第5页
书迷正在阅读:穿书后我和男主HE了、[清]再不努力就要被迫继承皇位了、向你而行、山青花欲燃、你看起来很下饭/Q版甜蜜、她的心愿(西幻 触手人外)、[综漫]抽到中也SSR以后、这个种田系统有点色情啊(NP)、18禁妖怪诊所( NPH)、向生/痛仰
“不是,你急什么?” 昌缨插着兜,早餐就挂在他手腕上一晃一晃的。 * 昌缨和谈君子的缘分往远了说可以追溯到爷爷那辈儿。 以前还在部队时,昌缨的爷爷昌盛是谈君子姥爷谈正气的班长。 谈正气入伍的时候新兵蛋子一个,体能不行,脾气不小,后来棱角都是昌盛给磨没的,感情也是这么建立的。 在部队里待了几年,因为一些事谈正气就退伍转业了。而昌盛一直在部队,后来这班长做成了首长。虽然如此,谈正气对昌盛还是“老班长、老班长”的叫,十分记挂着。 对,谈君子随她妈妈姓。她妈谈水仙,老城区那边儿出了名的美人。 但谈父关秋岳不是入赘,大学里中文系教授,有着文人的浪漫情怀。当时谈老爷子有盆极为宝贝的君子兰,平时只长叶子不开花。谈母怀孕时,那盆君子兰一年竟然开了三次花,把老爷子乐坏了,一指那花:“不如叫谈君子吧。” 关秋岳那情怀一上来,这名字好,就同意了,于姓氏之事并不十分介怀。 昌缨的名字缘由也挺逗。昌盛入伍时45年,赶上了抗|日|战|争的尾巴,那时候老爷子才14,八|路|军当了俩月,枪都没摸过,抗|战就结束了。但后来一首《红缨枪》老爷子天天挂嘴边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打’过小|鬼|子似的: 红缨枪,红缨枪,红缨红似火,枪头放银光。拿起了红缨枪,去打那小东洋!小东洋! 因为这种别样的年代情怀,昌缨的名字就这么定了,总不能叫昌红,或是昌枪。 再把二人的缘分往近了说。谈家和昌家本来都住筒子楼,后来彤城开新楼盘,00年那会儿商品房不多,两家凑巧就都买到了一个小区,一个单元,昌缨家在2楼,202,谈君子家在4楼,401。 九几年到零零年初,彤城还没发展起来,家家户户都差不多,谈家和昌家算条件好一些的,但也是好点有限。 不过昌缨父亲昌|建|国没有子承父业去参军,下海做建材生意,大家都穷的时候他赚了第一桶金,发了点小财,后来越做越大,完成了阶级飞跃,但那也是后话了。 昌|建|国常年在外地跑,昌母岳雨青是省内有名的大提琴家,也是常年不在家,在外演出。也不能指望昌老爷子带孩子。昌缨小时候家里请了阿姨照料,但阿姨不比亲人,照顾吃饭行,其他不行。所以昌缨打小儿就跟在谈君子屁股后头,谈家书房一直有张折叠小床,就是专门给昌缨备着的。 后来昌缨大了,家里也不请阿姨了,每天下学去谈君子家吃饭,然后晚上回自己家睡觉。 一般的小孩子,家里父母不在,天天往别人家跑,看着人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难免会伤心。 但其实当初谈母生完谈君子不久后就心脏病去世了。谈父关秋岳自己父母去世早,谈母去世后也没有组建新家庭,租个房子在大学附近,一门心思扑在学术上,平时只顾打钱,也不怎么管谈君子。 所以打小谈君子就跟着姥爷,外加上昌缨这个蹭饭吃的,这仨人跟一家的似的。 * 昌缨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样的,他这个所谓的青梅,就跟假冒伪劣的一样,愣是给他一种他是青梅,谈君子才是竹马的感觉,而且这竹马还是铁打的。 什么少男少女朦胧情思,一碰到谈家这爷孙俩,全没了。 谈正气退伍转业去了印刷厂。印刷厂那机器声音多大啊,弄得老爷子嗓门也特大,说话跟寺里撞钟似的,恨不得一句话说完还有嗡嗡的回音。 谈正气对谈君子从小实行军|事|化管理,行说坐卧那都不提,思想上的教育也没落下。 人家小时候读的那都是什么幽默大王,米老鼠杂志。谈君子小时候读的什么?昌缨印象特深,小时候谈君子搬个板凳坐小区,给小区的爷爷奶奶们读参考消息,边上还放一本新华字典,有不认识的字还得查字典。 街坊邻居一说起谈家闺女,嗬,小姑娘精神极了,像个小陀螺一样,一会儿奔到这儿,一会儿蹦到那儿,长得也俊,不是娇柔的那种长相,高马尾一梳真挺飒的。 和现在一米八的男孩儿不一样,小时候昌缨就是个豆芽菜,又瘦又矮,经常拽着谈君子衣服角,“谈君子我饿了”,“谈君子我累了”,“谈君子我想回家了”……院里同龄的几个小孩子都爱跟着谈君子,昌缨也不例外,但昌缨待遇可高,他是被谈君子罩着的。 第3章 体检 从家到卫生站也就两站地,两人走着也就到了。卫生所在巷子里,不是大医院,就是三栋小平房,围成一圈,专门接学校或者单位的团队体检。 到卫生站时人家刚刚开门,门口根本没人等着,还有小护士戴着口罩在院内洒扫,让谈君子他们先在门口等一会儿。 院子外两棵柳树随着早晨的风轻轻地摇晃,谈君子的马尾也随着风轻轻地摇着,搔的昌缨脖子怪痒的,昌缨伸出一只手握住谈君子的马尾,不让头发丝再乱动。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现在大放假的,谁起个大早来体检。” 昌缨的话从谈君子头顶幽幽飘过。 谈君子也没理他,任由他抓着马尾,低头从兜里掏出打印好的体检表格,塞给昌缨一张:“这是你的。” 打进了卫生站谈君子就开始不对劲,整个人紧张兮兮的,严肃的不行,平时昌缨说三句谈君子得怼一句,现在乖的像只小鸡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