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清]再不努力就要被迫继承皇位了在线阅读 - 第6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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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若有所思,却有因胤礽所说之理由动容,但仍反问胤礽:“你说要废除八旗军制之前,不如去问问索额图之感受?”

    胤礽道:“儿臣也不知道,索相毕竟也是八旗旧人,外人又要说儿臣是在自断臂膀了。可儿臣知道这样做是对的,军制重编,该做官的还是做官,该为将军的还是为将军,其实并无根源上的不同,儿臣并不认为改革八旗会影响这一些。能够完善军制,儿臣就忍不住想要拨乱反正,还好有汗阿玛在,儿臣才敢放心大胆地提出来。”

    “汗阿玛,大姓之地位高过爱新觉罗,您不动吗?”

    胤礽举例子、讲道理:废八旗,日后再也没有大姓这个说法,屹立不倒的唯有帝王。人家彼得改革新军,把旧贵族旧势力都给拔了啊!要不跟着沙皇混,要不就等着被干掉,罗刹惊天动地的改革可是大手大脚,彼得成功了吗?彼得现在手握新军,改革底气更足了!

    康熙止不住的叹息一声。

    昨日才失落太子长大,今天太子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朕给你收拾残局,又能给你收拾几年?”康熙感到头疼:“成了亲还这般跳脱,做事都不周全,难不成要等到你做阿玛了,你才能长大?”

    胤礽无奈道:“儿臣才十八,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如何能做阿玛?”

    在心理、身体健康、精力还未做好准备时,胤礽才不要贸然要孩子。

    他暗暗嘀咕:怎么说也得等二十以后。

    “那不一定,子女缘分来了,自然而然就做阿玛了,”康熙意味深长地笑。

    胤礽:“……”

    看来,汗阿玛是知道他昨晚干什么了。

    一定是因为有人在他与福晋探讨生物生理实践知识时在外头偷听,不然汗阿玛怎么会知道?!

    心里有一种羞耻感升起,胤礽面不改色地将话题又扯回正事,半点不为汗阿玛隐晦的催生所动。

    他还没做好准备,还想要多做几年汗阿玛的小宝贝,又想与福晋多过一过二人世界,暂时不打算要孩子。

    胤礽才不会告诉汗阿玛,不孕不育研究中心与大清研究所共同研制出了“无菌小雨衣”可用于避孕。

    反正他与福晋约定好了,等二十岁以后身体稳定了再生,太早生孩子容易早夭,对女孩子身体损害也大。小美说了,最佳生育年纪在二十三岁以后。

    大清医学之中,对于备孕的说法较为粗浅,人们又固定思维,普遍有早婚早育的思想。胤礽将满脑子奇奇怪怪的知识教导给福晋,将福晋教得一愣一愣的。

    胤礽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从前没有开过荤,而今尝到了甜头,晚上与福晋进行生物学与生理学双重实践课程时更为热情。

    福晋显然有心想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害,这些传统思想胤礽能理解,也与福晋详细沟通过了。若是不说清楚,引起误会可就是不好了。

    电视剧里就是,男主与女主总是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点产生误会,明明多说两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非得再三掩其口,结果产生更大误会。

    通情达理的福晋还主动询问避孕与备孕的知识呢!

    所谓的备孕及最佳生育年龄,是以优生优育为前提,二十岁以上流产几率比未满二十岁要低上许多。生孩子,还要保证孩子是的健康,母亲的恢复情况等。皇宫之中孩子夭折多少了?大哥排行第五,在大哥之前早夭了四个阿哥呢!

    因为悄悄用小雨衣备孕,胤礽面对汗阿玛有些心虚,他提醒康熙道:“大哥比儿臣早成婚了很久,至今还未有音讯,生孩子也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您与其盯着我,不如盯一盯已经二十岁以上的大哥呀!

    康熙嘱咐胤礽道:“朕又何尝不希望改八旗之根,朕还不能脱离满臣而治国。八旗军制改动一事,你且去问索额图,究竟如何处理,看他给你什么样的答复。”

    康熙相信,事关己身,涉及赫舍里一族的命运,索额图总不会再纵容着太子了,最好他能够劝说太子。

    除非有满洲大姓支持,除非索额图愿意牺牲家族来支持,有赫舍里氏一族起头,无法独善其身的叶赫纳拉氏也不得不站出来,由此牵一发而动全身,以破釜沉舟之势,力挺太子推行八旗军制改革。

    到时候康熙就有底气将太宗皇帝遗留下来的议政王大臣会议彻底废除,令满洲旧宗亲势力再无依萍。

    于是,胤礽在康熙的授意下再次前去索相府中拜访索额图。

    昨天夜里,索额图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教唆太子谋朝篡位,取皇上之帝位而代之一事被皇上发现了。

    帝王大怒,直言索额图带坏太子,实乃大清第一罪人!遂命人前来捉拿他。

    索额图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二子格尔芬、阿尔吉善皆被诛杀,赫舍里家家破人亡,手下党羽被皇上连根拔除,而他自己,则被囚禁于牢狱多日无米无水,竟活活被饿死。都死了,那梦还未结束,他梦到了太子殿下悲伤哽咽,扬言要为三姥爷报仇!

    索额图毛骨悚然、一身冷汗吓醒过来,魂不守舍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在家中。

    发妻问他发生了何事,索额图一时震愣,哑着嗓子道:“太子殿下呢?我要见太子!”

    他摇摇晃晃走了几步,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奇怪的话,仿佛入了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