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我是谁？
“啧啧，有意思。” 齐岳一边和白娅琳缠斗不休，一边忙中偷闲地看我一眼，感慨道，“刚才没留意你这只蝼蚁，没想到你居然是一只僵尸。” 而面对我瞬间冲至，凶猛狂暴地疯狂进攻，他知道我没有之前好欺负，脚底下只是看似随意地迈出几步，便轻轻松松地躲开了我所有的攻击。 甚至，他还借助步法的玄妙，在我和白娅琳之间周旋起来。我们稍有不慎就会误伤对方，动起手来变得束手束尾。 “吴明，你退开，我自己对付他。”白娅琳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表达出来了它的意思，嫌弃我就是个拖油瓶。 我却不甘心就此退出战团，不甘心成为一个无能的旁观者。可我留下来只会碍手碍脚，只会拖累白娅琳不敢放手施为。 再不甘心，也只能退出战团。 就在我转身退出的同时，齐岳取出了一张符箓，飞快地念出几句咒语，砸向我孤单落魄的背影。 “不要……吴明，快躲开。”韩雨嫣惊恐地，喊叫声传来。 她不是请来胡三娘上身，不是被胡三娘控制了身体，自我的意识被压制住了吗？怎么还能发出声音向我示警？ 我来不及多想，感应到背后传来的，汹涌澎湃的危险气息，我的身体先于意识，一个闪身横移出数米，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齐岳抛出的那张符箓。 但凡自然界中的雄性，都有在异性面前的表现欲，这是生物的生存繁衍法则之一，深深地植入了每一只雄性生物的灵魂。 我，这只半人半僵尸，却也不例外。 这一刻，我忽然无比渴望在韩雨嫣面前展现出自己强大的一面，证明我不仅爱她还有足够的实力和能力去保护她。 我要杀掉威胁到她安全的一切因素，我要守护着她永远平安快乐地生活下去。 而此时此刻，对她最大的威胁，就是齐岳这个超级高手。 “吼！” 我猛地转过身子，无所畏惧地直面齐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地咆哮。点点滴滴的记忆片段，清晰却又残缺不全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记忆中的我，是一名英姿勃发的少年，身处一座高山云雾飘渺的山顶，手持一把剑身缀有北斗七星的古朴宝剑，我脚踏天罡，身似游龙，剑舞翩翩。 一名钟灵毓秀，风姿卓绝，谪仙下凡般的美少女，站在不远处，美眸中尽是崇拜和脉脉深情，替我喝彩加油！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那时的我，仿佛世间万物，都匍匐在我的脚下。 那时的我，是人中龙凤，是天之骄子。 而我的身份，是……？ “啊……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当我进一步深思，自己究竟是谁的时候，大脑传来一阵撕裂灵魂地剧痛，那种莫大地痛楚压下我被玉观音和佛珠维持的清醒。 我的身体和行为，完全被本能所取代。 仅剩下的唯一印象便是，我如龙似虎地扑向了齐岳，他震惊而又不敢相信地，喊出了“这是？虎跃龙腾步”几个字……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的意识终于回归了本体。 一眼看到，我把齐岳压在了身下，他的脖子上一片血肉模糊。而我口中残留着新鲜的活人血，那种让我回味不已地人间极味。 低头看去，齐岳怒睁着双眼，死不瞑目，面色苍白如纸。颈侧有两个齿痕，外翻的血肉同样苍白，没有一丝血液流出，整个身体都干瘪了许多。 我又迷茫地扭头看去，只见白娅琳、蚩丽娃、韩雨嫣（她脱离了请师父上身的状态），都震惊地看着我，她们都不敢相信，我竟然杀死了齐岳，这个高手高手高高手。 “雨嫣，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一头雾水地，向韩雨嫣询问道。 “虎跃龙腾步……”韩雨嫣惊喜地不答反问，“这是天师府的不传之秘，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步法？听说毛大师，是前任张天师的弟子，是不是他教给你的？” “师父教给我虎跃龙腾步？” 貌似这三年来，师父只教我如何做人，教会我生活中的常识，以及教会我拼音和认字，并没有教我什么步法啊？甚至，他都没教我如何修炼…… “主人！” 甜甜和蜜蜜，撕心裂肺地，痛呼声传来。 我循声望去，她们势如猛虎，疯狂地冲了过来。 她们狂奔而来的身后，辰臣也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不敢相信我杀死了齐岳，这个让他仰望的超级高手，这个他特意请来的底气所在。 尼玛！ 他们不敢相信，我同样不敢相信。 谁来告诉我，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究竟发生了神马状况，我究竟是肿么干掉齐岳，并吸干他全部血液的？ “你这个恶魔，你杀死了主人，我们要你去死，去给主人陪葬。” 不等我继续找人发问，甜甜和蜜蜜便来到我近前，挥舞着手中那两条灰白色的长鞭，辫梢撕裂空气发出震耳地音爆声，无比凌厉地向我当头抽来。 尽管她们长得美艳如花，又是一双一模一样的姊妹花，但是我心里却只有韩雨嫣，如今又多出那道残缺的记忆中，谪仙般出尘的卓绝身姿。对于她们两个，想要我命的仇人，我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我分不清她们谁是甜甜谁是蜜蜜，抄起齐岳的尸体横着朝她们砸去。她们舍不得齐岳的尸体受到任何损伤，急忙收回即将抽中我的长鞭，双双伸手去接齐岳的尸体。 而这时，我在齐岳尸体的掩护下紧随其后，扑向了右边的那个妹纸。 毕竟刚刚吸食过活人血，就像是一只刚吃过腥的猫儿，本能地让我扑在她身上以后，张口咬向她的颈部大动脉。 她的注意力都在齐岳身上，顿时被我这一口咬了个正着。 结果，两颗锋利地嗜血獠牙，虽然轻易地刺穿了她的肌肤，但是连一丝鲜血都没有吸到，反而吸到一口浓郁地尸气。 她竟然不是活人，体内的血液早已凝固。 我顿时傻眼了。 好吧！ 没有血喝，有尸气吃，也不错。 我退而求其次，趴在她……不对，应该说，它的脖子上，用力地吸吮着，它在我怀中拼命挣扎。因为我们零距离的接触，她不能用手里的长鞭对付我，双手的指甲又长又锋利，在我身上又撕又挠，抓出一道道血痕。 我一把抓住它的双臂掰到身后，双手如同铁镣般禁锢住它的双腕，嘴上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地继续吸吮着。 耳中听到，另外一个双胞胎妹纸，想从我的吸血獠牙之下救出它的姐妹，却被白娅琳轻轻松松地挡住了。 还听到辰臣逃跑了，韩雨嫣和蚩丽娃，同时追赶他的喊声。 韩雨嫣，再加上蚩丽娃，能打得过辰臣吗？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吧？我加快了吸吮的速度，急着干掉怀里这个双胞胎，去贴身守护韩雨嫣。 很快，嘴里尝到，不一样的味道。我不仅吸出了尸气，还吸出了甜甜……或者是蜜蜜的灵魂。 肉体早已死去，体内依然有灵魂？我顿时想到它们的身份——尸妖，是在人死之后，将其灵魂和尸体，用秘技进行融合，将会同时具有僵尸，和鬼的双重特性。 韩雨嫣还真是我的“幸运星”，认识她短短的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我遇到的鬼物品种几乎赶得上过去的三年。 这算什么？老天爷故意玩我，让我和韩雨嫣好事多磨，不仅她始终没有松口，答应正式当我的女朋友，还要我们遇到各种危险？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想起孟子说的这段话，不过此刻的我并没有饿到。 我全力压制住甜甜，或是蜜蜜的拼命反抗，把它体内的尸气和灵魂，大口大口地吞食进肚子，迅速转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过了一会儿，它终于停止反抗，并失去了所有生息，我再也吸不到尸气和灵魂。丢开它冰冷的尸身，我就要追向村外，确保韩雨嫣的安全。 却在这时，我的耳朵灵敏地，远远地听见，一阵噪杂的声音。 立即大步跑了过去。 跑出村子没多远，这里脱离了白娅琳的控制，没有被黑压压地乌云遮住月光，我竟然看到了法慧和张明昊、姚飞以及几个陌生人，制服了逃走的辰臣，和韩雨嫣与蚩丽娃一起，朝着村子走来。 法慧不是对我说，他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不会插手，随便我带走欧珠尼，引辰臣出现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在我们即将迎来最终胜利的时刻？ 他们很快走到我面前。 法慧胖乎乎，笑呵呵的，弥勒佛似地，笑道，“吴明，辛苦你们了，帮助我们抓获了辰臣等人，这些具有强大的能力，却滥伤无辜的不法之徒。我代表我们宗教管理局，以及广大百姓感谢你们。” 如果他法慧不是神秀的师兄，而神秀又是我的好基友……呃，是好朋友，对我有过很大的帮助，我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打得他满面桃花开，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们和辰臣和齐岳他们浴血奋战，被压在下风依然苦苦坚持的时候，你法慧你们宗教管理局的正式成员在哪里？ 等我们打赢了，你们出现了。 你们这算是什么？传说中的截胡，或者说摘桃子？ 我愤怨难平地朝着法慧他们，高高地竖起了双手的中指，发自内心地鄙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