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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炀顿了顿,“帝俊觉得他此生挚爱无望,但或许儿子还有机会,便派了十个儿子里的四儿子来玄武族长住,明面上来学艺,实则要把越清的亲儿子拐回去,养大了给四儿子当契夫。” 冷不丁扯到自己身上,越凉猛地被呛了一下,酷烈咳嗽起来。 “咳……要拐我也不问问我的意见吗?”越凉哭笑不得,“他没有得手吧?” “出了点小岔子,那位四殿下认错玄武了。” 太炀说到这里,嘴角悄悄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而后自然就拐错了。后来阿凉单枪匹马奔赴扶桑宫,与帝俊打了一架,把孤营救回来,还砸毁了四殿下的偏殿,做了和妄离一模一样的事。” 现在他的阿凉自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但这事在当年可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众多凑热闹的神祗们都同太炀的父神说,越清留下的这小玄兽可以,快抓紧时间把婚事办了,别耽误俩孩子感情。 那时候太炀脸皮薄,被这些神祗说了几句就记在心里惦记起来,以至于见了越凉便整张脸红透,话都不说一句就闷头躲进房间里,怎么哄都不愿出来。 弄得越凉半夜爬上他的寝殿,扒在窗边一边笃笃轻叩着窗棂,一边可怜兮兮地求饶,“阿炀我做错了什么啊,你已经四天没有理我啦,你吱一声啊——” 天地良心,阿炀当时只是害羞而已,并没有生气。 太炀的思绪不自觉就飘远了一瞬间想起许多往事,既觉好笑,又十分怅然,最后又都重新放回心底珍藏,波澜不惊。 经年岁月沉淀,往事和情愫早已酝酿成了化不开的温柔。 越凉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走向,霎时不好意思起来,红晕悄悄地爬上耳根,“我那是,我……好吧,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不知者无罪,不知者就没有出糗经历。 越凉理直气壮地对视回去。 太炀轻笑两声,懒洋洋地又躺回青岩上,将自己摊平,缓解着酷暑高温。 “所以不要总把孤带去太阳底下晃悠,说不准什么时候金乌就冲下来,把孤衔走了。”他打了个哈欠,龙尾巴慵懒地甩动着。 越凉一愣,一把抓住他的龙角,好气又好笑道,“阿郎,你是不是想偷懒才讲这个故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气一热太炀就想躲到阴凉处呆着,每回在平原上干活儿,总做不到一刻就不见了他的龙影。 越凉是个时常亢奋的工作狂,可惜他的契侣不是。 这一天,出于某种奇特的心里,越凉还真就避开了洞外的酷暑,只忙着矿洞内的活儿。 某只陛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趴在青岩上打了一整天的盹儿。 . 烈日蒸起的水汽飘到天上,聚起了风,聚起了雨,乌云越聚越多。 随着日子的推移,天上逐渐昏黑得看不清颜色,甚至当金乌升至头顶时,也只有一丝丝的光亮从云层里透出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赶在这场暴雨来临前,太炀给矿山下了一个稳妥的封印,避免洪水将众人这些天的努力冲垮。 矿山迎来了漫长的休憩日,六翼神众如约领到了应得的食物,于是启程返回部落,为即将到来的暴雨做准备。 只有以阿撒兹勒为首的几个六翼神仍被留下来充作质子,大部分六翼神都飞了回去,整座玄武寨子没了这些大家伙,顿时显得有些空荡。 这天,几只小玄武们聚在拜神殿的门口,一边做捕猎要用的机关,一边叽里呱啦闲聊。 惊蛰长长地松了口气,“他们终于走啦!这些天和他们在一起呆着,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有只小武兽在旁边说了句,“惊蛰真胆小,乌髓每天都和六翼神混在一起。” 乌髓认真地拼着机关,只说:“祖神教导的,不要畏惧他们,只要我们想,他们也可以变成我们的猎物。” 惊蛰气道:“呸,我才不吃他们,他们肯定又硬又难吃。而且玄武才不是像他们那样卑劣的神种!” 他气鼓鼓地看向舜苍,试图赢得支持,“族长说句话嘛,现在族里来了很多六翼神,大家都很害怕。” “祖神把许多事都考虑了进去,他是真正在为我族好,所以不要再抱怨了。” 舜苍将一只机关笼放在一边,又继续拼装下一只,“我们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活下去,要多一些信任,多一些信心。” 惊蛰讷讷道:“我没说祖神有不对,祖神很好,这些天都是他一个人忙活着所有的事,我们只帮了点小忙而已。” 别的不论,就说自祖神归族以后,大家再也没有饿过肚子,乌髓经常跟他抱怨说家里的三只雏兽们吃胖了,跑起来都费劲。 几乎每一家都囤了足够多的吃食,要撑过这场暴雨肯定不是问题了。 想起上一次雨季时大伙儿还在为族里没有足够多的花团子而发愁,不得不冒险潜入水泽里捕捉一些小鱼。 有玄兽叹道:“又到雨季了啊,今岁不愁吃的了,便通知各家把藤屋修一修吧,雨要下几个月,别把屋子冲垮了。” 舜苍想起了另外一些事,于是吩咐道,“还要记得提醒大家不要去水面,海水上涨,不知道爻鱼今岁会不会游到水泽里来,还是避开的好。” 众玄武都点了点头,又掰扯起了其他的事,声音小小声地飘荡出去,从二楼窗缝间流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