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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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妤冲进后院,看见正中间一间房,房门紧闭,二话不说就带人踢门而入,里面传来一阵惊呼尖叫,齐妤看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吓得从床上滚下来,不是齐韵又是谁。 而躺在软塌上的紧闭双目的正是楚策,跟齐韵不同的是,楚策衣裳完整,看来齐韵是刚做好准备,还没得手。 齐妤往地上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齐韵看去,见她抱着衣裳遮挡在胸前,因着房里突然多了人,还有不少护卫男子,她想穿衣服又不敢,只得裹着,抱着自己,还色厉内荏叫道: “齐妤,你这臭女人究竟想怎么样?我……啊!” 齐韵想着自己被抓个正着,肯定是毁了,干脆骂一骂齐妤出气,没想到满腹的谩骂还没出口,就被琥珀和明珠按着‘啪啪’两个巴掌。 “你个不要脸的娼妇还敢骂人!看我打不死你!”琥珀是个彪悍的,直接坐到了齐韵身上,左右开弓抽齐韵的巴掌,可怜齐韵又要遮挡琥珀,又要遮挡身子,给打的除了叫唤出气,别无他法。 “够了。”齐妤大喝一声,制止了琥珀,冷静吩咐道: “给她穿上衣服,捆起来,从后门带走。” 齐妤又看向床上的楚策,喊来小杜,吩咐道:“你也赶紧把你们家爷带回去,别声张。回去之后,派人到丞相府传个话,就说王爷染了风寒,今儿就不去作陪了。” 小杜连连点头,让另一个护卫帮着忙,就把昏迷不醒,仿佛四肢瘫软的楚策给抬了起来。 房间里都收拾了之后,齐妤正要离开,目光却被床边的一只香炉吸引,只见那金兽中烟雾袅袅,齐妤走去揭开盖子,里面的香刚燃了一点,齐妤捂着鼻子用拨香丸的铜签将香丸的火光压死,香炉旁还有个黑檀木的盒子,应该就是放置香丸的,盒子里是另一枚颜色较深的香丸,齐妤眸光微动,似乎想到了点什么。 她将香炉里熄灭的浅香丸取出来,仔细用帕子包裹好,然后又将那黑檀木盒子一并取走,走到门边却又停下脚步,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将软塌旁的那只金兽香炉也包起来直接带走了。 其实当年宫闱之事,齐妤也多少有些耳闻,先帝的身子骨素来很好,少时体魄健壮,是众皇子之最,先帝登基,先后纳了安家两个姐妹,那之后,身子骨就每况日下,齐妤曾隐约听齐振南提过一嘴,说当年有个卢姓太医曾指出皇上驾崩有因,可之后却不了了之,因为那卢太医找遍了皇帝寝宫,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齐妤坐在马车里,将那香炉和檀木盒子取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 第73章 六榕寺内古树下,齐妤静立仰望,看着因冬日枯败的枝条上抽出点点新芽。 身后传来车轱辘的声音,齐妤回头,看见了笑容满面的楚肖。 楚肖请齐妤去院子里小坐,石桌旁,两人对坐,烹茶而饮。 “多时不住王府,总觉得人太多,住不惯,还是在这里睡的安心些。”楚肖一边给齐妤斟茶,一边说道。 齐妤打量四周风景,赞道:“确是个清静之所。” “何止清静,虫鸣鸟叫,溪水潺潺,入耳皆自然。”楚肖对这里的环境也十分满意。 齐妤低头喝茶,楚肖也喝,喝一口茶,要抬眼看齐妤两次,等齐妤喝了两口,放下茶杯,他也才跟着放下茶杯,说道: “没想到你会去康王府找我,若是早知道,我定在府里等候,不叫你奔波。” “无妨。是我没有提前通知你。”齐妤说。 楚肖深情看着她,齐妤低头从袖带中取出一只黑檀木的盒子,推送到楚肖面前,楚肖打开盒子,问道: “这是什么?” 齐妤摇头:“不知道。今早阿策被一个姑娘算计,差点与她行了苟且之事,被我撞破,阿策神志不清,我怀疑与此香有关,我想你帮我查查看这香的来历。” 楚肖没想到是这么件事,略有疑惑道: “这区区香料,你身边无人能看吗?” 齐妤叹息,摇头道:“那姑娘身份特殊,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想着你掌管刑部,手底下不乏能人异士,再古怪的东西在你们看来都是寻常,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与风言风语。” “原来如此,不知那姑娘是何特殊身份?”楚肖问。 齐妤盯着眼前茶杯,冷道:“我那继妹,齐韵。” 楚肖了然,齐韵是齐国公夫人安氏与前夫所生之女,随安氏一同入了齐国公府的籍,女子用香料勾引男子,确实惊世骇俗,齐妤怕连累齐国公府的名声,自然不敢声张,这才找到他这里。 楚肖看着盒子里的香料,眼中闪过一道奇异之光,问齐妤: “你说这香是你那继妹的?你继妹是安国公府的吧。” 齐妤自然点头:“嗯,没错。” “咦,为何每丸只有半片?”楚肖发现盒子里的两颗香丸都只有一半。 齐妤看了一眼,淡道:“我发现的时候,盒子里就这些。” 楚肖猜测:“那丫头估计第一次用这种下三滥的香料,烧的时候可能不敢全烧吧。” 将盒子盖上,楚肖对齐妤道:“放心吧,一会儿我就送去让人分辨。有了结果第一时间告知你。” “多谢。”齐妤道谢后,便要起身。 楚肖见状,赶忙喊住她,说道:“这就要走吗?不再说会儿话?” 齐妤闻言,又坐了下来。 楚肖高兴的给她添茶:“其实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我上回一时冲动,让三哥看见了那个玉佩,他回去,没有为难你吧?” 齐妤敛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意思却溢于言表。 楚肖见她这神情,心里几乎断定楚慕因为玉佩的事情迁怒了齐妤,齐妤无可奈何才将那玉佩给了楚慕,然后楚慕就特意拿到他面前显摆。 “三哥的脾气还是那般粗莽无状。”楚肖做出总结。 齐妤看着桌上的杯子,纤细修长的手指沿着杯沿打转,虽然没有抱怨一句,但看起来就是落落寡欢的样子。 “你可会怪我?”楚肖问。 齐妤抬头不解:“怪你什么?” “怪我沉不住气,怪我……不顾你的感受,非要挑衅他。”楚肖语带歉意。 齐妤沉默片刻后,果断摇了摇头。 齐妤抿唇,眸光微动,缓缓抬起与楚肖对视:“你我总是一起长大的。” 楚肖这才心下大安,说道: “你不怪我就好。” 楚肖听了齐妤宽慰的话,两人相视而笑,阳光撒在安静古朴的庭院中,将两人的身影折射到地面,说不出的岁月静好。 楚肖亲自送齐妤到山门,看着她坐着小轿子下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动轮椅准备回去,却没想到看见姬氏站在榕树下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她已经嫁给楚慕,为何还对你如此亲近?” 先前齐妤和楚肖在院子里说话,姬氏在里间窗子后看的真切,不禁问道。 楚肖温和一笑,答道:“母妃不懂她,她最是讲究敏感,三哥那粗野狂放的性子,她是决计不会喜欢的。” 姬氏对他这评价不置可否,问:“那你就能肯定她喜欢你?” 楚肖笃定一笑:“我与她自小认识,我自是能肯定的。” 姬氏心中五内陈杂,半晌道: “我瞧你三哥现在对她可不怎么粗野了,细致周到的很?你未免太过自信。” “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三哥对她的好都不是真心,唯有我。”楚肖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要从姬氏身边走过。 姬氏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小儿子,随在他旁侧边走边说道:“孙臣和刘姑那些人你派出去至今未归,如今你初入朝堂,身边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楚肖看着渐渐偏西的夕阳,对姬氏问: “母妃,为何您从来不会担心三哥身边人手够不够用?我和他都是您的儿子不是吗?” 姬氏停下脚步,两手攥拳,眉心紧蹙。 楚肖在一侧等候她的答案,但很可惜,无论他问多少次,姬氏都不会告诉他。 **************************** 齐妤从六榕寺回来之后,又去了儒王府。 看见小杜,齐妤急急问:“可有请过大夫来看?” “是,大夫看过了,说王爷没什么问题。”小杜答道。 这个回答并没有脱离齐妤的猜想,如果那香丸是出自安国公府的话,必然是那种,就算使用了也不会立即对人产生危害,只有日积月累使用才有可能。 从儒王府回到肃王府,齐妤一路上都在想事情,忽然马车停下,齐妤身子一晃,还没来得及问话的时候,楚慕便钻了进来。 他进来了,明珠和琥珀就自觉下车去了。 齐妤不悦道:“你怎的每回都不走寻常路?叫人没点准备。” 楚慕笑嘻嘻的凑上来:“在我面前,你要准备什么?” 齐妤没心情和他耍嘴皮子,蔫蔫儿的靠在软软的侧壁上,楚慕见她没什么精神,问道: “今儿看起来有事发生,不高兴了?” 齐妤不想说话,楚慕也不逼问,径自说今日兵部发生的趣事: “……就这样,演武场操练的时候,小林校尉把韩大将的裤子给扒了下来,把韩大将当场给臊的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车里充斥着楚慕爽朗又激动的笑声,让马车外的人都为之侧目。 然而这些却没有让齐妤产生共鸣,反倒是看着楚慕在哪儿笑的前仰后伏,满坐垫打滚的样子,让齐妤抑郁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丝丝。 “你怎么不笑呢!当时场面老尴尬了。”楚慕十分希望齐妤能赏个笑脸出来。 齐妤给他缠的没办法,无可奈何的牵动嘴角笑了笑。 “哎,这就对了!虽然你板着脸也很好看,但我还是希望你多笑笑,每日高高兴兴的多好。”楚慕如是说。 马车停下,楚慕率先下车,齐妤不觉有他跟着下车,谁知下车一看却发现马车没有回王府,而是来到城中最为热闹的酒楼明月楼,这楼高五层,每层都张灯结彩,夜幕降临之后,楼身所有的灯笼都亮了起来,看起来比白日里还要繁华漂亮。 齐妤看向已经跳下马车的楚慕,只见璀璨灯光下,他正对自己张开手,齐妤自然而然的将手搭过去,由着他把自己扶下车。 “这是做什么?”齐妤问。 “明月楼的酒菜你吃过吗?”楚慕牵着齐妤走上酒楼台阶,立刻就有跑堂的出来迎客: “自然吃过。”齐妤确实吃过明月楼的菜肴,但那都是琥珀她们买回去给她吃的,她并没有亲自来过。 这明月楼里面的灯光犹如白昼,里面热浪滔天,一楼是大堂,中间有戏台,周围摆了至少四五十桌的散客桌,楼上四层皆以大堂为中心,分别设了各种雅间,客人们可以在雅间外面,凭栏而坐。 “但你肯定没来过。”楚慕见齐妤进门后便被楼里灯光吸引的四处观望,于是一猜一个准。 “没来过又如何?”齐妤嘴上这般说,被楚慕牵着上楼的步子倒是轻快不少。 楚慕凑近她耳边说话,齐妤下意识躲开,被楚慕瞪了一眼:“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