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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杜文曜不是你杀的,有证据吗?” 霍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钟晋一骨碌爬起来,这次他不敢再拿乔,老实回答霍岚道:“没有,但他真不是我杀的。” “看见隔壁牢房那几个人没有?”霍岚对钟晋抬了下下巴,“他们也成日喊冤呢,你这无凭无据,我没法跟陛下说。” “不是我杀的,但我知道是谁杀的,是老五!你们都被他骗了!”钟晋生怕霍岚又要走,隔着牢房栅栏门去拽霍岚的衣袖。 霍岚皱眉将手背到身后,避开钟晋:“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钟晋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将杜文曜遇害那日的始末细细道来。 那天白天,杜文曜来找他说过岷州官员给他跟齐盛立生祠的事,钟晋当时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两人争执了一场,不欢而散。晚上,钟晋约了曦嫔在行宫外私会,因为此事需要保密,钟晋没带侍卫,只带了一个心腹小厮与他同往,谁料他与曦嫔欢好之际,却正好被杜文曜撞见了! “我当时吓坏了,是捅了他一刀,但我发誓他不是我杀的!” “他撞破了你的辛密,你捅了他一刀,却说他不是你杀的,这话你自己听着信么?”霍岚质疑。 “你听我说完。当时我捅了他一刀,赶紧让我那小厮送曦嫔回去,我自己也匆匆往回走,走到半截儿忽然想到,杜文曜堂堂一个尚书,放他就这么死在行宫外头,那不得引来别人的注意?要是再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查到我身上怎么办?” 钟晋捅杜文曜时是情急,捅完人之后逐渐冷静下来,便想要回去处理一下现场,把杜文曜的尸身藏起来。 “可你知道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我看见老五跟他那几个手下围在杜文曜身边,老五拿着刀在逼问杜文曜什么。” 钟晋咽了下口水,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我离得远,不清楚杜文曜有没有把我跟曦嫔的事告诉他,但我看见老五亲手剖开了杜文曜的肚子,从他肚子里抠出了一张信纸……我那一刀没把杜文曜捅死,他不是我杀的,老五才是杀人犯!你们抓错人了,你们应该放了我,把老五抓起来才对!”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庄王杀了杜文曜,你谋害了曦嫔,你们俩也没差到哪里去。”霍岚冷眼瞧着钟晋。 “那能一样吗?”钟晋提高音量嚷了一句,而后又低沉下声音神经兮兮地小声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当时老五身边好几个侍卫,这种事他都没有让别人替他做,而是亲手!亲手你懂吗?把手就那样塞进杜文曜肚子里,身上手上全是杜文曜的血。 杜文曜那时候都还没死透,脚还搁那儿一抽一抽的,而老五呢居然还在笑!他居然在笑!他这人太可怕了,不,他就不是人,是个吃人的恶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当晚,钟晋一个人躲在远处树后目睹了这一切,吓得完全不敢出声。饶是他多少也算上过战场的人,可战场上双方是敌人,为的是各自的使命,而庄王跟杜文曜算什么?庄王居然能对身边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臣下那样的狠手,还一副颇为享受的模样,钟晋无论什么时候回想起那一幕都感到脊背发凉。 霍岚算是听懂了,在钟晋看来,他杀曦嫔是假人之手,而庄王则是亲自虐杀杜文曜,二者还是有区别的。 行吧,非要这样讲也有一定的道理。看来这次又让云妙晴说中了,庄王这人果然阴狠毒辣,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魔。 “他从杜文曜肚子里掏出来的信纸上写了什么你知道吗?”霍岚不跟钟晋继续辩驳他和庄王谁的罪更大一点,反正案子自有专人审理,她只是代陛下来问个话而已。 “当然是揭发我的信啊!不然杜文曜为什么要吃下去?” “他到死都在维护你,你既然目睹了他惨死庄王手下,这三年来就没想着要替杜文曜伸冤?” “我怎么替杜文曜伸冤?”钟晋奇道,“老五可是知道有人在他来之前捅了杜文曜一刀的,甚至说不定都看见我了!他手上有我的把柄,我要是主动提起这件事,他反过来咬我一口怎么办?” “你怎么确定庄王有你的把柄?”霍岚问,从庄王事后跟她和云妙晴说的话来看,那张信纸多半被血浸糊了,没让庄王看到关键内容。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钟晋回道,“他故意把杜文曜的尸体带走,时隔半年又抛出来,就是想要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再说杜文曜哪里到死都在维护我了?他分明是没受住折磨把我跟曦嫔的事告诉给了老五,不然老五怎么能知道?怎么能指使那个宫女来陷害我?” 霍岚在心中摇了摇头,这个人又蠢又刚愎自用,进了大牢这么多天都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难怪皇上会第一个放弃他。 “你就没想过杜文曜既然能忍着可能被开膛破肚之苦,当着庄王的面把揭发你的信纸吃进肚里去,又怎会把你跟曦嫔的事告诉给他知晓呢?” 钟晋一愣,面上短暂地出现了一片空白。 霍岚已经问明了杜文曜死亡那晚的经过,无心再与钟晋继续聊下去:“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会替你转告陛下,至于陛下信不信就不敢保证了。” 回到宫中,霍岚将钟晋的话悉数传达给了皇帝。钟羽听后并没有太大反应,只说了声“知道了”,顺便嘱咐了霍岚一句“不要将此事告知外人”,便让霍岚下去了,半点看不出对钟晋的话到底信了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