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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解,但她也没有再多问了。 午后的时光过得很快,天色一转眼就暗了。因为富冈义勇的伤势,她并不想让这位水柱阁下做太多活,因此洗衣打扫都自己来。当她清洗晚餐餐具的时候,忽然发现一旁的门缝里,时不时露出小半个脑袋。 “是翔太郎吗?”优娜甩干手上的水珠,打开了门。果然,翔太郎矮矮的身影出现了。他蹑手蹑脚的样子,悄悄地瞥着庭院里,小声问:“那个哥哥,不在吧?” “你说富冈先生?他刚换了药,现在不能动呢。”优娜蹲下身,笑眯眯地问翔太郎,“有什么事情找他吗?” “不是!”翔太郎迅猛地摇头,继而又扭捏起来,脸蛋红红地问,“夫人,那个哥哥是你的丈夫吗?” 优娜摇头:“不是。” “那…夫人,你嫁人了吗?”翔太郎满怀希冀地问,“你今年几岁了呢?” “啊呀……我的年纪可是不小了。”优娜扶着脸,并不想说自己的真实年纪。 “那个,那个,我,我很快会长大。”翔太郎吞了口唾沫,很郑重地说,“能不能请你留在这座镇子上?这样,等我长大了,我就可以——啊啊啊啊!” 一句话还没说完,翔太郎就被人拎着后衣领子提了起来。富冈义勇冷淡的面庞,在黑暗之中浮现。 “别问这么失礼的事情。”义勇冷然说罢,提着少年的后衣摆,将他放到了另一侧的地面上,“这是不可能的,你不必再想了。” 他的面色着实冰冷,翔太郎再度受惊。 “抱歉!抱歉!抱歉!”翔太郎对着富冈义勇的方向疯狂道歉,然后哆嗦着脚就往外头溜。 优娜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发出了无言的叹息。 “……我说过,他对你不怀好意。”富冈义勇收回视线,淡淡地说。 “孩子而已,孩子。”她不当回事。 但正是这种态度,叫富冈义勇皱了皱眉。他不理解——为什么她会将自己好心的忠告当做耳旁风。她难道完全感受不到自己那种急切的心情吗?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呢? 优娜望着翔太郎远去的方向,撩一撩耳旁的碎发,笑了起来:“水柱阁下也不必对一个孩子这么严苛。” 富冈义勇袖下的手,慢慢地握紧了,像是在恼怒。 “你……” 他咬了咬牙,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倏忽冒了出来,像是新芽,但也像鬼的执念。下一刻,他的身体再度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他将女人抵在了墙上,用拙劣的亲吻,封住了她的唇舌。 “唔……” 啊。 是恶鬼的血鬼之术再度奏效了,掌控了他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一切都是血鬼术的错,都怪无惨。 无惨:? 第169章 169 虽然笨拙,却追逐不休。 虽然青涩,却在试着一点点学习。 漫长的纠缠之后,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间,面色有些茫然,像是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夜色已经落下来了,黑魆魆的一片。没有点灯,仅有的光是池塘里倒映的月亮。风一吹就散了,飘飘摇摇。 “水柱阁下……”优娜张了张口,有些愣神。 “……”富冈义勇的面色还是茫然,他无意识地将目光下移,落到了她的耳根下。那是洁净秀丽的脖颈,散着几缕漆黑发丝。 在一股异样执念的驱使下,他低下头,将吻又落在了耳根的下方。 他埋首在她脖颈间时,发丝刺得优娜面庞痒痒的。她半垂眼帘,伸手抚了抚青年的后脑,像是在安慰他。 “我明白的。”她低声地喃喃说,“是血鬼术的原因吧?一定是这样。我明白的。” 轻轻的宽慰之声,消散在风中。 许久后,他才喘着气,放开了她的身体。方才被他所关照之处,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像是刚开的枝头梅花。 富冈义勇的目光落到那痕迹上,面色忽然一震。 ——那种像梅花一般的淤痕…… ——原来,原来是这样来的吗? 他难掩震愕色,慢慢地后退了一步,眼底又涌起了强烈的自我厌恶来。“是,是血鬼术…又来了。”他捂住额头,声音有些痛苦,“为什么会这样?我又……” 优娜摸了摸自己的颈边,说:“别在意。我知道这不能怪水柱阁下。我不介意。” 然而,劝慰的话并没有分毫的效果。富冈义勇摘下捂着脸的手,眼底的自我厌恶更甚。他咬咬牙,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很快,就听见屋子那边传来“咚”的一声摔门响。 富冈义勇又把自己关起来了。 优娜:…… 水柱阁下,没事吧? /// 接下来的几天,富冈义勇都在躲着她。 早上起来就不见人,偶尔会在水井边瞄到一眼,又或者看见他从外面回来。但是晒出的衣服会被他收走,送去的食物也会吃掉。萝卜是最受欢迎的,会被吃的一干二净;豆沙包是比较讨厌的,他会拨走。 这感觉,就像是身边凭空蒸发了一个大活人。 如果普通的生活,这样早晚不见人也许并不算碍事。但优娜一想到他的伤,就觉得不能这样放任不管。至少,得把找来的医生送到义勇的跟前去。 这天一早,优娜就到了义勇的门前,敲了敲木质的门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