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北边的隐患
在听说五皇子受伤的消息后。赵凌波一行人直接把车队遣返了。直接在下一站全员换成一人双骑的模式开始了路上的狂奔的模式。 即使是严曾,由于之前没有过骑乘的经验,则被护卫们轮流扶持在马上,跟着队伍快速的向前。 一行人越发向北奔驰,道路也越发的宽广起来。沿途的村庄也从一日可以见到几个,只剩下只有在各大城关才能稍作歇息。 往北的路上,一阵阵冷风吹过,让北方的天地越发的辽阔也越发的萧瑟。 在北部的城镇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各色服饰的人在这些城镇穿梭。越是靠近北境,衣着各异的人不断的出现。更有大批的牧民赶着大批的牛羊往南面走去。 这些牧民与之前看到前往京城交易的牧民有个很大的不同,之前赵凌波看到的牧民大多带着整车的货物,或是毛皮或是草药,或者是一些奶制品。从京城,从谷南四道、从大辛谷换回整车的粮食、布匹或者茶叶盐巴。 而这些人不管是那些彪悍的牧民大汉,更多的是一些妇孺和一些半大的小子们。 他们骑在马上,后面的车队里面带着一车车的不是在京城炙手可热的毛皮药材,而是家居的锅碗瓢盆,毡毯和更多的生活用品。成群的牛羊则在这些半大小子的驱赶下缓慢的向着赵凌波他们来的城市迁徙。 在苍茫的路上悠然的歌声响起,虽然听不懂,但那种心态的广阔和悠然从歌声中传递出来。 听着耳边的歌声,让一直埋头赶路的赵林波一行人有了一种终于到北境的真实感。就像你追寻了很久的东西终于看到希望的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们大楚还有牧民吗?”赵凌波对于这大批南迁的牧民产生了很高的兴趣。 “有的,我们北方因为清河王爷,才有了绥远城。因为有了绥远城,我们才有了大片的骑兵。”就在赶路的这几日,严曾展现出了一份骑马的天赋。短短几日现在已经能够一人独自骑行并且跟上队伍。 这个回答让赵凌波有些诧异也有些惭愧,从小作为清河王府的郡主,自然而然的享受着清河王府的富贵,享受着大家对于清河王的尊重。但清河王的来由却从来没有深究过。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清河王能够成为大楚王朝唯一的异姓王爷,自己老爹又是做了什么能够让先帝赐下打王鞭,又是做了什么能够让陆瑾那么的忌惮,上一世即使已经登上皇位,也要构陷清河王府谋反。 对于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答案,自己却是第一次知道。这也是赵凌波了解到,在大楚的百姓心里清河王是怎样的存在。 “那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赵涟则从一旁赶马过来与赵凌波并排。她看这严曾,有些挑衅的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对于这个跟自己不太对付的小姐姐,严曾也却是没发抬杠。因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说不过这个泼辣的赵涟。尤其是一旦聊起地形和战斗,这个小姐姐总是一套一套的,自己多年从军的想法感觉自己就是瞎想。 “他们在搬家”赵涟把自己从爹娘那里听来的北方的牧民的故事分享给赵凌波和严曾。 由于绥远城其实深入在北部四国的夹缝之中,它的存在,让北部靠近大楚的安塞和安沂彻底分成了两个国家。 而虎尾国和青波国则都是北方的两个游牧势力,因为在争夺牧场和水源的问题上是世仇。而绥远城给了他们一个贸易的桥梁,这也让大批牧民随着南方的牧场的开放逐渐成为了大楚的臣民。 “郡主,前面就是他们临时的集市了,我们去采购一些吃食,也好继续赶路。”温景胜则从前面把马兜了回来。 当彻底进入北地之后,城镇数量变得越来越少,但沿途上牧民们组成这种临时的集市到成了,赵凌波一行人主要补给的方式。 一行人牵着马走进了这个在道旁临时搭建的集市,这个集市没有一般集市那种井然有序的规划,反而按照牧场和家族一个一个小帐篷为圆心,组成的一个一个的小群落。 这种集市最大的一片一般反而不是那些牧民都是一些从内地来的商队。他们或贩卖粮食,或者带着丝绸布匹。更有甚者如果有明显带着大楚户部盐铁司或者造办处标示的官商的出现更是会让这次集市可能变成这一片最大的集市。 这次这个集市并不算大,但东西还算齐全。尤其是在集市上喝到的奶茶,让赵凌波眼前一亮。 这种奶茶不像太和楼的糕点那种甜蜜的味道,但奶茶那满口奶香和绵密的口感,让赵凌波觉得这一路的奔波似乎值了。 这种时候,赵凌波有点后悔没有让含芳跟着来了,如果这个丫头跟来,怎么都能把这道吃食做到风靡京城。 “婆婆,您这奶茶可真好喝,之前我在京城都没有喝到过呢。”赵凌波对着卖茶的牧民婆婆夸赞道。 “是呀,我们乌罗家的奶茶在整个北方牧场都是有名的,如果不是今年北方的牧场衰败的比平常早两个多月,我们家很少到南边来的。”乌罗家的老奶奶对于自家奶茶充满了自豪感。 “那北方牧场南下的部落多吗?” “多呀,这几年北面越发冷了,牧场也一年比一年冷喽”乌罗家的老奶奶似乎非常健谈“姑娘你要是到北方去呀,可一定要多穿点。你们南人这小身板可不一定吃的消呀。” 老婆婆随手拉过一条袍子,给赵凌波披在身上“姑娘,你看看这袍子才是往北边穿的衣服,这样在北面才暖和” 老婆婆似乎非常会做生意。但也传递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北边冷的越发早了,越来越多的牧民南下,那写北面的国家呢?如果一旦南下,这战争似乎有些不可避免的要来了 这就是父王和皇帝担忧的北边的隐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