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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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笑着调侃了一下,有些敷衍的宣布道:“029号拍品起拍价五万,现在开始竞标。” 然而,主持人话音落下后,只见整个宴客厅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动静。 徐思思是谁? 没有多少人知道。 《三国论》是哪一部片子? 也没有多少人了解。 除了本公司的艺人及工作人员,外界对此似乎一无所知。 至于她拍这部戏时所穿过的一件戏服嘛,更加不会有多少人青睐。 场面一时陷入了一阵小小的尴尬中。 徐思娣坐在台下,微微抿了抿嘴。 宴客厅里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时,舞台上的主持人微微咳了一声,笑着出声维持局面,笑着提醒道:“那个,徐思思女士可能是公司的一位新人,各位来宾不认识也是正常,至于这件拍品嘛,制作精美,极具有收藏价值,现在起拍价五万,有超过五万的吗?” 正当主持人一脸尴尬之际,只见忽然有人举起了牌子,缓缓喊道:“十万。” 听到这个声音,徐思娣有些诧异的看向身旁之人。 竟然是伊藤导演。 伊藤导演冲徐思娣笑了笑。 主持人立马松了一口气,心道差点儿就要流拍了,好不容易见有人举牌,立马激动道:“好,十万一次,十万两次,十万三——” “一千万!” 正当主持人急于一锤定音时。 忽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宴会厅的某个方向徐徐响起。 那道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些许细微的沙哑,低醇得像是千年寺庙前那口大钟敲击时发出来的声音,虽低沉,却极为有穿透力,令人耳膜微微一震。 所有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不多时,只见舞台下一角有人漫不经心的举起了一张牌子。 一…一千万? 一千万! 第224章 224 整个偌大的宴会厅瞬间为之一静。 主持人愣住了。 在场所有观众嘉宾全部集体愣住了。 就连徐思娣也当场怔在原地, 不多时,徐思娣只有些难以置信的伸手遮住嘴角,下一秒, 她缓缓抬眼朝着前方那个举牌的身影遥遥相望了过去。 整个全场, 只有那位举牌者一脸淡然, 他甚至都没有回头,整个过程全程纹丝不动, 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过了片刻, 主持人回过神来, 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最终, 主持人立马快刀斩乱麻, 生怕对方返回似的,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飞快的敲响了锤子, 一锤定音。 当晚, es年会晚会空前盛况, 而es的慈善晚会更是一举霸占了整个热搜榜。 当晚,徐思娣跟于姬的名字更是第一次并列摆放在了一起, 一齐挤上了热搜第一。 当晚, 整个热搜榜榜单是这样排列的—— 于姬徐思思 神秘的x先生 ives450万 方瑜500万 徐思思是谁? ives徐思思 ivrs同名ives潮牌工作室正式成立当晚,拍卖会拍卖的最后一件物品,是于姬捐赠的一件珠宝首饰,经过激烈的拍价,最终, 同样以一千万的拍价最终拍案定论,于是,当晚被竞拍的最高价的拍品共有两件,一件是徐思思小姐的戏服,一件是于姬的珠宝,她们两位所捐赠的物品分别以1000万的拍价并列第一,也就意味着,她们两人在当晚为慈善机构贡献了足足两千万的捐款,而奇妙的是,竞拍者竟然是同一人,当晚,被众人称之为神秘的x先生。 只是,徐思思是谁,她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于姬是谁,于姬可是整个亚洲乃至全球最炙手可热的华人影后,怎么能够将她的名字跟于姬的大名摆放在一块儿,于是,当徐思娣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登上热搜榜时,一定是骂名大于美名的。 一个小小的新人,竟然艳压群芳,将于姬、方瑜等一线超一线齐齐踩在了脚下,这下可好了,在这个晚上,她在网上注定要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了。 至于在现实生活中么,却是跟网络上反着来了。 至少,毫无疑问,从这晚以后,徐思思的名讳,绝对成为了整个es包括所有女星名单里最瞩目最耀眼的存在。 * 活动结束后,经过徐思娣身边时,已经有好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部都会主动上前跟她打招呼了,或微笑,或点头,又或者直接亲昵的称呼她为“思思”,一夜之间,徐思娣在公司好像人尽皆知了。 赛荷更是忙得完全招架不过来,她时而需要留意着网络上的动态,时而需要连连跟公司的高层寒暄,已经忙得压根管不了徐思娣了,忙碌之余,只冲她说了一句:“不行,网络上的事情我完全应付不过来,看来,该招助理了。” 活动结束后,徐思娣特意留意了下,在那个专属贵宾区域的位置,早已经看不到任何身影了,直到从公司出来后,远远地,看到阿诚的车停在那里,徐思娣步子一顿。 赛荷也跟着看了过去,不多时,赛荷拍了拍徐思娣的肩,道:“去吧,总要谈谈的。”顿了顿,又道:“好好谈。” 徐思娣冲赛荷缓缓点头。 犹豫了片刻,徐思娣走了过去,阿诚亲自下车替徐思娣拉开了车门。 徐思娣上车前往里一看,果然,厉徵霆就在车上,只是,对方倚靠在沙发上,似乎正在闭目养神,并没有朝车外徐思娣这个方向看过来。 徐思娣微微抿了抿唇,直接上了车。 上了车后,车子缓缓启动,不多时,阿诚恭恭敬敬的询问道:“少爷,是回香山罢。” 然而回复阿诚的却是一片寂静无声。 徐思娣坐在一侧的后座上,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直到这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偏头往身旁看了一眼,这一看,这才发现厉徵霆竟然睡着了。 徐思娣愣了片刻,立马压低了声音冲阿诚道:“嘘,阿诚,厉先生睡着了。” 阿诚闻言,不由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只见他缓缓点了点头,不多时,又压低了声音冲徐思娣道:“最近两个月少爷一直很忙,少爷前天晚上从欧洲赶到美国开会,又从美国连夜赶回海市,已经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的会议,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已经快两天没合眼了,小姐,您今晚…能不能好好照顾少爷一晚?” 言下之意是,希望她今晚不要再惹他不高兴了? 徐思娣闻言,微微垂了垂眼,过了良久,只看了后视镜里的阿诚一眼,随即缓缓道:“好。”顿了顿,沉吟了片刻,只冲阿诚道:“回香山太远了,要不,今晚还是去会所吧。” 会所有个温泉池子,或许对于疲倦的人最适用。 徐思娣话音一落,只见阿诚立马变道调头,不多时,一脸面无表情的阿诚难得绽放了一抹感激的笑容。 徐思娣倚靠在沙发背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并不讨厌厉徵霆,也不怨恨他,尽管,他步步紧逼,厉徵霆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让人讨厌的人,相反,徐思娣感激他,佩服他,也不避免的有些…仰慕他,跟他亲密无间的相处了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再久,她怕她会…守不住自己的心。 毕竟,不可否认,厉徵霆是一个魅力十足的人,他高贵,儒雅,他风趣,偶尔也会幽默,他对女人既惯着宠着,他尊重女性,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将一个女人宠上了天,这样的男人,应是满足了所有女人对男人所有的幻想吧,可是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了,不是徐思娣能够指染的。 更何况,他还将会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每个人面对危险的第一本能,应该就是躲避吧。 然而此时此刻,徐思娣却无奈的发觉,竟然有些避之不及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她根本无处可躲。 这样想着,徐思娣忍不住抬眼打量了身旁的人一眼,两个月未见,对方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一些,厉徵霆此人太过精致太过讲究,他每个星期都会固定修剪一次发型,他对发型的长短造型有着近乎苛刻的完美标准,甚至要求每一根头发都必须达到一丝不苟的程度,变态到了极致。 然而此时此刻,对方耳后的头发隐隐长了些出来,早已经将原本那道凌厉的分界线给打断了,依照徐思娣的经验来看,至少应该有两个星期没有修剪了。 此时,对方倚靠在沙发上,窗外若隐若现的路灯光线影影绰绰的打在他的侧脸,凌厉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徐思娣惊奇的发现,一切的一切竟然如此熟悉,明明不过才相处三个月,可对方的一切,都仿佛印在了她的脑袋似的。 这个认知不知为何,在大冬天里,令徐思娣浑身冒了一身冷汗。 这时,阿诚超车时微微移动了下方向盘,车子正好轻轻恍了一下,后座也刚好轻轻颠簸了一下,徐思娣惊慌之余连忙下意识的扶了扶车把手,然而下一秒,浑身微僵,一颗头缓缓移了过来,轻轻地垫在了徐思娣的肩膀上。 徐思娣瞬间僵直了整个身板,一动也不敢再动一下。 第225章 225 肩膀上微沉, 时间一长,肩膀处开始慢慢僵硬了,然而徐思娣像座雕塑似的,微微握着拳, 一动未动。 厉徵霆在徐思娣眼中像是一座山,还是喜马拉雅山脉那种, 他永远坚固、高不可攀,无法登越, 反而当他缓缓靠过来的那一刻, 不知为何, 徐思娣心里陡然有那么一丝错觉, 只觉得那座巍峨高山缓缓倾倒, 终于向她低下了高昂的头似的, 当然, 那丝错觉一闪而过,就连徐思娣都觉得荒唐不已。 然而不可以否认的是,厉徵霆这座高山太具有压迫力, 太具有逼迫感了,他密密麻麻的笼罩着她, 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萦绕着她, 如何都挥之不去。 车子里静悄悄的。 阿诚时不时瞥上两眼后视镜, 检查路况。 他每往后视镜里看上一眼,徐思娣的身子便僵硬上几分,好像她做了什么心虚的事情一样。 厉徵霆睡得很沉, 一动不动。 忽而路况颠簸,他的脸蹭着将要掉落,徐思娣立马眼明手快的伸手一扶,他坚毅的侧脸就紧紧贴在了她的手心里。 指尖微微颤抖。 徐思娣只以一种扭曲艰难的姿势支撑着他,她微微侧着身子,两人的侧脸就要贴在了一起,两人的呼吸相互喷洒在对面的脸上。 之前她不敢多看他,如今靠近了,虽然依然没有多看,但是两人靠得如今之近,仅凭感觉,都能够察觉到他的疲惫感,就像之前多个夜晚,他通宵会议,一直忙到第二天早上,徐思娣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觉身上被,压了一座高山,她直接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压,醒了,一睁眼,就看到了他略带着胡渣的侧脸,扎得她的脸痒痒的,她一挣扎,他就皱着眉,略带着几分命令,略带着几分呢喃含糊吩咐道:“别动。” 然后搂着她一翻身,就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下一秒,就直接睡着了。 明明两个人之间已经彻底结束了,明明徐思娣早已经做了桥归桥路归路,做好了今后两人永不牵扯的决绝准备,可是,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又成了这样呢? 徐思娣心中烦闷不已。 从公司到会所,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她就这样被迫充当了一路的人肉肉垫,一路上,徐思娣腰酸背痛,却一动都不敢动,就在她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到了。 可如何唤醒对方,却成了难题。 阿诚大概见他们二人之间太过亲密暧昧,只微微咳了一声,很快就面不改色的提前下了车,留下徐思娣一人坐在车里独自应对这样尴尬又难料理的局面。 徐思娣坐立难安,又不知该如何动作。 可是总不能就这样坐一夜吧,她浑身已经酸痛得无法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