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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院子里里外外我都翻个个遍,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接着,她迟疑了一会儿,“除了佛堂。老夫人一天到晚都猫在佛堂,晚上也有人守着,这让我觉得那佛堂里面肯定有猫腻。” 时衣:“那今天晚上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今天是寿宴,老夫人作为寿星,白天要接受来宾的祝贺,肯定是累了一天。晚上可能不会再去佛堂,身边跟着的丫鬟也会有所松懈,今晚是最好的机会。 而且,大小姐吴芸汐这边也忙着跟王长丰叙旧,没人会注意到她,就算发现她不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惊动人。 席温出声道:“我替你们把风。” 于是,这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临近中午宴席开始,三人离开假山,各自去往不同的地方。 时衣回到云苑,安安静静的窝在下人住的院子里。 看院里的情况,看来没有人发现夫人吴芸汐离开的事情。 因为夫人“病”了,而且还是病的起不来,不能去前院参加寿宴。于是,云苑里的丫鬟都侯在院子里,不敢随意走动。 等吃过午饭,时衣正准备借机打探一下主院的消息,就听见外头有小丫鬟在喊静香来了。 不一会儿,静香就找了过来。 见到她,时衣就知道吴芸汐从外院回来了。只是,她没想到静香一进来,看到她之后便上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时衣,你快跟我走!”静香满脸焦急,“快!小姐回来后,脸色差的不行,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歇息。你跟我去看看,替小姐把把脉。” 时衣一怔,而后大步跟上她的步伐,前往主院。 进了屋子,阿昏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只这么一眼,时衣就知道她这是情绪大悲大喜造成的。 看来,吴家寨大小姐吴芸汐,同王长丰之间的关系果真不一般。 稍稍收敛神色,走上前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凭借着医术细细给人把过脉后,又写下一张方子,让静香吩咐人去抓药。 “夫人没事,只是心绪有些激荡,导致心神不宁,吃几贴安神汤就行。”时衣收回手,“不过,静香姐姐,夫人这是怎么了?夫人身子本来就弱,平日里可是忌大悲大喜的。” 静香带着她往外走,听到她的话,叹了口气,抬头四周看了看,才凑近她小声说道:“小姐刚才去见了个人,那人原本同小姐是有婚约的,但是对方家里突生灾变,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老寨主不忍小姐嫁过去,便设法毁了婚事。” 说完,她想了想,又道:“其实小姐跟对方的婚约也能算是不做数。毕竟,只是老夫人还在怀小姐时,同对方夫人口头上说的。并没有交换信物之类的,不过要真算起来,他家同吴家寨也算是世家。” 静香说完,让时衣把这事埋在心里。毕竟,她能对时衣说出这些,也是看在早上她帮忙糊弄翎春帮助小姐能见那人一面,以及刚刚给小姐把脉开药方的份上。 时衣很是上道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嗯嗯,静香姐姐放心吧,我一定把刚才那些话烂在心里。” 静香板着的脸放松下来,脸上带着一点笑,她拍拍时衣的手,把她送了主院。 得到一手新消息后,时衣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席姣跟席温分享。于是,脚下一拐没回住的院子,而是出了云苑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夜色重重,天上月被云雾遮挡,朦胧月色中,一座最大的院子里,三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而入。 席姣最熟悉这院子,便由她带路。领着时衣跟席温一道,七拐八绕的来到主院旁边的西厢房,也是用作佛堂的外头。 橘黄的火光从屋内映照出来,门外还守着两个丫鬟。 三人小心的潜伏在不远处,席姣侧耳听了听,而后小声的用着气音对他们说:“佛堂里没人,我们从后面翻窗户进去。” 门外守门的两个丫鬟不能打昏,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时衣点点头,跟着席姣一道,朝佛堂后面的跃去。 留在原地的席温,警惕的注意四周,为她们放风。 时衣跟着席姣划开窗户的门栓,小心的翻进屋内。佛堂里布置的一般,供桌上供奉着一尊佛像,前头摆着三个放着贡品的碟子,地上摆着一个蒲团。 香炉里还插着三根香,烧到一半左右,看样子之前有人进来上过香。 不过,让时衣格外注意的是,供桌右侧居然还摆着一个多宝架,上头摆放着不少藏品,有香炉、花瓶、檀木盒、笔架等等一系列不太符合佛堂的东西。 其中,那只摆放在右上位置的紫金香炉,引起了她的注意。 “席姣,你过来看看,这东西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时衣小声的冲还在观察佛像的席姣说道。 第19章 苦哈哈的第六天 深褐色的多宝架上,摆放在右上位置格子上的紫金香炉位置似乎被挪动过。香炉的盖子磕起一角,镂空的炉面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白灰。 不仅是炉面,架子上也有半圈白灰的痕迹。 “这是……香灰?”席姣凑近看了看,伸手用拇指跟食指捻起一撮子碾了碾,“……但是闻着不像啊?” 把手指放到鼻前嗅了嗅,半点没有香灰的檀香草木气息,但是有一股淡淡甜腻的异香。 时衣听到席姣的描述,心中不由冒出一个略微恐怖的猜测。她伸手快速拍干净席姣手指上沾到的白灰,把人拉开一些,而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捏着香炉盖子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