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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了这么久,她误以为自己全然摸清楼慈的脾性。是以方才的害怕转瞬便荡然无存。她摸摸佛珠。其实佛珠还挺漂亮的。 “你手上这东西……”宿舍里,陆彦注意到赵岁手上多出来的东西。 沈之珩眸光微闪,“是阿慈的。”说着他看向桌对面饮茶的楼慈。 这时陆彦也恍然记起来,赵岁手腕上戴着的佛珠是楼慈经常戴着的。 “是他送给我的。”赵岁说。 陆彦看了看那碍眼的佛珠,问:“我之前送你的平安符,戴着没?” 赵岁支吾了一下,“没。” “不是要你一直戴着,平安符要一直戴着才有用,不能取下来。” “那、那我等会儿戴上。” “不行,现在就去戴上。” 等赵岁把平安符戴上了,陆彦总算满意,“要一直戴着,什么时候能不能取下来。” “嗯。” 沈之珩轻轻揭开茶壶,透过朦胧的雾,看了下赵岁戴着的平安符,然后静默地凝视她手腕上的佛珠。 楼慈居然把佛珠给了赵岁。 楼慈生来戾气重,为了镇压他的戾气,楼家特意从高僧那里给他求得一串佛珠。 佛珠他从小戴到大,十几年从未取下过,现在居然送给了赵岁。 把茶壶盖子轻轻放回去,沈之珩沉眸。 天气越来越冷。 学校里的人已经开始换上加厚版秋冬校服。 赵岁搓搓手,呵气。不同于她以前待的城市,A城的冷不是湿冷,而是干冷。冷空气很干燥,她抹了好几遍护手霜,然后去操场集合。 教务主任在宣布几个学生的处分。她没怎么听,只觉得冷。 “岁哥,你哆哆嗦嗦的,有这么冷吗?”郑邵东凑近。 “你不冷吗?” “冷,但没你这么夸张,你是不是因为不锻炼了,比以前更怕冷了?” “可能吧。”她真的很怕冷,恨不得现在就飞回教室。 突然,背后一暖,暖烘烘的身体贴上来,随后衣服从后面包围过来。 赵岁顿住。她微微回头。 这才发现,陆彦从身后抱住她,同时解开衣服扣子,敞开衣服将她包围进他怀里。 热烘烘的,赶走了所有寒气,暖炉一样。 她的第一反应是可耻地贪念了一下这样的温暖,随后才反应过来,赧然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冷?”他说。 “谢谢,但不用不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也冷,小桃花,让我暖暖。”他在她耳边低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被冻得冷冰冰的耳朵上。 赵岁:“……” 她挣扎几下。 “依咱们俩的感情,你不会拒绝吧。”他控制住挣扎的她。 听到这话,赵岁挣扎的动作停下来。她缩着脑袋肩膀,只希望别人没注意到她。 郑邵东笑嘻嘻地靠过来,“我也冷。”说着他来抱他们俩。 “一边儿去。”陆彦挥开他。 郑邵东:“……” 陆彦:“你不是说你没那么冷?没那么冷就别来凑热闹。” 郑邵东正想说话,陡然被赵岁抱住胳膊,“邵东,来。” 见赵岁主动抱自己,郑邵东得意地扬扬眉梢,然后抱住了他们俩。 这会儿陆彦可不好再赶郑邵东了。 赵岁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因为……两个人抱着太那什么了,三个人抱着的话,就比较正常,比较像兄弟之间的行为。 唉。她叹气。郑邵东嗅嗅鼻子,“岁哥你喷香水了?身上这么香?” “没有。”赵岁耳根微热。 “桃花儿一样。”郑邵东又靠近嗅了嗅。陆彦一巴掌拍开他,“别跟狗一样。” 郑邵东嘁了声,注意到赵岁微红的耳朵,他定睛一瞧,“岁哥,你耳朵上什么时候多了一颗痣。” “痣?” “对。” “长痣很正常。”她说。 “不过你的痣长在耳垂上,乍一看,还以为你打了耳洞。” 本来没怎么在意的赵岁微滞。长在耳垂上,像耳洞? 她连忙拿手机,打开摄像头。 右耳垂上耳洞一样的痣,让她思绪混乱起来。 原来世界的她,右耳耳朵上也有一颗像耳洞一样的痣。 原主的身体怎么也长了同样的痣?明明之前就没有啊。怎么突然就……也太巧合了。 不过赵岁也没多想,原主本身就和自己长得很像,再长出和自己差不多的痣,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 她定下心,忽而听到陆彦说:“上次你在首都戴了耳环,还挺好看。” 赵岁赧然地捏捏耳垂,“是吗……” “对对对!岁哥戴耳环可好看了!”说起这个,郑邵东拔高音量。陆彦忙不迭让他闭嘴。 一侧沈之珩讶异地问赵岁,“你还戴过耳环?” “戴过。”赵岁低声。 沈之珩脑中想象着赵岁戴耳环的样子。大概很秀气很漂亮。 楼慈眼底浮现出少女戴着流苏耳环娇艳明媚的照片。他静默片刻,观察赵岁耳朵上的痣。 他眯眼,舔了下舌尖。 集合解散。 赵岁终于脱离陆彦和郑邵东的怀抱。一行五人朝教学楼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