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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 幸好没有伸出被划伤的手,自己肮脏的血液没有玷污到秋姝之的手绢。 “殿下为国操劳,请务必保重身体,下官先告辞了。”说完秋姝之带着秋蕖霜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月冠仪看着静静躺在手心的白娟,清淡的幽兰带着她身上清淡的香味,一点一点传入他的鼻尖。 月冠仪呼吸沉重,这些香味醉的他心跳几乎停止。 他宝贝似的将手绢折叠好,放进自己的怀里离心口最近的位置,让自己的每一次心跳都能感受到秋姝之的温暖,光是想想都令他振奋不已。 第3章 计谋 最懂女主的小可爱 秋姝之拉着秋蕖霜回到家中,想起白天姜姒邀请她进勾栏院快活的场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答应,这才逃过一劫。 秦家嫡女杀死花魁,对于权势滔天又有太后坐镇的秦家来说小事一桩。 可就是这件小事,今天就闹得满城皆知,还出动了锦衣卫,可见事情并不简单,是有心人一定要折掉秦舒。 秦家如果想帮秦舒洗脱罪名,一定会找一个替罪羊。 可和秦舒一起在醉心楼的是滇王之女,这也是一尊大佛,绝对动不得,自然不能栽赃嫁祸在姜姒头上。 但如果秋姝之当时和她们一同前往,现在被押进昭狱的,恐怕就是她自己了。 秋姝之灌了一肚凉茶,仍心有余悸,朝廷党争波诡云谲,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她今后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月冠仪坐着马车昏昏沉沉的回到宫中,月缺云淡,宫灯亮起。 “殿下,早些歇息吧。”长安给他包扎好伤口说道。 月冠仪捧着秋姝之的手绢,眼中慑人的阴霾在这一刻悉数散去,痴恋着盯着它。 再看看桌边上等的白玉瓷瓶里养着的杏花枝,养分耗尽萎靡的开着,杏花花瓣落满了桌台,枯枝凋零。 长安满脸震惊地看着月冠仪将枯枝如珠如宝地捧在手中,虔诚的眼神夹杂着他作为凡人的私欲,供奉着他心中的神明。 长安总算明白了,只要和秋姝之有关的,就算只是死物,在长皇子眼里,那也是珍贵无比的宝贝,眼珠子一样的存在。 以后遇到秋姝之,一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能得罪她。 翌日早朝,状元娘子杀人一案成了百官争议的焦点。 以秦家为首的党人替秦舒百般开脱,不顾民间群情激愤,甚至有想将其无罪释放的意思。 清流势弱,不敢与秦家正面交锋,只得连连退让,这样一来更助长了秦家的气焰。 “这群无能鼠辈!”御书房内,月深拍桌怒喝。 当秋姝之来到御书房准备为皇帝侍讲时,正碰上被侍人玉叶搀扶着,捂着额头出来的侍读王大人,血迹顺着她的指缝流出。 “王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秋姝之关切问道。 王大人拉着她的手:“圣上正在气头上,您多保重!” 气头上?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秦舒的事情。 她推门进入,小皇帝穿着朝服跌坐在台阶上,周围空无一人,偌大的御书房静得可怕。 秋姝之大着胆子扶着她的手,柔声道:“地上凉,陛下小心身子。” “秋姝之?”月深缓缓抬头,才发了一通火,她的发钗滑落,发丝垂落在脸颊边。 “臣扶您起来。”她低着头,柔顺的长发从肩头滑落,清淡的香味在她身边萦绕。 月深借着她的力气缓缓起身,目光有些微妙。 要是刚出去的玉叶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月深有重度洁癖,最厌恶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就连长期侍奉的贴身侍人想要近身也需要重头到位清洗一遍,还要用香薰上一个时辰。 就算是做到这份上,月深还是十分嫌弃。 没想到初来乍到的秋姝之,非但没有激起月深的反感,反而还可以自然的接触她,着实令人吃惊。 月深做回椅子上,抚着刚才被秋姝之触碰过的手腕,看着她此时毕恭毕敬地侍奉在自己身旁,温和娴静的眉眼如一方沉静的湖水,抚平了她心中的燥郁。 天子侍讲就是为帝王讲解四书五经,秋姝之摊开易经,准备进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月深压下她手中的书,指节相抵,她问道:“秋卿,你可知最近朝中发生的大事?” “陛下说的可是状元秦舒的事?” “如今秦家主张放了秦舒,可百姓群情激愤要一命抵一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不给百姓一个交代,朕有何脸面当这个皇帝!你说朕应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不应该由她一个翰林院学士出主意,月深这样问就是在试探她的态度,试探眼前这个人是否是忠心与她。 书房陷入一片寂静,秋姝之沉默了半晌,缓缓道:“臣觉得可以放了秦舒。” “放了秦舒?”月深眼眸一眯,露出一丝危险的冷意。 “秦舒是秦阁老之女,身份显贵自然不能与花魁之命相比,若想平息百姓之怒,可以将其发配至百越国,正好滇王大败百越,可以让秦舒去百越接收受降仪式,到那时秦舒回朝便是大功臣,便能将功抵过。” 月深嘴边勾着一丝冷笑:“好一个将功抵过。” 这就是她千方百计留下来的学子!本以为是个清流直臣,结果早就已经倒向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