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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姝之拉着他紧握成拳的手放心自己的腿上,那紧绷的手自己就变成熟透了的水蜜桃,不消她用力自己就摊开了,露出饱满多汁的果肉。 “原是有六个菜的,只是我一人吃不了那么多,就拿去给纪眉她们分食了。”她捏了捏他的手心软肉,顿了半晌:“有劳你费心了。” 被她放在腿上的玉手抽了两下,月冠仪沉默了片刻:“您都知道了。” 秋姝之笑着点头,身后披散的长发垂在她身前,发尖落在他的手心里,他眼眸触动,趁她不注意,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发梢,露出一点偷腥似的满足。 “方才纪眉同我说,自从我来羽林军上值之后伙食才渐渐变好起来,我就隐约猜到可能与殿下有关,没想到还真是。” 她拿起白玉象牙筷,拈起一块玉竹心子,递到他的嘴边。 “来,张嘴。”她嘴角扬起。 月冠仪双眸微微睁大,菜香味就在他鼻尖,他却满眼惊愕,不敢张嘴。 他怎么能让秋娘喂他吃饭,应该是他伺候她才对。 “秋娘、我——” “好吃吗?” 秋姝之趁他张口的机会将玉竹心子塞进他的嘴里,左右他说出的不过又是些做小伏低的话,她不想听,比起那些,她更想看高高在上的长皇子殿下在她面前乖顺听话的样子,偶尔逗逗还能弄得他面红耳赤。 月冠仪紧抿着唇,干涩的嚼了两下,点点头:“好吃。” 极度的紧张下他已经吃不出饭菜的味道,在珍馐的美味在他嘴里都味同嚼蜡。 “那就再吃块软烧豆腐。” 烧得软乎乎的豆腐上勾着晶莹剔透的芡汁,每一块豆腐都饱饱的吸满了汁水,让人垂馋欲滴,但勾了芡豆腐又软又滑,用的力气一大就夹破了,力气一小就容易掉。 “呀——”她刚夹的一块豆腐就落在了桌上。 她又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另一只手在下面小心的接着,眼看着要送到月冠仪的嘴边,却又掉了,不过还好是落在她的手心里。 只是吃豆腐而已,又不是吃月冠仪的豆腐,怎么这么难。 她叹了一声,准备换个汤匙,谁知手腕忽然被一道清冷的手掌覆盖住。 那清冷的雪山高士低下了头,衔住了她手心里的软豆腐吃了进去。 秋姝之差点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但月冠仪便表现极为冷静平常,当然如果忽略掉他一路从脖子到耳尖的红的话。 他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最好的软菱纱、最顶级的苏绣工艺,每一处都透着高雅艺术。 秋姝之原本以为他是想擦拭一下嘴角,谁知他竟然用它擦拭她的手心。 刚刚被她艺术品的东西现在擦拭着她手心里的油渍,月冠仪擦拭的极为仔细,每一处细微不肯放过,丝毫不在意软菱纱碰了油污就彻底废了洗不干净,仿佛她的手才是高雅的艺术品,那一方百金的苏绣帕子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抹布。 他这么一弄,倒把秋姝之给整不会了。 她对月冠仪作出的行为都是她上辈子从偶像剧上学来的套路,都是工业社会下精心设计好的公式,但这些在月冠仪发自真心的行为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您的伤口可好些了?”擦拭完她的手,月冠仪忽然问道。 秋姝之放下筷子,摸了摸被刺客划伤的手臂:“伤口已经结痂,就是正在长新肉,偶尔会觉得有些痒。” “可否让我看看?”月冠仪的目光几乎要穿过她的衣料。 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秋姝之本来不想给他看,但感受到月冠仪的眼神时她还是觉得心中微暖。 “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她解开外裳衣带,露出胸口及手臂一侧,常年被衣衫遮住的雪白肌肤在橘黄色的暖光下白的像镀了一层飘絮柔雪,精致的锁骨随着她的呼吸而隐隐起伏,纤尘不染的手臂上有一道突兀的疤痕,长而深,结的疤更是颜色狰狞。 几乎是在一瞬间,月冠仪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手指抖了抖,抚上了她的伤口。 伤疤结痂凹凸不平,她是羽林军首领少不了舞刀弄剑,刚结好的伤疤就被撕裂一些细碎的小口,血顺着缝隙流出来,好不容易好了又裂开,总是痊愈不了。 “伤口这么深,看来是免不了要留疤了。”月冠仪心中揪心似的疼。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这里有专门治疗这个的伤药,抹上伤口能愈合的快些。” 说是治疗伤疤的药,其实不然。这是他好不容易从姜姒嘴里撬出来的药方子,虽然不能彻底解了她身上的蛊毒,但也能暂时延缓蛊虫发作。 秋姝之握住他的手:“不必了,我那里还有太后赏赐的软玉膏,这些药殿下自己留着吧。” “父后?”月冠仪手臂僵硬愣了半晌,低下头声音落寞:“父后送的软玉膏世间少有,比我这普通的药方子好上太多。” 秋姝之尴尬的差点原地撞墙,她怎么把这茬忘记了。 秦倾和月冠仪本就不和,他们继父子的关系又极为微妙,上次他来找自己时还让他发现秦倾偷摸塞给自己的手帕,这会儿又被他晓得他送了自己软玉膏的事情,那她和太后的关系不就更说不清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药膏是我刚入官时太后赏赐给我的。”她连忙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