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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一个受不住寂寞的老男人,这些都是站在顶峰上的人。 她为官十年,不上不下,却见惯了官场的黑暗,心态早就扭曲,她就站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怨毒的看着他们,诅咒他们早日坠落,摔成一滩烂泥。 “太后,顾大人求见。”玉叶守在门外说道。 秦倾正在宣纸上描画,身边散落了一地废弃纸张。他出身高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画画更是一绝,却偏偏描绘不出秋姝之万分之一的绝色。 玉叶一通报,他便将画统统收进暗格里,声音略沉:“进来吧。” 顾郑穿着朝服跪在秦倾面前:“老臣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倾对着阳奉阴违的老东西本就没什么好感,声音也不带一丝感情:“哀家安好,顾大人来有什么事?” “羽林军、” “啪——”一大摞密函摔在她脚边。 秦倾知道她来是什么目的,秋姝之站了李勉拂了她的面子,就像跑到他面前来告状。 “你看看这些年李氏姑侄做的荒唐事,再掂量掂量要不要替她们喊冤,大启的虎狼之师就是被这些人给败了。”秦倾声音微怒。 顾郑看着面前的密函,像是看见什么荒唐的东西连连摇头,声音悲切:“太后,老臣知道您信任秋姝之,但秋姝之此人阳奉阴违实在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李勉被砍头事小,可是老臣实在为太后的付出痛心。” 说着顾郑一把跪在秦倾脚边,老泪纵横的凄切的喊道:“太后,您为秋姝之的付出不知道的,您被她骗了啊。” 秦倾敏锐的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劲,拉起她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第71章 太后上下求索 太后上下求索 顾郑老朽横生的一张脸上流满了虚情假意的泪:“老臣知道太后觉得秋姝之是个人才中意与她, 像将她好好培养,日后为秦氏添砖加瓦,但您却不知她吃里扒外, 竟然与长皇子勾搭成奸, 不知廉耻。” “混账!”秦倾一脚踢开她大声怒骂。 “太后, 老臣所言千真万确啊!”她爬回秦倾脚下, 拽着秦倾的衣角哭得老泪纵横。 她刚才的言辞已是收敛,没有点名太后心悦秋姝之的事情, 但对秋姝之和月冠仪之间的描述却直戳秦倾的心窝。 顾郑入赘秦氏三十余年,从秦倾还未入宫为后时就听闻他的脾性, 世家门阀公子心高气傲绝不容许心上人枕边有其他男人。他如今贵为当朝太后更加忍受不了自己看上的女人跑去睡其他男人。 而那男人还是秦氏的对头月冠仪, 他名义上的好儿子, 这两人将来若是能结为连理,那秋姝之就成了他的儿媳, 他岂能忍得下。 “你这老东西满口胡言乱语什么!秋姝之是哀家的人, 她什么品行哀家比你清楚,滚出去!”秦倾死死扣着茶桌,眼神从未变得这般危险。 “老臣知道, 此刻老臣说什么太后都不会信。”顾郑看着秦倾, 大有豁出一切的架势:“安黛,进来!” 玉叶带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女人从外面进来, 安黛一见到太后怒容便慌张的跪下,连腰都挺不直。 “太后,秋姝之早在延顺县时就已经和长皇子殿下私相授受,安黛当时就是秋姝之随护的侍卫,她就是人证。”顾郑阴深深的冷眸看向安黛:“还不把你当日看到的都如实告诉太后。” “是。”安黛哆哆嗦嗦的跪在秦倾面前。 “卑职当时跟随秋大人去延顺县,没过多久长皇子殿下也带人来了, 当夜他们一同在延顺县县丞府上喝了酒,大人吃了好些酒,醉的不省人事,跟着就进了长皇子的马车,两人在车里温存了大半个时辰。” “卑职觉得奇怪,便留了一个心眼,谁知后半夜里卑职就看到长皇子殿下亲自去了厨房熬醒酒汤,卑职心想长皇子殿下那是何等高贵的人物,洗手作羹汤的事情怎会轮到他亲自做?” “万没想到殿下熬好了醒酒汤后竟然亲自送到了秋大人的房里,两人一直在房间里温存到天亮,出来时卑职就留意到殿下脸上赤红一片,薄唇红肿,衣衫凌乱,神色更是慌乱遮掩,活像是......” “放肆!”秦倾陡然暴怒:“长皇子殿下也是你这下等人可以妄加揣测的?” “太后,安黛绝对没有胡说,当日在围场,秋姝之便与长皇子殿下交换了信物,您难道没发现自从遇到刺客之后,秋姝之腰上系着的玉佩就换了吗?那就是长皇子殿下给秋姝之的定情之物。” “闭嘴!”秦倾拍案而起,随手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顾郑从未见过秦倾露出这样怒容,双眸阴冷折射着毒蛇般喊人的寒光,一瞬间让人汗毛倒竖。顾郑立马噤了声,她虽然想挑拨秋姝之和太后的关系,但还没胆子冲撞太后的怒火。 “滚,都给哀家滚。”秦倾满眼狠厉,素来温和的眉眼此刻危险的令人胆寒。 “老臣告退。”顾郑叹息了一声,摸了一把涕泪,带着安黛走了,苍老的背影看着像什么重臣直臣。 “大人,咱们这么做真的有用吗?”直到出了清宁宫,安黛才敢开口。 顾郑冷冷一笑:“怎么没用。” 就算扳不倒秋姝之,也能让她们之间产生隔阂,再不能获得秦倾的信任。 而秦倾对月冠仪也会更加敌视,两党相争,她无论怎样都是得利的一方。顾郑回头,看着庄重肃穆的清宁宫,眼中明晃尖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