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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 月冠仪眸光微闪, 这块地方怎能自己咬到, 定然是那个老鳏夫......不知检点。 “姝之...”月深拉起她的手,杏眸灼灼燃烧:“姝之, 幸好有你在,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局。” “我不过是尽了一个臣子的本分,清算顾郑容易,但滇王就不是那么好对付了。”秋姝之凝视着她的眼眸:“陛下,滇王那边如何了?” 一说起滇王, 月深便长叹了一声:“之前探子的消息果然没错,滇王内外勾结,暗地里勾结了百越国,二十万大军埋伏在边境蠢蠢欲动。” 秋姝之凝眸沉思:“我记得记得四川土司有白杆兵,是一只劲旅,擅长山地作战,陕西边军亦有秦兵,各个骁勇忠义,川滇之境山地丘陵居多,他们也都熟悉当地环境地形,若真打起来倒也能抵挡一时。” “虽然能抵挡一时,但我心中总觉得不安,滇军常年在外征战极其骁勇,川军内部早就如之前的羽林军一样,军心溃散了。北方的军队暂不能大动,一旦动起来,小动作不断的鞑靼人便会乘虚而入,南北两方不能同时失守,否则中原又是一场浩劫。” 秋姝之略显疲惫的阖了阖眼,自从夺嫡之乱后,朝廷朝局维持着表面的稳固,但北方蛮族时常骚扰中原,南方也出现过苗族动乱,被滇王压制还娶了苗族圣子,后拥兵自重,秦氏虽然祸乱朝纲,但也不知一无是处的反派角色,至少能在波诡云谲的环境中寻得诡异的平衡。 但秦政一死,这种平衡便被轻易的打破了。 秋姝之当初就是明白这一点,才坚定的要入仕,只有身在漩涡中心才能有制止正常动乱的能力。 但如今这样的局势,比她之前设想的还要复杂难解。 “臣以为不如派神机营前去,用火器驰援。”月冠仪沉声道。 月深思虑了一会儿:“此法可行,但需派人前去监军,且这人一定要是我们的亲信。” 说着,月深默默将视线移到秋姝之身上。 “不可以。”月冠仪眼眸露出一丝凶光,挡在秋姝之面前,胸前的凶兽獠牙利齿:“秋娘却不能去那样的险境。” 秋姝之轻拍着他的肩膀:“我愿意前去。” 月冠仪猛地回头,惊讶无比的看着她:“秋娘,您不能去那种地方,滇王几十万军队倾覆而来,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不许...我绝对不许。” 他的脸色煞白一片,无数的惶恐悉数蔓延心头,他好不容易才向上天求来的秋娘,他却不能看着她离自己而去。 他狠狠的盯着月深,恨意目眦欲裂,都是她。 秋娘刚扶上她有了一点实权,她就这般迫不及待的将秋娘推出去受死,月冠仪死死攥着拳,凶恶的狂焰爆裂燃起。 月深也不甘示弱,温和柔软的杏眸里是不可磋磨的坚定:“你以为我就想将姝之推出去吗?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样机密之事,放言整个朝廷我能信得过谁?你又能信得过谁?只有姝之可以。” “你——”月冠仪冷冷的盯着他,咬牙切齿的说。。 “身为大启的臣子,我总不能龟缩于后,月儿,我心意已决。”秋姝之淡笑着看着他。 “姝之你放心,我们会派军队保护你平安归来,至于战事你不必参与...你一定能平安归来的。”月深隐去眼底的难过和纠葛,艰难说道。 “陛下,我有个请求。”她平静的跪在地上。 月深叹息着立在她面前:“你说。” “我走后,请您务必复宠容妃。” “什么?”月深一惊。 “为什么?”不光是月深,月冠仪也感到诧异,容妃被打入冷宫早就没有翻身的可能,他就是滇王派来的细作,为什么还要让容妃重新得宠? “要彻底击败滇王,容妃是颗有用的棋子,朝廷内忧外患,滇王那边就未必是铁板一块,牢不可破。.蓝雪照也是苗族圣子,您复宠容妃,就是给苗族一个示好的信号。”秋姝之静静的说道。 苗族当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当初滇王为了平息苗族动乱花了不少心思,甚至不惜迎娶苗族圣子为正夫。 这苗族圣子就是姜姒的父亲,滇王风流成性,膝下子女无数,但与苗族圣子却只有一个男扮女装的儿子,想来也是为了压制苗族,以免苗族势大。 之后滇王为了刺激秦政,不惜将姜姒作为弃子,苗族岂能容忍让一个没有苗族血脉的世女继承王位。 她既然要去滇境,自然不会只是单纯的监军这么简单,她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月深低下头,沉默了许久。 秋姝之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平和内敛,但她心底却涌起了无限燥热烦闷的火,想迫不及待的抓着她的手,像只猫儿一样,蹭着柔软的掌心。 再没有人会为了她初次计谋深远。 越是这样,她心中那股无法言说的痛就释放的越发强烈,她为自己殚精竭虑,自己却为了江山将她推入险境。 “姝之......对不起......”她的声音近乎沙哑,飘散在初秋萧瑟的风中。 秋姝之淡淡一笑,淡色的薄唇笑意温柔:“陛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您不必觉得愧疚。” ------------------------------------- 暖馨暧昧的帘帐内,单薄的床幔泛起层层涟漪,红烛燃亮,灯火彻夜不休,浓烈的香气在屋内漫延迭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