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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不管喝醉的他对她有多凶狠,至少没喝醉的时候,对她很温柔,可是现在,没喝醉的他对也这么不温柔,她便觉得,再没有什么好留恋了。 “是啊,就是我的情人啊。”梁柚仰头看着他,带着凄凉的笑意,“他比你好一百倍!” 秦澜一瞬间疯了一样,那只手高高地举了起来,即将落下时梁柚直接躲开。 秦澜更加生气,拽着她头发把她扯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梁柚心已经麻木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只顾着求饶,而是在寻找可以反抗的工具。 秦澜有抽烟的习惯,因此茶几上有好几个烟灰缸,其中一个是玻璃做的,很厚实,下午梁柚才给他洗干净可了放在那里。 她被他打得直往茶几边上缩,浑身都有痛感传来,脸上刚被他打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你居然背着 * 我偷人!臭□□!”秦澜骂着又是一巴掌打下来。 他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梁柚被他打得一脑袋撞上茶几的角。 除了疼痛,还有晕眩的感觉。 额角有热热的液体流下,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梁柚费力地睁着眼,胡乱地在茶几上摸索,刚好摸到那个玻璃做的烟灰缸。 她从没反抗过,所以,秦澜以为她这次也不会反抗,他只顾着愤怒地打着她。 就是这时候,梁柚用了所有的力气和意识,手里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到了秦澜的头上。 鲜血瞬间从秦澜的额头流了出来,他张大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梁柚趁着这个空档,又狠狠砸了他一下,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在她面前到了下去。 只是那一瞬间,他又摇着头,挣扎着,好像又要伸手来抓她。 梁柚一颗心跳到嗓子眼,也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太过激动,拿着烟灰缸,狠狠地朝着他又砸了下去。 砸了他好几下,犹如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用了所有的力气和速度,拼命地往他头上砸。 终于,秦澜直接晕了过去。 梁柚颤抖着手,一把丢开烟灰缸,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鲜血不断地从秦澜的头上冒出来,梁柚浑身颤抖着,脸色煞白,一双眼里满是惊慌。 烟灰缸上面沾着鲜红的血迹,秦澜一张脸上都是血,已经分不清伤口到底在哪里,模糊一片。 他就那样浑身是血地躺在那里,安安静静,看上去就像是死了。 梁柚吓傻了,急急地从茶几下面拖出医药箱,找到止血纱布,颤抖着双手胡乱地给秦澜按住。 手机被秦澜丢在沙发上,她跪在地上爬过去,双手捡起手机,打了120 。 等待120 来的这段时间,她惊慌、害怕,恐惧到浑身都开始痉挛。 她颤抖着手重新打开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刚拨通就被接听,她双手紧紧握住手机,颤抖着声音不断重复到:“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那边传来询问和安慰,她全都不管,一直颤抖着不断重复:“我杀了他、我杀了…… 她满脸都是血,额头也破了,配上一脸惊恐的表情,看上去确实狼狈极了。 说着说着,她竟低下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理智的话语:“你别慌,我马上就来,先看看人还有气 * 吗?” 终于有人引导,她不再是六神无主的状态,顺从地伸出手去探了一下秦澜的鼻息,立即喊到:“有有有!” “是在流血吗?家里有没有可以止血的,先帮他止血。” 梁柚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沙发上,跪在地上拿起止血纱布重新帮秦澜止血。 “不要慌,先把血止住,叫了救护车吗?” “叫、叫了……” “好,你别怕,等救护车来,配合他们把他送上车,我马上就到,别怕,别怕。” 电话那端的人一连说了三个别怕,梁柚竟真的被他安抚了一点,更加用心地帮秦澜止血。 “你先不要慌,应该是他先打你,你属于正当防卫,你放心,我会帮你的,他还活着,这事不算大,你先跟我讲讲事情的经过。” 梁柚心里害怕,有个人引导她安抚她,她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说得有些乱,但是大概意思没什么错误。 电话那端的人安抚到:“好,我明白了,你别怕,这事儿跟你扯不上什么关系,只要他今天活着,你就什么事都没有,救护车应该快要到了,你先看好他。” 电话就这么一直通着,没有挂断,那边的人一直安抚她的情绪。 过了会儿,梁柚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响起,她害怕地叫起来:“来了来了来了,完了完了完了,我……” 她说不利索话,急得哭起来:“他死了怎么办,我会被抓起来的……” 大概是失望积攒太多,将她的爱意消磨殆尽,这一刻,她最担心的是他死了自己会被抓起来坐牢偿命,而不是他死了自己将永远失去他。 “我马上到了,你先配合他们把人弄上车,如果他们问你就说是夫妻打架,别担心,是医生和护士,不是警察。” “你快点、快点……” “别怕别怕,我到了,我看到救护车了。”电话那端传来关车门的声音,“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