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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愿最后奖赏般吻了吻他的唇角。 第28章 姜愿本来也没多喜欢他,现在一定…… 姜愿把宋宴山的双唇吻得水润一片, 他还意犹未尽地扣着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啄着她的嘴角,舔着唇珠, 心怀不轨地想要勾着姜愿再来亲吻一次。 姜愿手按在他赤裸的肩膀上,将他推开,道:“伤好了就起来, 别着凉了。” 宋宴山割断大动脉还能起死回生,哪里会将小小的受寒放在眼里, 这原本就是姜愿的借口之语, 宋宴山不满地哼唧着还要寻着她的唇瓣吻上去, 却被姜愿扯过的毛巾兜头盖下, 所有欲求不满的心思就这么被盖醒了。 他掀起卷翘的睫毛无声地望着姜愿, 绯红的眼眸里沾染着情动的欲念,哪有平素温润正经的绅士模样, 简直就是最下等低劣的淫种,连鱼尾都受不了似的拍着水面。 姜愿打开了浴室的门:“给你十分钟处理干净自己。” 然后将浴室的门阖上, 毫无留恋地走了开去,徒留宋宴山失落地垂下了眼角。 * 宋宴山花了不到十分钟就把自己清洗干净, 腰间只裹着浴巾便走了出来, 姜愿正困得在沙发上打哈欠,看到他精瘦健硕的身材, 尤其是那双修长的长腿就这么露着,顿时醒了。 她顿了会儿, 才猛地起身,道:“你既然收拾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原本已经恢复平静像个正常人似的宋宴山,此时面色又惨淡起来, 妖邪的眼角往下压着,像是经受不住委屈般垂了下来,他拽着姜愿的衣角,像是在反问,你又要抛弃我了吗? 按照他现在的认知,没有办法理解大学是怎样的存在,也不懂为什么两个人的宿舍隔得如此遥远,宋宴山满心满眼里只认着一个真理——他不想姜愿离开。其他的,无论谁说,就算说出花来,都不好使。 姜愿只好道:“可是你这儿没有我睡的地方,也没有我换洗的衣服。” 宋宴山立刻拉着姜愿去了房间内,给她看收拾得干净的双人床,又从衣柜里翻出全新的男士短袖。 姜愿心想这可不是睡不睡得下,穿不穿得了的问题,她只得转而哄道:“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并不远,走个十分钟也就到了,而且明天你醒来就能见到我。何况晚上大家都要睡觉,闭上眼都互相看不见,也不需要面对面对处着。” 宋宴山认真地看了她会儿,指了指她又指指自己,双指并着模拟出了行走的姿态,意思是想要去姜愿的宿舍睡。 姜愿忙道:“绝对不行!” 尽管构建系的宿舍也是男女同楼,但她宿舍里可是有个正儿八经的女孩,让宋宴山进宿舍,除非是她疯了。 姜愿头疼地扶额,现在已经闹得很晚了,她困得要死,实在没有心情和宋宴山纠缠,道:“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你明天绝对能看到我,这样也不行吗?” 宋宴山意识到他在让姜愿为难,于是一贯的坚持动摇了,尽管并不情愿,但也勉为其难地松了手。 姜愿胡乱地点头,宋宴山从她松了口气的表情中再次狠狠被击中,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又被视作了累赘,这样的认知让他开始心绞痛起来。 他想解释,想了好多例子来证明他并非一无是处,可是看着姜愿疲惫的神色,又开不了口,只能沉默地送她到门口。 姜愿回身最后一次看宋宴山,要和他告别时,就见客厅里灯光白得刺眼,偏偏宋宴山站的地方如被云翳遮盖,覆下了一片阴影。 他抿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即使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对她的依依不舍,但挽留的话却统统被他锁在了喉咙中,懂事地不敢多吐露一个字。 姜愿有些于心不忍,问他:“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吧?” 如果宋宴山是个真正的体贴周道的人,此时他该善解人意地告诉姜愿没事。可惜,宋宴山从来都不是,平时他是唯恐姜愿讨厌他而装得太好,用理智来约束任性,而现在既然理智失控,宋宴山所能展现的自然是他最本质最任性的一面。 什么绅士什么殿下,宋宴山从来都只是一条向姜愿摇尾乞怜的沟罢了。 他摇了头,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姜愿。 姜愿还是妥协了。 她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担心宋宴山那条被她扔在最后面,占比也最小,而其他的借口则显得冠冕堂皇许多了。比如说宋宴山的状态并不稳定,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冷静,是因为她在身边,倘若她离开又失控,伤害到了别人该怎么办? 反正在这些杂七杂八的借口中,宋宴山都不是最终目的。 * 姜愿让宋宴山先去睡了,她在收纳得非常整洁的衣柜里寻找着适合她的尺码的衣服,这花了她不少时间,原本以为宋宴山早该睡着了,哪知一回头却见他支着毛绒绒的脑袋探出被窝正望着自己,而白色的棉被被他拉到下巴处抵住,好让他的视线毫无障碍阻挡。 姜愿低声咳嗽了下:“赶紧睡。” 她关了灯,反正猫的夜视绝佳,开不开灯对她的影响不大。 姜愿洗漱的时候没有用浴缸,尽管宋宴山的身体丝毫没有受到伤害,但那满浴缸的血的场景仍旧给她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 她迅速地洗完澡,吹着头发时,看着镜子里穿着男士衬衫的自己,有瞬间的恍惚。 她不明白现在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毕竟善良从来都不是她的优良品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