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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每天都在装柔弱 第70节

    赵颖觉得,这个晚上,七班学生会很难忘。

    几分钟后,班级里掌声如雷。

    翟深歪着头看坐到自己身边的裴征,在一片掌声中说:“你不只是我的灯塔了,你还给很多人都指了路。”

    裴征说:“有些是说给你听的,还有一些只对你说的,我还没说。”

    “什么?”

    裴征眼眸微垂,“高中三年,高三的时间最短,度过得却最漫长,你的起步一点都不晚,剩的时间还有很多,不要放弃,我会一直陪着你。”

    几秒后,翟深点头,“好。”

    “你远比你想象中的更优秀,至少在我眼里是。”

    翟深比他想象中的更有毅力,他只是比别人的起步晚了一点而已,无论是文化课的学习还是体育生的训练,他都在经历着远比别人更大得压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暮苍幽怨人事非  19瓶;芋泥啵啵没有脆  5瓶;暮曦有枝  2瓶;清早  1瓶;(〃w〃)

    第73章 平安如意

    接下来七班人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学习得更加起劲,翟深学习任务大,体力与脑力消耗量大,  熬夜越来越多,每天顶着黑眼圈,  然后到教室一看,  大家都顶着黑眼圈,心理就平衡了。

    前后两次月考,七班同学的成绩稳定了许多,赵颖也松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第一次带高三,有裴征这样一个定海神针一般的学生,是天大的幸运。

    而翟深,在后面的两次月考里,  成绩也在稳步上升;在老师们的眼里,翟深的进步一直特别稳,从暑假开始,  每个月的月考都在进步,  而裴征却知道,  他是扛着压力,  在一步步前行。

    其中踟蹰过,  灰心过,最后又克服了。

    翟深瘦了许多,  脸部的轮廓越来越明显,只是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平安夜那个晚上,市里下了第一场雪,裴征在翟深家吃晚饭,  屋外大雪飘飘,屋内暖气充足,翟妈炖了一大锅汤,一人一碗喝得整个身子暖洋洋。

    翟妈笑看着对面的两个越来越像的孩子,一时分不清是裴征学了翟深,还是翟深学了裴征。

    乍一看,他们俩各有不同,翟深散漫,裴征严谨,可细看一下,又会发现这两个人无论是神态还是姿态,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门铃声响起,翟妈起身去开门,穿着红色棉斗篷的沈诗蕊出现在门前,她头上戴着帽子,大大的围巾围在脖颈处,双手戴着手套,怀里抱了几个大红苹果。

    “姨,平安夜快乐!”沈诗蕊笑眯眯打招呼道。

    他身后是一串踩在雪地上的脚印,翟妈忙伸手给他头上肩上的雪扫掉,“这么大的雪怎么还往外跑,也不知道打伞,冷不冷?快进屋。”

    沈诗蕊“嘿嘿”笑了声,进了屋后把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鼻子和嘴巴,大口呼吸了两下。

    她把手里的红苹果给翟妈手里塞了一个,然后又到餐桌前给翟深和裴征面前一人放了一个,“我就知道小裴哥在这。”

    她把剩下的一个放在茶几上,对翟妈说:“这个是给叔叔的。”

    翟妈被她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翟深拿起苹果擦了擦,然后咬了口,还挺甜。

    “果然是小姑娘家家,就喜欢过这种花里胡哨的节日。”翟深手里拿着那个被咬了的苹果,手肘搭在椅背上说。

    沈诗蕊眉头一皱,“那你别吃。”

    翟深把缺了口的苹果递往沈诗蕊的方向,“喏,我咬过了,还给你。”

    沈诗蕊咬牙,“就不该给你,我应该给小裴哥两个。”

    翟深欺负小姑娘得了乐趣,哈哈笑了起来。

    “小裴哥,你管管他!”沈诗蕊说。

    裴征把手里的汤碗放下,拿过翟深手里的苹果咬了一口,然后递还给翟深,问沈诗蕊道:“这样,可以吗?”

    沈诗蕊看看裴征,又看看笑得见眉不见眼的翟深,好想说你这哪是在帮我出气,你明明是在秀恩爱!

    但是碍于陶阿姨还在,沈诗蕊不能说。

    她瞪着眼睛说:“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裴征也没忍住笑了起来,翟妈看着其乐融融的几个孩子,笑眯眯收拾起了碗筷。

    裴征擦了擦嘴后也起身帮着收拾,留翟深和沈诗蕊两个加起来还没六岁的小孩还在你来我往的斗嘴。

    -

    平安夜后没过几天就是元旦,一中大方得给高三学生放了一天假,裴征去给跆拳道馆做教练,翟深嫌自己天天两点一线的跑太枯燥,也捧了本书跟着去了。

    裴征换了身衣服后在室内教小孩旋风踢,裴征手长腿长,踢出去那一脚劲十足,十分威武,可跟着他学的那群小萝卜头就搞笑了,个个圆乎乎胖滚滚,转两圈都能晕晕乎乎坐在地上。

    有个小孩学着裴征的样子歪歪扭扭一踢,自以为特别帅气,然而三百六十度后就歪了,怕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抱住了裴征的大腿。

    捧着一本书在角落里盘着腿坐着的翟深看到这,没忍住突然噗嗤笑出声。

    裴征把小孩拎着站好,然后目光看向翟深。

    裴征做教练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冷着一张脸,眼神比较凌厉,这么看向翟深的时候,吓得翟深急忙捂住自己嘴,然后眨眨眼睛,放下手冲裴征灿烂一笑。

    裴征收回目光,没再看他,继续纠正小孩的动作。

    裴征当老师的时候总是特别认真,他教得特别仔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总冷着一张脸的原因,所以这边的小孩儿都挺害怕他。

    翟深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继续看书,他还在一轮复习,因为之前花了四个月学高中全部课程,还是太赶了一些,所以一轮复习和重新来过的区别不大,依然细致到每个知识点。

    耳边是小孩们喊口号洪亮的声音,翟深把书上的文字疯狂往脑子里扔,不知过去了多久,翟深的身边突然有人坐下,他偏头看过去,是裴征过来了,再看看场地中央,一群小萝卜头在练习蹲马步,也不知道他们练习了多久,有好几个腿都抖得不成样子了。

    翟深看着都替他们累。

    “他们蹲多久了?”翟深问。

    裴征往那边看了眼,那群小孩姿势瞬间又端正了许多,看得出来是真怕裴征了。

    “三分钟而已。”裴征说。

    翟深点头,“哦,那还好。”

    才三分钟,看那群小孩艰难的样子,他还以为三十分钟了。

    翟深又问:“那他们还要蹲多久?”

    裴征说:“蹲满十五分钟,你有兴趣?”

    翟深果断摇头,这种运动他不感兴趣,平时体育锻炼已经够累了。

    裴征把手往翟深面前一摊,“刚还有空看笑话呢?书合起来给我,抽背。”

    翟深:…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翟深把书放到裴征手上,手随便搭在膝盖上,懒洋洋的跟裴征商量道:“还没背完啊,等会答不出来轻点儿罚啊,我这两天模拟卷真的写吐了,现在想想都怕。”

    裴征看了他一眼,他那懒散的样子,哪有半点害怕的意思,“行,答不出来你跟那群小孩一起蹲。”

    翟深有点无语,让他跟这群小孩一起蹲马步,多丢面子,还不如罚写试卷呢…

    他脑海中的吐槽还没结束,就听裴征说:“文艺复兴的核心思想。”

    翟深:“这不是这一册的。”

    裴征双眸含着笑意,“不会吗?”

    翟深感觉被调戏了,“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当然会。”

    两人一问一答,裴征压根不按常理出牌,问道题没几个这本书的,要不是翟深记忆力还可以,就真被问住了。

    十来分钟后,裴征一个上世纪五十年代进出口贸易的问题,把翟深给难住了。

    翟深张了张嘴,感觉一点印象都没有。

    裴征挑眉看他,翟深确定自己真说不出来,看了看不远处那群浑身颤抖的小孩们,“你看我我也不会,还不如直接让我去加入他们。”

    裴征笑了声,把书放在翟深脑袋上,站起身说,“别皮,记住的挺多了,好好背。”

    他准备走,翟深伸脚勾住裴征的腿,抬头问:“夸我呢?”

    裴征没走成,低头看翟深,微微颔首,“嗯,夸你呢。”

    翟深往自己脸上戳了戳,“夸都夸了,奖励呢?”

    裴征无奈地在翟深头上揉了两下,“一群小孩在你也好意思胡思乱想。”

    翟深也就是调戏一下裴征,闻言笑道:“什么胡思乱想,我这正经谈恋爱呢!”

    “回去再谈,现在好好看书。”裴征说完,就朝着小孩们走去了。

    翟深这回没拦,再不放裴征走,那边的小孩真的要撑不住了。

    跆拳道馆小孩的课程是从两点多一直到近黄昏,翟深裴征待了一下午,直到最后一个小孩离开,见裴征准备去换衣服,翟深叫住他。

    “裴征,先别换,咱俩打一架试试。”翟深说。

    裴征有点意外,他放下正准备解腰带的手,走回场地中间,“你没练过,怎么打?”

    翟深说:“乱打呗,让着我点儿啊!”

    明明比裴征年纪还要大,平时也自称校霸,玩笑时常把罩着裴征挂在嘴边的翟深,说出让裴征让着他点儿的话时没半点心理压力。

    翟深看裴征同意了,把书一丢,跑到场地中央,鞋子进门的时候就脱了,脚下是泡沫软垫,他习惯穿宽松的衣服,也正好方便了今天运动。

    没有多规范的招式,裴征也就是陪着翟深玩玩,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翟深其实也是有点基础的,大概是因为,之前和校外的人干架太多次?

    所以现在翟深打架少了技巧,出手更侧重是目的性强,这么一来,还真能和裴征打一会儿。

    不过裴征大多时候都是在防御,翟深和他对打了一会儿后察觉到,说:“裴征,你别只守不攻啊!”

    然后没过两分钟,裴征腿一抬一放,翟深整个屁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翟深坐在地上,第一反应是:屁股麻了。

    第二反应:裴征还真打啊!

    他抬头,裴征站距离在他两步之遥,垂眸看着,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

    见翟深看过来,他反应过来似的往前迈了一小步,“不然别打了?”

    他平时和人对打的时候,基本上都不会朝着对手伸出援手,除非真的起不来了,刚刚他如平常一样对待翟深,然后才想起来,现在倒在他面前的是他男朋友…

    翟深:“是男人怎么能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