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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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年初二，小孙孙就急着出来了，好好好。” 太后心情不错，因为御医们和稳婆都说了，皇后这一胎养的好，胎也正，不会难产。所以啊，太后现在才能坐在这里喝茶。 反而是皇帝，虽然知道不会难产，可是听到素月的惨叫声从产房传出来，他就担心得不了了。 “皇儿啊，你就别转了成吗？” 太后被他转得眼晕。 “母后，我担心阿月。” 皇帝被太后一说，只好挑了个位置坐下来，只是他的手一直握住扶手，双手因为太过大力青筋都冒出来了。 “你再担心也不能帮她生孩子啊！还不如现在好好养足精神，等下阿月产子这后，你得多陪陪她。” 太后只好用别的东西来转移话题，可惜皇帝上辈子已经有经验了，知道生完产后，素月会直接睡过去，根本不需要他陪。 “朕还是继续担心吧！” 好歹让阿月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里面拼命。 皇帝继续转啊转，太后继续晕啊晕。 产房里，素月已经快没有多少力气了。 “娘娘使劲，已经看到小皇子的头了。” 产婆高声叫道，素月被她的声音一吓，顿时清醒过来，立即使出了最后的力气。 “哇~~~~” 孩子出生了。 素月听到孩子的哭声，精神一松就晕睡了过去。 头一胎生的不容易，幸好孩子胎位正，也没有太过折腾她。从发动到孩子降生，只经历了三个时辰。六个小时的挣扎虽然辛苦，好歹孩子平安落地了。 “恭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产婆把洗好的小皇子用明黄色的襁褓包起来，想抱给皇后娘娘看。 “不必了，皇后娘娘已经睡了。把这里清理好，请御医们进来给娘娘诊脉。” 虽然只是脱力后的昏睡，还是让御医们看诊过后才能放下心来。 小皇子被抱到了太后与皇帝的面前。 皇帝轻轻揭开襁褓，就看到一张红通通的小脸，闭着双眼不说，还动着小嘴，不知道是不是饿了。 “像皇上，跟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 太后只需看一眼，就很肯定的说道。 “像吗？” 皇帝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太后如何敢肯定的？ “像啊，这鼻子和耳朵特别的像，嘴巴瞧着倒像是和阿月一般。” 太后很肯定的回答，她当时生下皇帝后还有力气，可是仔细看过皇帝的刚生下来时的容貌，和小皇子像极了。 “……”行吧，母后你说像就像吧！ 反正等长开来，朕就知道他像谁了。 对于长辈们的眼神，皇帝实在听不下去了。上辈子也是这样，对着小儿子说各种像他，实际上长开后和阿月有六、七分像，根本不像皇帝嘛！ 这辈子皇帝自然不再上这个档了，至于孩子像谁都没关系，这是他与阿月的孩子，皇帝都会疼他的。 “把小皇子抱下去吧，不要冷着他。” 皇帝和太后看过以后，就让人把小皇子抱了下去，又亲自派人去柳府报信。 做为皇子的外家，得让他们跟着一起高兴。 至于公告天下，初三再说吧！皇子的生辰八字要瞒好。皇帝看完写着正确生辰八字的纸后就收了起来。除了他和阿月，不会有人知道儿子真正的生辰八字是什么。至于那些产婆们，这些人的嘴比谁都严，她们只效忠于皇帝。 小皇子一出身，用的就是明黄色的襁褓，众人一看便知道皇帝心中太子属意的人选是谁。 虽然正式封太子的圣旨还没有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怠慢这个还什么也不懂的婴孩。光是奶娘就有五、六个，每一个都是刚生完孩子。 小孩子刚生下来还不能吃奶，先喂清水让他排一次便后，这才能正式喂奶。 第二天，素月醒来，皇帝就抱着儿子坐在床边。 “皇上。” “阿月醒了，快来看咱们的孩子，多可爱啊！” 皇帝已经逗了好一会儿，这小子也是稳得住了，除了饿时哭了两声之外，不管皇帝怎么逗就是副我不想理人的模样。 “……哪里可爱了，像猴子好吗？” 虽然知道刚生下来的孩子都这么德性，可是亲眼看到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阿月，这可是咱们亲儿子，你这么说他真的好吗？小心宝宝以后不和你亲。”皇帝把之前素月说过的话全还给了她。 “……我生的，他敢不和我亲。再说了，我这也是实话啊！确实挺丑的，也就咱们做爹娘的不嫌弃，你换个人看看，能不能夸他好看。”素月刚生完产，力气恢复了一些，但还不能抱孩子，皇帝就把儿子放在枕头边上，让她看个够。 结果做娘的这么说儿子，皇帝气晕。 “阿月，你这已经很嫌弃了好吗？宝宝真的要哭了。” 皇帝实在是拿妻子没办法，这话也只有阿月敢说，换成是他要这么嫌弃儿子，阿月都能不让他上、床。 “说起来，这小子是不是太、安静了点？还是刚生下来的宝宝都这么安静？”两人说话的声音也不低，居然稳稳当当的睡觉，半点也不受影响。 “这才符合他的身份啊，未来的大秦太子，是得稳重点。” 皇帝护子，见不得人说他不好。 “看你这护犊子的模样，我只是说说而已。孩子吃奶了吗？”素月伸手摸了摸宝宝的小肚子，有点点鼓，应该是吃过了。 “吃过了，等阿月你出奶后，朕再把他抱过来让阿月喂。”皇帝知道，孩子只有吃下初乳对身体才好。这些奶娘早就生下了孩子，初乳已经喂了她们自己的孩子，营养也有，可是比不上初乳的营养。 “嗯，到时就麻烦皇上了。” 皇后亲自喂养自己的孩子，这传出去肯定又是一阵闲话了。但是素月实在不想自己的孩子身体差，这来自母亲的初乳才是最有营养的，现代人只要有点常识的都该知道这一点。 “不麻烦，为了你们母子俩，什么事朕都乐意。” 皇帝以前不懂这些，全是素月给他科谱的，后来他还让人做了一番实验，证明了素月的话是对的，所以对于她给孩子喂奶的事就从不支持变成了支持。还素月做掩护，让她能顺利给儿子喂奶。 好在素月出奶顺利，没让嬷嬷们辣手摧残，儿子吃到自己的初乳，别说她放心了，连皇帝也跟着放心了。 “哇哇哇~~” 三声婴儿的哭声拉开了清早的帷幕。 素月坐了起来，皇帝已经去上朝了。 现在已经进入了二月，她月子也坐过了。 想到那一个月的月子生活，这还是冬天呢，就让她差点没吐出来，换成是夏天那味道就更难闻了。素月光是洗澡水就换了四次，皮肤都洗皱了。 果然这生孩子不是一般女人能坚持下来的，前十个月的辛苦不用说了，生完了还要坐一个不能见风的月子，这其中的辛酸滋味只有当娘的自己知道。 更惨的是，因为要喂孩子，她吃的食物里面基本上没盐，想想喂一堆没盐的补汤和吃一堆没有盐的食物，对一个吃货而言，天都快塌了。 每次快要顶不下去的时候，看着逐渐长开来的儿子，素月硬生生的忍住了。连皇帝都劝她不要再坚持，让奶娘们喂吧！ 素月根本不听，这是她的儿子，自己没奶还好说，有奶凭什么让儿子吃外人的奶啊！再说她也不喂久了，半年就不用再喂了。这母奶不是吃得越久越好，越到后面这奶里面含的营养就越少。 儿子素月也打算让他吃到一岁就停了，像那些五、六岁还吃奶孩子，素月表示实在让人伤不起。 对于素月的决定皇帝自没有什么不同意的，上辈子小儿子就是照着这么养的，身体棒棒，吃嘛嘛香。这辈子他也不打算改了，儿子健康最重要。 “这臭小子，一大早就哭，肯定是饿了。” 把外衣一套，就让人把儿子抱过来。好不容易月子坐完了，皇帝昨晚闹了她一晚，凌晨才睡下，结果就被儿子的哭声吵醒了。 “小康康，娘的小心肝，你是不是又饿啦！”康康是小皇子的小名，希望他健健康康，不要生病。大名则叫秦嚞，希望他聪明，有智慧的意思。 晚上饿了有奶娘，白天素月就自己喂。对于这个决定，奶娘们当中自有不满的，皇后这是抢她们的活。 对于这些人，不用素月出声，就被两个嬷嬷处理了。虽然有许多皇子和世家公子因吃了奶娘的奶，对奶娘比对亲娘还要亲，从而也养大了这些奶娘们的心。 小皇子身份尊贵，等过了半岁，皇帝就要下旨封他做太子，这些奶娘当中自然有人就起了心思，想把太子抓在手里，让他和自己亲，这样一来对自己和她身后家族都有好处。 看看别家的奶娘，奶过皇子公子后，哪一个不是仗着她们奶过这些皇子公子一场，在外面作威作福的。 可惜这些奶娘的算盘没打响，因为素月根本不会让她们太过亲近自己的孩子。前世的经验让她知道，这些奶娘会是与她抢儿子的大敌。 对于皇帝嘛…… “朕的奶娘？当初母后生下朕，对周围的人都不能信任，何况是奶娘，所以母后是亲自喂养的朕，奶娘只是一个摆设。” 三岁后就被放出了宫，后来皇帝没关心过。又没吃她们一口奶，有什么好关心的。那些奶娘一开始也是有目的接近皇帝，无奈别看皇帝那时人小，心眼可不小，不是那么好哄的，那些人的算盘没打响，白忙一场。 “其实我挺讨厌这样的人，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喂养最好，对孩子身体好不说，孩子也跟娘亲啊！” 素月对于那些所谓的世家规矩有些不屑，什么规矩能大过母子情份？ “所以他们的孩子长大后和他们不亲。” 皇帝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处理起国事来更加得心应手，可以抽出时间来陪他们母子，他不想像上辈子那样，没有参与到孩子的成长。 “是啊，还是咱们好。”抱着儿子，让皇帝逗他。 “嘿，这小子怎么逗都没反应，确实太、安静了点。”要不是饿了知道哭，尿了拉了会叫，皇帝就真的要担心了。 “现在还小嘛，也许再等上几个月，会爬了，那时就活泼了。”素月想了想，她记得以前有个同事的儿子小时候也很安静，可自打会爬会跑后，那叫一个熊啊！有时候他爸妈都怀疑是不是被换了芯子，怎么熊到那个地步呢？ 一眨眼没看住，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家里头什么小东西也不敢摆，因为他会去抓会去啃，打碎了不要紧，就怕把孩子给伤着了。 “那也太熊了。” 皇帝听完心有余悸，生怕儿子也跟那孩子一样熊，这要怎么教啊！ “是啊，所以咱们的儿子一定不能这样。” 熊到那地步，素月可不觉得自己能不发火。 “咱们的孩子肯定不这样。”皇帝暗暗下决心，就算熊也要让他扳回来。 小皇子对于父母的谈话是半点面子也不给，该吃吃该睡睡，反正他还小，什么也听不懂。对于儿子的教养问题素月其实对自己没啥信心，但是做为孩子的父母，她与皇帝是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