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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豆即可榨取豆油,用于做菜和点灯,又是可做调味品大酱和酱油,同时可做豆腐,干豆腐,豆浆等;还可做炒盐豆,油酥豆,成为小食品;还可以发黄豆芽。 而高粱呢,食用上的如高粱饼子、高粱酒,就生活用品上,如用去了籽粒的高粱秆做的刷子刷锅,做笤帚扫炕,做扫帚扫地。 还有去了掉穗的高粱秆做的盖帘盖垫,用高粱秆外皮编的炕席,用屯粮的茓子(粗席子),甚至菜窖保暖等等。 甚至大豆和高粱还可做家畜和家禽的重要饲料。尤其其中的豆饼更是一种非常好的肥料。 真要论起来小小农家还真离不开这些东西,但付出的汗水也不少。尤其是从春耕到秋收期间的三铲三趟。 特别是铲地,那是极为劳累,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的。 这一日又是忙到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映红半边天,在地头的关有寿终于干完了自己负责区域内的活。 他刚一挺直腰,都能感到身上骨头咯咯作响,拄着锄头吐了口气,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狠狠擦去满脸汗水。 这时一道小身影蹿到他身边,将水壶递给了他,并问道,“爹,还有多久能放工?” 关有寿顾不上先回话,就着儿子已经旋开盖子的壶口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也不知是不是自家孩子送水的关系,他每次喝着带有奶糖味的水都觉得一下子所有疲劳一散而空。 接连喝了两口水,关有寿润了喉咙,感觉舒坦多了,好笑地拍了儿子脑门一下,“咋了?这里完了,还得去自留地。” 关天佑这个急呀,小眼神连忙往四处张望了一圈,低压小嗓子悄声说道,“爹,有好事,我妹妹正等着你过去。” 关有寿不以为然地笑道,“小黑又给你们俩送东西了?” “啊?”关天佑连忙摇头,“不是呢。小黑今天又跑山上去玩了,得晚上它才回来。爹,是我俩自己……” “自己啥?” 关天佑急得跺了跺小脚,“不能说,反正现在不能说,你得跟我过去,安安还等你和我娘过去。” 关有寿转了转眼珠子,“连你娘也一块过去?” “嗯嗯嗯。” 关有寿好笑地呼噜了一把他脑袋,把手上的水壶递给他,“那你先去找你娘,估摸着等你慢慢过去,也到了放工点,爹就不走,在这等你们行不?” 关天佑背好水壶,连连点头,朝他挥了挥小手,撒开小短腿就跑。 “慢点!” “知道啦!” 望着儿子的小身板跑远,关有寿瞧了瞧周围,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还在用锄头锄着,最后盯着来来往往挑担子的身影瞧着。 好不容易的,他终于看到他二哥关有禄,赶紧一边锄着一边往他的方向靠近……到了近处。 “二哥,二哥,”见这憨子没反应,他立即喊了一句,“关老二!” 关有禄连忙抬头,一见是他,咧着大嘴一笑,“老三!” 哥俩好不容易接上头,关有寿打量了眼周围,立马说道,“我老丈人托人捎了话,等一下我跟我媳妇去一趟隔壁生产队,你跟爹娘说一句。” “没啥要紧事吧?要不要今晚先跟队长请假?” 关有寿连忙摇头,“问了再说。你先去忙吧,别太卖力,没瞧人家都慢悠悠的,你急啥呀。” 关有禄被他埋怨也没在意,换成外人跟他说这些?这也就他们是亲兄弟,嘿嘿的笑了笑,两只粗手一前一后的抓着草绳,“好,我知道。”说着又立即转了个身,加快速度往前疾跑。 看他这动作,关有寿心知他根本没听进去,不由的摇头笑了笑。老二要是和老大中和一下就好了。 他爹之所以咬紧牙关死死的不松口,还不是怕就老大那熊样,那一家子迟早有一天得饿死? 他真是想不通他爹,你能护着大儿子一辈子还是两辈子?还想晚年跟着老大过,早就该放手。 不是他吹的,二老跟着他过日子,哪怕跟着他二哥过日子,哪方面不比其他俩好?还非得什么长子长孙! 难不成你还有啥王位要继承?还有啥族规非得你如此? 他关家一大家子的奴才丫子出身,穷讲究啥呀。 关有禄急匆匆地放下担子,泼了水又急匆匆地往河边方向跑,路过关有寿地头,连忙喊道:“老三!” 哎哟,关有寿顾不上心里想七想八,连忙凑上去,不解地看向他。就自留地那一点地儿,他二哥不至于呀…… “我忘了跟你说,咱爹下午请了假去县城。” 关有寿点了点头,懒得多问他老子去哪。不是私底下的东西去县城换钱就是去公社找妹夫,瞧这样子老马家是打听到啥了。 他们既然不说,那他就瞧着呗。搞得一个破粮站的工作好像能把粮站全改了姓关的似的。至于嘛? 可是能不能先分家呀!他真的不想跟人撕破脸,特别是父母。 他关老三多和气的人呀,明说了分家啥也不要,就要这一年的工分,可咋就个个非得逼着他下狠手呢。 老大这兔崽子要是还不闹,他非得给套个麻袋凑一顿不可! 还有老二,前两天才哭丧着脸说要分家,要死不活的,现在好了,又屁颠屁颠的忙着挑水。 还有他那脑子犯抽的婆娘,每天晚上念叨分家分家,烦得他都隔了一个外屋地了还睡不好觉,可到了他娘跟前又跟兔子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