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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关有寿见俩孩子还想脱毛衣毛裤,连忙阻止,“我去抱些柈子进来,你看着点他们。” 要想屋内温暖如春,说来说去还是需要柴火。 而且一般柴火到下半夜就会熄火,还没到天亮被窝就开始凉飕飕;能烧到早上的,还得靠粗壮结实的柈子。 这样的木头柈子还有一个好处,已经烧得开裂或是成小块的时候,把烧黑带火的碎木头夹出来用土盖住就成了炭。 外屋地左右各盘一锅灶,都是连着屋里的火炕。 叶秀荷用火钳夹出灶膛内的这些碎木头放入瓦瓮里面,正好瞟到俩孩子蹲在另一侧灶台前。 她闺女抓着地上的炉钩子,几下就从灶坑里刨出来两个烤得焦香的土豆,又刨出一块泥团。 “你们啥时搁里头的啊?”叶秀荷记得自己出门之前有检查过两口灶,“搁火盆里烤多好。” “嘿,嘿……好玩儿。” “土都冻上了,哪来的泥巴?” “我和妹妹俩之前挖了老一大桶存在地窖。” “娘,我还想存些冰块。” “现在还太早,里头东西又多,等明年二三月都来得及。”叶秀荷想想,“回头娘去队里要桶羊奶,咱们熬了冻起来。” “再往里头搁些果酱,酸酸甜甜的,等天热了准解渴。” 关有寿抱着柈子进来时,他们娘仨已经在商量该制些什么冰饮料存到地下室,听话意这动静估计还不小。 “爹爹,你说咋样?” 关有寿脱了大棉袄,接过媳妇递来热腾腾的毛巾擦了一把脸,斜了眼闺女,“你吃得完嘛?”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东西又想打什么主意,这次绝对不给她当挡箭牌。 短期内这什么小葫芦看着是对孩子没什么影响,但一饮一啄,皆为因果,鬼知道以后会如何。 该死的! 如今全省的那些和尚道士全跑光光,他又不好明着去打听高人都哪去了,要不然再去求些护身符也好。 “爹~你喝水。” “好儿子!” 唉……儿子多省心。 关有寿没好气地瞪了闺女一眼,“我的毛裤呢?”最好小手织得抽筋,抽的把那破玩意给甩了! “爹爹~”关平安双手比划着他大腿长度,“你长这么高干啥呀?” “是你太矮!” “……” 关有寿看着闺女哑口无言,得意一笑,“知道啥是猫冬不?最近除了你太爷爷家,哪儿也别去了。” “五丫姐家也不行吗?” “那丫头明天回来了。”关有寿说着看向叶秀荷,“真被你说中了,三丫头跟咱闺女八字有冲。” “小竹子?” 关有寿郑重点头,“前两天我托人给咱孩子合八字,晚上刚得到信,说那丫头对咱孩子有害无利。” 说着,他瞟了眼儿子,“往后你们小心些。虽说这是迷信,但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叶秀荷顿时惊慌失色,“不行,我明天得回去一趟。” 找你娘商量?然后再老丈人过来拍桌子!就知道媳妇会如此,否则自己也不会很多事情瞒着她。 关有寿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不是克,是冲。这是两码事,放心,人家大师说了避开些就行。” 关平安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老子。 你还真是大忽悠!进屋还没多久呢,在讲台上还一口口咱是无产阶级,要相信科学,谁说的啊? 第426章 没想委屈自己 可不管如何,叶秀荷还是深信不疑,甚至更为较真,为了困住俩孩子在家,除非万不得已,她是真寸步不离家门。 但不知是何原因,一日两日过去了,关小竹并无回村。 “他爹,咋回事啊?” 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关有寿不解地看着凑近的媳妇,“啥?” 叶秀荷竖起三根手指,压低声音,“三丫头啊。” 错了,我真错了!关有寿默了一会儿,“要不我去一趟?就是不知那丫头在她姥家还是她大姨家。” “算了。”叶秀荷连连摆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给遇上了咋说?待在亲姥家亏不了。” 是如此吗? 确实。 自从被送到她姥姥家“养伤”开始,关小竹就没想过委屈自己。 赵秋月以娘家比不上各个妯娌,被婆婆欺压为由,哭天抹泪地放下一袋子苞米面和地瓜干离开。 她就懂她所扮演的角色。 干脆利索地躺在炕上不起。 指桑骂槐?更难听的话,她又不是没听过;敲敲打打?她自带口粮,你们揍你们的小崽子就揍呗。 她是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总算“能”起炕,但干活?“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小身板还没恢复呢。 活了大半辈子的赵老太看在眼里不是不气,但看在那些口粮的份上,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好景不长,关小竹刚顺心没几天,雪来了,在一次婆媳俩人又斗法时,她成了牺牲品,被压着去捡柴。 幸好这时出现一个人。 一个很关键的人。 赵家大闺女,她的大姨,哭出名儿的赵秋香回娘家了。 关小竹立马偷偷地跟在她身后离开。 啥? 不收留? 看着日子明显比外家更好的赵秋香家,尤其见到后来成为万元户的小表哥,关小竹灵光一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