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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闺女的关有寿话还没说完,已经长腿一迈就往外屋地走去,“不急,小北知道,你义爷爷他们自然会知道。” 接下来他再先听听先生的建议也不晚。 东屋的外间,叶秀荷听到推门的声音,她好奇地抬头瞥了眼他们一对爷俩,“咋现在才进屋?” “有事?” 下了炕的叶秀荷伸手指了指炕上,“手巾里头包了三千整钱,你帮我藏好了。”想了想,她又不放心地添上一句,“别丢了啊。” 除了你能藏钱藏到忘了放在哪儿,还有谁这么牛?关有寿也不吭声。他就一边放下闺女,一边好笑地看着媳妇。 “瞅啥呢~快收起来。”叶秀荷怪嗔地斜了他一眼,推了推他,“我去端菜,安安去门口喊你哥他们回来。” “不急,你先坐会儿。”关有寿说着朝女儿摆了摆手,“到了点,他们自然就会回来,先让你哥他们玩儿。” “咋啦?”叶秀荷目光一凝,打量着他的脸色,“你这是有心事?是谁说了你啥?还是听人在背地里说了些啥?” 关有寿打了一个哈欠,摇了摇头,“就是昨晚没睡好。那雨下的噼里啪啦的,落到瓦上可比过去响多了。” 可不是嘛,就从这点来说,在下雨天,住在苫了草的屋内,只要不漏,就比这瓦房睡得更踏实。 可要说自己就稀罕茅草房,住不惯瓦房,还真是个大笑话。叶秀荷赶紧催着他,“那你还不快上炕躺会儿。” 关有寿被媳妇推着,无声地笑了笑。又是不吭声,他往前走了两步,率先拎起炕上的一包东西转身就走。 叶秀荷见状连忙跟上。只见她男人走到堂屋门口的对墙,也就是贴了领袖画像的前面伸出胳膊。 先是将画像下面的长案条上摆着的那个石膏像给搬到一旁的八仙桌上,抬着长案条一侧往外移。 关平安多机灵~ 见她爹一搬动石膏像,她就立即去合上堂屋的大门。而自己则守在门外,偷偷地捂嘴闷笑。 笑啥? 她爹老爱逗她娘玩儿,又想被掐了。 爹爹可真坏~ 所以不能怪她娘的小棉袄也没有说完她的全部计划是不?! 秋收期间,她是没想出门。可关小竹不是说三金哥们一直到年底才回来,她完全可以不急的。 到了冬天才更棒。 到时大棉袄棉裤一套,再帽子一戴,她想打扮成啥模样不行。 就是不知又到时又用哪一招会比较好。刚刚她可是相当乖巧地蹙紧眉头,她爹爹肯定是心疼坏了。 对! 就是要这么干! 到时候她再卖力干活,爹爹就会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见她这么懂事,再让梅爷爷说几句好话。 嘿,嘿……准能马到成功也~ 关平安在门外自娱自乐,虽说没发出笑声,但也乐弯了一双大眼睛,更是开始背起小手轻手轻脚地开始转起圈儿。 门内,关有寿同样在自娱自乐。虽说他也同样的没发出笑声,可瞅瞅他岂不是高高地勾起嘴角? “看到了没?两个大拇指同时用力往里压。” 随着关有寿话落,“咔嚓”一声,长案条的背面上面的挡板就往外一翻,成了一个又长又窄的侧斗。 叶秀荷愣愣地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侧斗,“你咋这会儿才能说?还有啥地方又被你改了我不知道的?” 多着呢……可太早说了岂不就没有惊喜?关有寿打着哈哈,“等有空了,你想改哪儿,我帮你。” 你男人就是这么牛! 还不拍马屁? “改着干啥呀?有这功夫,你还不如把咱们屋里的炕琴给改了呢。我想藏了啥东西也不用找地儿不是?” 谁说你男人就没改? 不过那地儿太小,也就合适他放些私房钱而已。 毫不心虚的关有寿得瑟地吹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是个人进来,他一抬头先瞅见啥?这就叫灯下黑。” 再说就是有人想抓他错处,有这几样镇山之宝,谁敢动!他完全可以反告对方砸了伟人石膏像。 当然没有这些破事是最好,与人为善不是嘴上说说。可随着他家条件越来越好,他必须要先防小人。 再也没有地方比这儿更适合给他媳妇藏钱。 就她那点老是一出门怕家里进小偷的小心思,进进出出的可不是一眼就瞅见案条有没有被人搬动? 当然,东西放在闺女的小葫芦内是最安全。可这东西来的突然,来的诡异,谁知哪天会不会毫无征兆又消失。 是以防万一也好,是逗媳妇孩子开心也罢,总归是闲着没事,多花点心思,多留些后路不会有错。 这不,这三千块钱往侧斗内摆好,里面的空间还是空荡荡的。想来够他媳妇藏些她的心头好。 叶秀荷突然想起婆婆不是让闺女带回东西还给孩子她爹?还有那块值老鼻子银子的香块(龙涎香)? “咱们家还有的东西,你不会也藏在家具里头吧?” 关有寿摇了摇头。这话不好回答,也解释不清楚。就权当跟粮食干货全一股脑藏在小山谷得了。 重新摆好东西,恢复原状之后,关有寿想了想,“除了这个地方,咱们家五间正房就不能藏贵重东西。” “为啥?” 关有寿瞥了眼关闭的房门,“有一种仪器能非常准确地勘测出所藏的黄金白银。”所以闺女,听到了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