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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梁志红的那个老舅,脾气一上来差点要动手,后来还是跟他同车的村里人连忙拦住他。 可就这样,那个王八蛋还很嚣张的说要把人给带走。 凭啥? 可就是这样,还真被带走。 好在同车的村里人兵分两路。留下大部分的人跟着一块去的护着以防挨揍,离开的人则跑进成寻人帮忙。 就这样听说还好话说尽,都差点给跪了,最后还是花了笔钱塞了不少东西,梁志红的那个老舅才平安回村。 关平安不怕有这路人拦她,正好往死揍一顿。但是前提是她得先有理站得住脚,不然酿酒的用具一出来,揍了还得她梅爷爷交代的刘青山出面。这人情一欠,往后人家找梅爷爷干啥就比较难还。 她能考虑到的方方面面,关有寿只会有多不会有少。仔细瞅的话,马车偏道了,明白了没? “行了。” “要不要留一半筐当掩护。” 时刻主意着周围的关有寿赞许地笑了笑,但时间有限,还真来不及细细解释。“没必要,咱们马上绕道。” 这一绕道又绕出戏来了~ 马车还没走个四十分钟,关平安越瞧越觉得跟去往县城的方向不对呀,她爹又“yu”的一声停在一处篱笆院子大门口。 关有寿匆匆留下一句等着,又跳下牛车喊人。 同样的操作,又是一车东西。 不过箩还是箩,筐还是有筐,就是比之前矮了一截,酿酒的工具则改了草绳麻绳还有老大卷的炕席。 这次关平安决定不开口再问了,以她爹这一环又一环的行动来看的话,到县城之前最少还要来两回。 为啥? 她是谁啊?混江湖的小飞侠。岂能看不出她爹又是跟上辈子一样隔一段路来一次都是有目的的。 果然,到了她爹指点的地点,她又收了一车后,走上四十个分钟以后,她爹又赶马车停在一个篱笆院子前面。 这次箩还是箩,筐还是有筐。高度比上一次又矮了一截,老大卷的炕席改了一些叠在簸箕和笸箩。 “爹爹,咱们再跑,要到省城了。” “最后一趟了,到了城东树林子就马上结束。” “爹爹,缸,缸,缸。” “动脑子。” “想不出。” “城东十里外有个土窑坊。” “明白。” “现在懂爹为啥说仅此一次了没?一次能侥幸避开,两次就未必。今天这一走,最少在三年内不走这几个村子。” “所以爹是故意一直走公社西边的村子,再从县城西边绕到城东?买到缸,咱们再去城里买了队里的东西,接着走原路回去就不会遇上西边的人对不?” 关有寿笑了笑,“自个悟,悟出多少是多少。”接下来还有的折腾呢。哪有这么简单?其中一个时间差就要搞妥。 否则如此解释一上午都忙些什么?这样一来就是这几家万一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都有合理的人证物证。 “爹爹,其实还可以用钱收买一个不认识咱们的人,让他帮咱们收集东西。又省心又安全。” “砸钱?” “嘿,嘿……” “之前砸钱砸得开心吧?” “嘿,嘿……” 关有寿无语摇头。 他费劲心思,从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安排,为得就是让孩子悟出些小手段,现在看来是白费了。 不过还真说的没错。 砸钱既暴力又简单,确实不失是个好法子。可要是一旦想收集的东西已经涉及非一般物呢? 比如不能让第三人见到的一些证据,难不成还要走斩草除根这条路。 看着摇头晃脑的闺女,关有寿摸了摸的脑袋。这个话题,对七岁的孩子来说,太过于沉重,也太过于黑暗。 唉…… “爹爹,你咋啦?” 关有寿摇了摇头。 “咋突然不开心?” 关有寿摇了摇头,挥了一下空响的鞭花。 “爹爹,你放心好了,你闺女机灵着呢。”关平安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可这次她爹咋就不笑出声? 很快,“砰砰砰”的作响,关平安开始欢快地拍去自己的小身板,“怕啥呀,我不懂,你教我呗。” 这一下子,关有寿笑了,“傻,不疼?坐好了,掉下来小脸蛋可就花了。” 一手紧紧拽住他衣角的关平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闺女心眼儿多着呢,早就抓着你了。爹爹,你饿不?” “刚吃了两个包子,你饿了你自己吃。” 关平安果断摇头,“那咋行。咱们爷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得多缺心眼啊,自个吃香喝辣的。” 关有寿听得心里暖乎乎的,果然还是亲的好。“爹的小棉袄,你长大了想干啥?” “只要不离开你和我娘,让我干啥都行。”这点必须声明,还得多提提,可别回头你们还要待在马六屯不走。 她这么厉害的姑娘将来肯定是要上大学的,肯定是要去京城买大宅子,肯定是要带她爹娘去周游世界。 不用你开口说出剩下的话,你老子已经感动坏了。听听他这笑声,有多欣慰就有多欣慰,有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当然,他闺女买缸不是一个劲儿地偷偷戳他会更好。真要包圆库存的话,先不说牛会累死,你爹也会累得够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