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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绮姬和叶琼欢知道, 残留在上面的灵气, 和被安置在其中的灵气是不一样的。 但可惜, 绮姬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能准确从灵牌中捋出不同的灵气。 如此一来,第一次和十七山正面对上, 结果可说是惨败。 各山的掌门与弟子暂时还会歇在严仙山。解七曲山的困要紧, 人都散去之后,叶琼欢和绮姬留在宗祠修复灵牌骨殖。 严仙山的状况和七曲山差不多,灵牌中邪气千头万绪, 绮姬做了不多一会儿, 便撂了挑子,叫来自己的一堆徒弟。 这其中, 就有绮绛。见叶琼欢盯着看,绮姬拉她一把:“别看不起小洞天府。放心,不出两个时辰就能都妥当。” 看样子,绮绛是已经都想通了。这样也好,她那个弟弟害死许多人命,早活回本了, 不亏,也没人欠他。 只是,七曲山的状况依旧令人担忧。封回严仙山的邪灵之后,七曲山的梦魇也还剩下四尊。 叶琼欢思索着下一步的走法,抬头恰好,见绮姬趁她不注意,将一枚灵牌往锦囊里藏。她以看热闹的心态,直接出声道: “别藏了,我早看清了。绮秀花。” 那一头,绮姬的背影僵住,良久没有动静。 小洞天府嫡出弟子一般都取一字命,庶出的取双字。除非是绮云这样,是庶女,但要送到罗浮山去充场面。所以,叶琼欢其实早料到绮姬会有个不怎么样的本名。 ……但没想到会土得与“魏琼花”异曲同工,不相上下。 绮姬回头,满脸大魔头的煞气,眸中火花大盛:“你最好给我守口如瓶!” 叶琼欢微微笑:“有绮掌门的照拂,那是自然。” 给叶琼欢轻飘飘的一句气得不轻,绮姬只得认栽:“话说在前头,只要严仙山无恙,其余各山搞什么手段我本都是不想管的。” 叶琼欢本想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但回头一想,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她和绮姬差不多,只要七曲山能保住,别的事一点不想沾。 还有,连照也得保住。 叶琼欢在一旁边琢磨边走,绮姬忽地,开口问她道:“你去哪儿,找连照?” 不然呢。叶琼欢将这三个字写在了脸上,却察觉到绮姬流露出些复杂的神色。 两人并肩走回正殿。稍有些灵力的弟子都被调去宗祠了,正殿空空荡荡。 “我知道你是个没心没肺的,所以才来问一问,”绮姬道,“你怎么看连照?” 叶琼欢想也没想,便张口答道:“他是我徒儿。怎么看?” 闻言,绮姬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叶琼欢一眼:“徒儿?据我所知,你们中途可有至少十年没见过了。你们重逢时,他已经是罗浮山弟子,是别家的徒儿了吧?” 绮姬说的倒是没错。 但在重逢后的相处之中,连照说他依旧认叶琼欢这个师父。经过一些波折,他也逐步显露出,叶琼欢意料之外的信任与依赖。 已经是别家的徒儿了不错,但也不能就不认他了吧? 见叶琼欢没有表示,绮姬只恨她是块木头:“你难道,还拿他当十年前的那个孩子看?” “当然不是,”叶琼欢犹犹豫豫,“他和十年前的样子是差很多,虽然后来还是能找出些影子。” “那你呢?”绮姬只想把叶琼欢倒提起来晃一晃,看她脑子里到底是不是空空如也,“你有没有想过,他又是不是还拿你当十年前那个师父看?” 绮姬此言一出,叶琼欢震惊了。 “你是说,他都是骗我的?”叶琼欢问道,“他压根儿不想认我这个师父?” 绮姬这次想把她脑袋直接拧下来换一个了。 “师徒会这样手拉手?”绮姬尽自己全力质问,“师徒会一个往另一个怀里撞?师徒会分开一会儿就想见面,离开徒儿连个邪灵都封不了?” 叶琼欢怎么听怎么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他小时候,偶尔还是会拉着他的手……” “我说他早已经不是十岁了!” 绮姬太阳穴突突突地疼。 这人还真如她所料,迟钝得要命。小连照也太可 怜了吧! 叶琼欢终于察觉,绮姬好像话中有话:“你是说我对阿照别有用心?我冤枉,拉他手和撞他那一下,都是情不自禁。” 终于说到正点上,绮姬莫名松一口气,如释重负:“严仙山被我逮住的那些个小鸳鸯们,个个都是情不自禁。” 见叶琼欢动动嘴唇,她抢先又补上一句:“魔界也一样。这是人之常情,没有姐姐妹妹教过你?” 被绮姬说中了,当然没有。别说姐姐妹妹了,叶琼欢的少女时期,身边就只有师父和胥九安和殷叔,连只母鹌鹑都没养过。 而连照,因为嘴上一直很乖,“师父师父”地叫,所以他主动拉叶琼欢的手,也只让叶琼欢想起以前也常牵着他逛集市。被绮姬这么一提点,她才察觉到,对连照,不该往十年前那个孩子身上套。 同为成年异性,就算是胥九安,他和叶琼欢师兄师妹从小一起长大,也从没那么腻歪过,最多的肢体接触就是打架。 更别说魏子岚之流没那么熟的。 在绮姬的注视下,叶琼欢僵硬了半晌,才道:“是我疏忽,才没想那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