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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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今天晚上怎么了,总是走这么快。 那大长腿在不算宽敞的座位空隙里显得有点憋屈,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就非要和云凛腿贴着腿,膝盖挤着膝盖,活生生挤成体婴他才痛快似的。 云凛胳膊撞了他一下,走开,坐过去一点。 哎呀。 沈颂慢半拍地捂着胸口,哥哥你这么使劲啊,撞得我胸口好疼! 云凛眉头皱了皱,终于侧目看沈颂:很疼吗? 明明知道鬼扯的成分更大,但是说不定自己真的把人打疼了呢? 沈颂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心里美哥哥还真是心疼我。 而且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刚才阮阮说了一句介绍女朋友就不高兴了,明显就是吃醋了! 嗯,很疼的,你不高兴我就更疼了。沈颂又挤过来一点,还挺了挺胸,不信你摸摸。 我只给你一个人摸,你千万不要吃醋。 这里是京大的大礼堂,前后左右都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落座,纵容沈颂在这里骚,实在是太冒险了。 云凛抬眼瞪了他一眼:谁吃醋了,躁动了就出去跑圈。 虽说是瞪,但是眼波里到底没有凌厉,配合眼角的碎钻似的妖痣,甚至有点说不出的媚。 好好好,没有。沈颂粲然一笑:哥哥,你不戴眼镜也好看的。 没句正经话。云凛瞥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落回了舞台上。 舞台上还拉着幕布,左右侧各一片竖屏,正播放着过往舞台演出的片段,隆重的演出服装与精心描画的妆容,就这么带着极大的视觉冲击,出现在了云凛的眼前。 那些应该都是男孩子吧男孩子穿女装,还可以演出那私下里偶尔有那么一两次,是不是也不算多么恶劣的事情。 硬是说,可以算为艺术献身。 灯光暗淡了下来,幕布一点点拉开,那些穿着白雪公主裙和朱丽叶睡袍的男孩子陆陆续续登场,而王子和罗密欧之类的角色,都是女孩子反串的。 其实,好像也不那么不能接受。 沈颂宽阔的肩膀挤着云凛的肩头,借着黑暗悄悄伸手捏住了云凛的小手指,将白皙的指尖放在食中二指的指腹之间轻轻摩挲。 他压低声音,哥哥觉得好看么? 云凛眼睫颤了颤,还行。 还行就是不排斥了。 沈颂嘴角勾了勾,循序渐进:其实你看他们为了展现一种表达形式,穿上了不符合自己性别的衣服,也不是会难看,反倒是挺让人欣赏的。 欣赏?云凛眉头皱了皱,你觉得他们好看吗? 沈颂没察觉出什么:好看啊。 云凛直接把小指从沈颂手里抽了回来,是啊,是挺好看的。 这一刻,云凛居然觉得,沈颂说别的男生穿女装好看,心口会泛起一丝丝酸涩。 沈颂的大手就势落在了他的腿上,指腹轻轻摩挲,哪有你好看,哥哥你要是穿女装,不比他们都好看吗? 运动裤的布料不算厚,反而因为便于抻拉而料子柔软。 掌心的温度很快就传递了过来,像是一团火,钻入了那冰封了很多年的心涧,开始肆意地灼烧。 云凛一下坐直了身子,身体语言极其僵硬。 沈颂在黑暗里这么悄摸摸地咸猪手,终于让云凛颈后的暗香有了复活的迹象。 要知道他忍得也很辛苦,今天自己动手的时候还差点被沈颂发现。 云凛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喜欢看他们穿女装,你就慢慢看吧,我累了,打算先回家休息了。 说完,他矮身钻出了座位席,快步离开了。 身旁的馨香陡然消散,沈颂觉得心口缺了点什么。 自己真是缺了大德了,带他哥来看这四六不着的破舞台剧,沈颂后悔不跌,连忙起身去追。 刚追到了大门口,阮阮就一眼看见了他,哎?沈颂,你怎么不看了,是觉得我们的舞台剧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的,方便我们以后改进。 云凛身影一转,背影消失在了路灯照耀不到的阴影里。 被阮阮堵住的沈颂,那一脸的好脾气瞬间被离老子远点的狗模样取代了。 他匆匆乜斜了阮阮一眼,让开。 阮阮被这一身凌厉的低气压吓得噎住了,不敢继续发问,自觉主动地让开了路。 被一耽搁,沈颂再抬头看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云凛的身影。 这么大晚上的,他哥这是跑哪儿去。 怪自己不好,本想给云凛看看女装不是洪水猛兽,结果还是刺.激过了头。 沈颂真想穿回去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下手这么狠干什么,他哥脸皮薄还清冷,怎么敢下这么重的药。 循着云凛刚刚消失的方向,沈颂判断他是先行回了公寓,于是举步追去。 云凛确实是先行回了家,一进屋,看见沙发上那个纸盒子,心口就砰砰乱跳。 不光心口跳,他颈后的腺体也已经开始跳跃,沈颂只是把手搁在他的腿上,只这一下,他就受不了了,慌不择路地逃了回来。 生怕跑的慢一点,他的秘密就会暴露。 说起来,那些穿裙子的男生,似乎也不是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反而并不难看。 甚至沈颂都觉得好看。 云凛走到沙发前,犹豫了片刻,拿起了纸盒子,他咬了咬牙,最终端着这个盒子进了卧室,把一心想跟进来的雪球关在了屋外。 垫着雪球在门外委屈的喵喵叫,云凛站在窗前,没有开灯,让清冷月光洒满了周身。 衣料窸窣之声响起,那宽松的运动衫落在了地上。 白皙修长的双足迈出了灰白色运动衫的小小衣服堆,朝着沙发前的快递盒子走去。 愿赌服输四个字,本就带着很重的宿命感。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比沈颂口中别人的好看差到哪里去。 叮的一声,电梯门扉开合,沈颂站在了自己家的外玄关前。 门扉静静地紧闭着,似乎是魔盒的一面,打开了以后,里面可能有自己挂怀的人,也有可能空空荡荡。 沈颂吸了口气,按开了指纹锁。 打开门以后,沈颂松了一口气屋子里的灯是开着的,说明刚刚有人回来。 他轻轻将门关上了,瞥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听见里面轻微的响动,知道云凛已经回家了。 没有在外面就行,毕竟天这么晚了,他这样一个外貌如此出众的Omega在外面,保不齐会遇见什么危险。 只要想想云凛会有危险,沈颂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真的有种想把那些靠近他哥图谋不轨的人都撕碎的杀戮之心。 客厅里,雪球好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在猫爬架上爬高上低,嘴里西里呼噜地拐着音节,真的就好像在骂骂咧咧。 沈颂走过去,雪球就跳下来,跑到沈颂脚边喵喵叫个不完,和告状似的。 沈颂一点不温柔地揉了一把雪球的脑袋,把雪球的上眼皮都快掀到后脑勺了,改天给你找个小老公,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大精神瞎折腾。 雪球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被揉扁了,后悔来找一条狗来倾诉,刚想跑,被沈颂一把揪住了后颈皮。 沈颂还想欺负雪球两下,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了云凛的声音。 沈颂? 沈颂立刻巴巴地扬起脖子,哎!在呢! 停顿了片刻,云凛的声音隔着门响了起来:你进来一下,我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可以进美人的卧室,自然不需要犹豫,沈颂直接把雪球塞进了太空猫仓里,还很缺德地拉上了拉链,任由雪球在猫仓里怎么控诉,充耳不闻地就朝着那扇泛着幽香的门扉走了过去。 哥哥,怎么了?沈颂推开了卧室的门,手还压在门把手上,被一屋子馨香扑了个满脸,随即眼前的一幕更是让他眼睛瞪了瞪圆。 月光从轻纱薄缦的纱帘里投入室内,冷冷的荧光在地毯上映上了一个朦胧的田字格,整间屋子里没有开灯,皎洁的月光是唯一的底色。 云凛坐在床尾,清瘦的挺拔的身体上包裹着半透的短小白纱,颈项上佩戴着垂坠铃铛的颈环。 腿上的网袜像是攀爬的藤蔓,张开了网,却停止汇聚在一根带子上,延展进隐秘的轻纱间。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水晶质地的小球,染着月光的小球上还有绑带,可云凛却犯了难。 本来白皙的脸颊已经打翻了胭脂一般,莹白的月光一照,显得很是旖.旎。 这个是戴在哪里的,我没有经验。 沈颂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反手将门紧紧闭合在自己身后。 我来帮帮你。 第63章 撒娇耍赖 第二天天光大亮,云凛才昏昏沉沉从睡梦中醒来。 由于是趴着睡的,醒来第一眼,眼前就是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还有红痕和齿印,手腕上还有捆绑的痕迹。 足以说明夜里发生了什么。 云凛觉得好疲乏,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缓和了好半天才发现身下的床单已经换过了,自己身上还有沐浴露的清香,应该是在他昏睡的时候一并清洗过了。 那一直在作死的颈后腺体也安静了下来,仿佛陷入了沉眠的溪涧,一时半刻不会醒来作恶。 好像今天没有课,但是需要去一趟实验室看看,奈何云凛觉得骨头都散架了,头一次萌生了躲懒的想法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吧。 他闭上双眼,决定补个眠,往里面一翻身,整个脸没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云凛怔了一瞬,睁开眼,慢慢将视线拉远了一些,沈颂那胸肌就近距离展示在他面前。 其上竟然也有一颗一颗的小草莓,云凛不禁惊诧这是我做的? 沈颂总不可能在自己胸口落草莓,不是他云凛还能是谁。 云凛的视线就慢慢往上挪,挪过了许多无法名状的痕迹之后,将目光落在了沈颂的睡颜上。 沈颂的长相算得上万里挑一,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紧闭的双眸上长睫微颤。 就好像梦见了什么似的,眼珠还在薄薄的眼皮下面略有滑动。 怎么看怎么好看,难怪当时可以装得像个Omega,单单忽悠成功他一个人。 云凛思绪万千的,竟然驱散了睡意,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地朝后挪身子。 哪知道刚一翻身,腰上就搭过来一只有力的大手,那手轻轻一捞,直接将他搂进了怀里。 清晰的肩胛骨顶着结实的胸肌,云凛听见沈颂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哥哥,你睡醒了吗? 再睡一会吧,之前我都是做梦这么搂着你的,这会儿有点分不清是真的假的,就让我多搂一会 沈颂的声音尚不清明,还带着几分困倦的慵懒,就和说梦话似的。 云凛垂眸看着搭在平坦小腹上的手,僵硬的脊背慢慢松弛了下来算了,睡觉吧,有天大的事情,还不能醒来以后再说吗。 云凛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暗沉沉的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里光线不好,云凛捞过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一看,已经十二点多了。 从来不睡懒觉的他竟然头一遭睡到了中午,透过薄纱帘可以看到此刻窗外阴云密布,似乎是要落下倾盆大雨。 云凛坐了起来,被子落下,上身那斑斑点点的痕迹犹在,宣告着那一幕幕都不是做梦,是真实发生的。 只不过身边的人已经不在,被子也是凉的,应该起来了一会了。 他抿了抿嘴,将床头折叠整齐的睡衣拿过来,低着头穿上。 垂坠料子的睡衣睡裤被他清隽高挑的身形穿的很好看,他刻意没有看沙发上丢着的那件已经被撕破的女装,双足踩着白色拖鞋,出了卧室门。 一打开门,与温暖的灯光一同洒进来的,还有一股饭食的香气。 昨天这么一折腾,早上也没吃,这会到了中午,云凛确实有些饿了,尤其还有厨房里的香味传来,更是勾得人饥肠辘辘。 自打云凛一出卧室门,沈颂就发现了,他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呲着小虎牙,哥哥怎么不多睡会儿? 经过昨晚,云凛多少还是有点不敢想象自己能那么疯狂,于是目光下意识躲闪了几下,都几点了,再睡脑袋都要睡平了。 沈颂依旧笑嘻嘻地:嗯,那哥哥你休息一会儿,饭菜一会儿就得。 云凛迈步上前,要不我来帮帮你吧。 他睡得腰酸背痛,打打下手也可以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哪知道沈颂突然探出一只手,做出了制止的动作:别了别了,哥哥你去和雪球玩儿吧,看看电视,什么都行,这种脏活累活,交给我! 云凛眉头皱了皱,目光在他身上的围裙上转了一圈,于是点点头,转身去了客厅。 到了客厅才知道,沈颂为什么让他找雪球,因为雪球不用找,一直被关在太空猫仓里。 本来窝在那里的雪球,听见脚步声立刻抬起头来,待到看清楚来人是云凛以后,立刻委屈巴巴地喵喵叫个不停。 被狗关了一夜了,雪球特别委屈。 云凛顿时有点心疼,赶紧蹲下身,拉开了太空猫仓的拉链。 他就说,为什么从昨晚他俩开始没羞没臊滚床单,雪球就没了动静,原来被关起了来。 关也不给关一个宽敞点的地方,这么小的猫仓,也太折磨猫了。 雪球甫一出来,立刻如同离弦的箭似的冲向了猫砂盆。 它乖巧,也爱干净,不愿意在太空舱里拉臭臭,憋了一晚上了,急需释放。 索性没吃没喝,不然难以想象。 雪球解决完了,用后爪爪埋了臭臭,跳出来第一时间清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