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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发过去,又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显示我的申请被拒绝了,我马上能玩到项目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坐我旁边的肖岚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烦,她点点头没继续探究,我又拿加了那个群的新号去加他微信,很快就通过了。刚准备把手机揣回兜里它就震了一下,我又拿出来看,得,又是八千,按这么算我一个月能挣二十四万,然后发过来一段语音,我没有外放的想法,更懒得去包里找耳机,所以点了转文字。屏幕上跳出来的是这样一句话: “下次带你去环球影城。” 我回复,“好,谢谢董事长。” 刚发出去,又觉得不妥,撤回,重新又发了一条,“谢谢单先生。”然后仍觉得不妥,只好发了个亲亲过去。 好艰难。 对方又发过来一条一秒钟的语音,我又转了文字,“说话。” 我看着周围的游乐项目和嘈杂的人群,还是点开语音说,“谢谢你。” 对方又发过来一条,我继续转文字,“这么多语言你一条都不听,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 于是我还是从包里找出耳机,点开第一条一条条听过来了,那边很安静,只有他说话的声音沿着耳机线传过来,像他在我耳边低语。我又点开我自己的语音,什么也听不清。我没那种一定要让对方知道我在做什么的亲近感,我想起前段时间我在夜市闲逛,为了让肖岚听清我在哪在干嘛,说话超大声引来许多人侧目的时候,对董事长我仍然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 “钱还没收。”他又发了一条。 我戴着耳机,虽然耳机收音也不怎么样,但我还是说,“等会再收,正排队呢,等会要把手机放包里存好,不怎么敢用手机,而且消息也刷上去了。” 然后又发了一句,“你好闲啊。” 我打了我自己的嘴一下,然后发现对方果然没有回话了。 看来我大概不适合跟人类交流,我默默想道,这种蠢话应该只有我会说了。旁边肖岚示意马上就到我们了,我把手机放进包里交给工作人员,跟肖岚一块走了。我们俩都有点怕过山车,这种虽然没有一百来米但是也得有五六十米吧,看上去就挺心惊胆战的。然后我在车上尖叫,下来的时候腿肚子有点打颤,除此之外倒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如果不停地说我操不算的话。肖岚反应跟我差不多,后面两个男生一直笑,肖岚捶了她男朋友一下,我急着去拿手机,先他们一步出去了。 屏幕上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我匆忙戴上耳机又重新拨过去,他没接。过了一会儿我们在路边休息的时候他又打过来,我连忙接通了,听他喂了一声,我嗯了一声,叫他,“董事长,我在。” 他没说话。 “……你还在吗,单,单秋?”我背过去小声说道。他低声笑了一下,说,“我不叫单单秋,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单秋。” “嗯,”他说,“要习惯。” 我捧着话筒说好。 肖岚从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正要问我干嘛呢,就看到我手机上的备注,我写的是董事长三个字,她立马就懂了,小声说,“我跟他们说等一会儿。”我点点头,捂住话筒说谢谢,然后又松开,董事长开口问道,“玩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说,“项目十分钟,排队一小时,我的心好累。”没等他回话我就继续说道,“啊对了还有,吃的东西好贵啊,还好我克制住了,等下午两点出去吃饭也比在这吃饭强。”然后我又补充道,“我以为我能战胜过山车,但是没有,我还是很害怕,肖岚跟我一样都怕,但是我不可能跟另一个男生坐一块,所以就只能一起怕了,下来的时候我腿都软了。我现在这么说为什么觉得有点即视感——我知道了,我觉得你有点像过山车,虽然很害怕,但是还是会坐——” 我在说什么几把话,我草了一声,然后发现声音好像有点大,又说了一句我操,而且我忘记捂住话筒了。 连踩两遍同种的雷,我自裁谢罪吧。 我认错态度很诚恳地说,“对不起,我不该骂人,也不该说你像过山车,你要是不高兴我回去负荆请罪。” 对面没有声音,然后我又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还在吗?” “在,”他说,“我喜欢听你说这些,很有意思。” 怪不得熊钰五年了也认不清这个人,我现在也有点糊涂了。 “你现在在干嘛呀,”我扭头看他们三个人叽叽咕咕,然后又鼓足勇气道,“有没有想我呀。” “不想你为什么给你打电话?”他反问道,“在工作。” “那你专心工作吧,我不打扰你了。”我说。 “电话不许挂,”他说,“去玩吧。” 太惨了。我朝那边的肖岚做出一个难过的表情,她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退出通话界面打开备忘录打字给她看,她朝我竖了个大拇指,雅义是算你狠,俗义是真牛逼。我捏住她的大拇指推了一把,正打算笑骂她一句,想起电话还没挂,悻悻地把脏话吞掉了。 后面的旅途我都不敢玩刺激项目,生怕脱口而出一个我操就把我送上哑巴的道路。玩得也不尽兴,不如回家,现在是一点钟左右,我跟他们道别,一个人坐轻轨回家,结果坐了一半发现导航导错了,我回的还是原来那个家,半路又得下车重新来过。 从11号线下来,我站在地铁线路图前面思考了很久,手机上也查了线路,最后选了最快的路线,那个是一线直达,要走会儿路到公交站坐一站路,但是仍然是最快的,所以我还是选了这个,不知道能不能在妈妈回来之前把这套衣服换掉,我很懊悔地想到,早知道就咕咕了,不如在家呆着看电视剧呢。 好不容易走到公交车站上了车,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是个年轻人提醒我说,“小姐,你包好像被划了。”我一摸,我靠,还真他妈被划了。手机我拿在手上,所以没被偷,我摸索了一下,只有我的钱包没了,可里面也就几十块钱,但是我身份证在里面。我这边其实一直在自言自语,但董事长并没有回话,此刻我倒挺希望他能安慰安慰我,但是他好像没听清我们这边的对话,我又懊悔地想到,我该换耳机了。 “钱包拿出来。”后面突然有人说。车上的人都朝那边看过去,对方很窘迫地看着那个人,把他自己的钱包交了出来,但说话者继续道,“我说的是她的钱包。”对方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在场的任何一位都有可能啊?” “我看见了,”这人说,“你敢不敢给大家看看你的包?” 这人明明看见为什么不制止,我疑惑地想到,现在却又出声帮我,什么逻辑?此刻对方似乎想通过不理不睬来解决事情,奈何周围人舆论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他只好把我的钱包还给了我,还小声吐槽,“穿着这么好的衣服,兜里就几十块钱……”现在窘迫的变成我了,看来下次出门我不能再带钱包了,还是用手机支付吧,手机一直拿着,形态也很特殊,还有自带的序列号,所以很难丢。 “给你,”对方走过来说道,“以后小心点。” “谢谢,”我感激地说,“真的很感谢。”我也不会说请他吃饭什么的,一是我没这个钱,二是我没有跟他深入交流的需求,所以不需要。 过了一会儿到站了,我发现他跟我一站下车,然后不远处似乎是那个提醒我包被划了的年轻人。这个人朝我点头致意,“你也在这里下,去换乘地铁还是轻轨?”“地铁,”我说,“你也是吗?” “不是,”他突然站定说,“你鞋带是不是松了?” “啊?”我低头说,我今天似乎没穿系鞋带的鞋子…… 然后我就被打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