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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闻家一家老小,一直都是爱国爱党,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法违纪的事情,甚至他的爷爷当年还做过童子兵啊。 黄警官看着闻洪霄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整个人都崩坏了的样子,心底有些不忍。 但想到闻子珩兄弟二人的所作所为,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另外,我们也调查了一部分他们两人在国外的经历,他们这一支是39年出的国。” 闻洪霄点了点头,“是……” “根据我们查下来的结果,当时他们是坐上了来自大不列颠国的一艘货轮走的,后来闻松源,也就是闻子珩他们兄弟的父亲就在这艘货轮所属的那家大不列颠国公司做工,但是过得非常艰苦,与你之前提供的,他靠着勤奋和聪明迅速离开了这家公司,创立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情况完全不符,这一家人大概是六年前忽然发迹,不到一年的时间,闻子珩兄弟二人就回国了。” 说没有境外资本在背后援助他们,根本不可能…… 只是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这二人的资金来源很复杂,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闻洪霄怔怔的,眼神木然。 就在这个时候,闻子珩的大哥闻英新也被人带了过来。 他看起来要比闻子珩更瘦许多,坐在轮椅上,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一只手捂着肚子,低声呻一吟着。 他的肚子,也诡异得鼓起来好大一块,看起来很像是男人怀孕。 “我要死了,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啊!……” 两个警察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老实点!” 闻英新却还是一味地大呼小叫着,仿佛受到了什么可怕的虐待。 他逡巡了一圈,对着不远处的闻洪霄伸出手,“洪霄,你帮帮我,你快帮帮我……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 “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啊!” 闻洪霄缓缓咬住了嘴唇,此时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但他还是很明确一点,“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警察不可能来抓人的。” “警察怎么不可能来抓人?他们就是有嫌疑就抓啊,可是最终还是要看实际的证据,看法院的审判吧?”闻英新气喘吁吁,“在此之前,难道就不管我死活了?” “你举报了我,我不怪你,可若是你爷爷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老人家能承受得住吗?” “我们是一家人啊!” “你忘了子珩在家里为你打了多少掩护,你忘了你在外头闯祸,我帮你收拾了多少回首尾了吗?” “你真的觉得你叔叔会是这样的人?” 不等这个闻英新再说什么,宗眠青的衣服再次鼓噪起来。 她还想压下去,耳边却响起鬼胎那尖利的声音,“我已经退让一步,投于纸胎,不再杀生,你若是不让我出去,我便是自毁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宗眠青手指一顿,感觉到那纸狐狸逐渐开始分崩离析,她眉头也越皱越紧。 她的手缓缓压下去,在快要碰到纸狐狸的时候,听到鬼胎的一声呜咽。 怔了一秒,她叹气,随手将纸扎狐狸取了出来。 那鬼胎一得自由,就像操控着纸扎狐狸直奔闻英新而去,却被宗眠青一手拦住。 纸扎狐狸看了宗眠青一眼,原本充满了愤怒的眼睛,忽然软了一下。 它收回了视线,重新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闻英新,只是这一次,纸扎狐狸的那张狐狸脸上,神色却相对平静了许多,“闻英新,你说你们是一家人,那你父亲当年引那些和国人入我们闻家村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众人闻言,微微瞪大了眼睛,现场一片哗然。 “39年,闻家村遭到突袭,和国的一支三百人的军队忽然进入村庄,对整个村庄进行了血洗。” “死亡341人,只有27人逃脱。” “说起来,闻国华老爷子父子两个也是走运,那个时候他们正跟着红军在外头打游击,只是闻爷爷的妻子就不是那么幸运了。” “闻奶奶那个时候肚子里还怀着四个月大的孩子,她刚刚收到丈夫从前线送回来的一盒胭脂,正期盼着三日后丈夫归来。” “然而,她也没能逃脱悲惨的命运,与当时闻家村的许多女性一般,她们全部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和羞辱。” “很多年轻的女孩子很快就受不了了,能自杀的都自杀了。” “她一直忍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有一线生机,她也要忍,无论遭遇什么,她都要忍,当时的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必须要活下去。” “第一轮虐待结束后,她虽然奄奄一息,但还真的活下来了。” “可惜……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位熟人。” 闻英新越听脸色越差,“你跟我讲这些做什么,这件事情跟现在我们所遭遇的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难道不是你们父子二人将闻奶奶又拖了出来,然后那些大和兵就把她肚子剖开,把那孩子拿出来搅碎了,又放回去了吗?” 将那肚皮扒开,将已经面目全非的孩子,又一点点放回去。 闻英新脸色巨变,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胡说什么呢,你知道我当年才几岁吗?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这就成了你判定我有罪的直接证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