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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她起来:“洗澡,咱们要出去。” “出去做什么?” 周岩看她:“忘了?” 宴星沂还真给忘了。 周岩有点不悦:“自己想。” 宴星沂哪里想得起来,用脸蛋蹭他的鼻尖撒娇,在他喉结旁使坏吹气,“你就告诉我吧,好吗?” 他身体热起来,沉着眼拍她腰:“乖点。” 闹起来的姑娘令人毫无办法,他早就领教过,更何况宴星沂早就警告过他,她会仗着他的爱胡作非为,这可不是假话。 她洗澡,非要拽着他一起,周岩没有拒绝的道理,觉得这小妮子欠教训,于是用实际行动教她做人,事后宴星沂自然闹着要他哄,周岩无奈的帮她吹干头发,淡声说:“你再折腾下去,今天就不用约会了。” 她这才想起来有这事,迅速的吹干头发换身衣服,拽着周岩离开,为了不让俞凝的眼线发觉,他们去的地方比较偏僻。 “约会的主题是什么?” 周岩坐在车里时会习惯性闭目养神,没理会她的东张西望和好奇,语气淡:“去看你的地。” “地?” 那块给她种草莓的地? 周岩仍旧闭着眼:“嗯。” 宴星沂撇了撇嘴,凑过去看着他侧脸,“你怎么了?难道是昨晚太累的原因?” 周岩眉心一拧,终于睁开眼,沉而静的看着她。 宴星沂好奇的问:“哥哥,你是不是上了年纪,所以随便劳累一下就犯困?” 周岩盯着她,慢悠悠的冷笑。 这笑让宴星沂怪害怕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什么也不敢再问,立即端正坐好。 到地方,周岩扶她下车,眼前有一道大门,挂着一副牌匾,写着“摘星农庄”。 这几个字叫宴星沂心脏猛的一跳。 周岩眯着眼,漫不经心的打量农庄,朝她伸手,“来。” 宴星沂把手给他,被他牵着走到他身边。 想了想,还是问:“你的公司,也叫摘星。” “嗯。”周岩接过杨临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有问题?” 宴星沂想问有又有点不敢问,万一是自己自作多情呢? 她喝水,周岩就盯着她,倒让她有些不安和紧张,等她喝完,他接过去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喝。 “是想问这名字和你有没有关系?” “……嗯。” 他牵着她往前走,光线拉长他脚下的影子,男人神态有点懒,“你觉得呢?” 宴星沂默不作声。 山路不平坦,周岩把她拉近,揽住她腰身抱住,低低沉沉的嗓音近在耳畔,“摘到了。” 宴星沂心神一动,真的和她有关系…… 原来身边处处都有他爱的证据,是她自己没有发现。 有点不想认输,宴星沂随手指了指路边的一棵树苗,“以后,它的名字就叫宴星沂爱周岩。” 周岩慢条斯理的看着她,又慢条斯理的看向那棵树苗,宴星沂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忍不住回头看杨临,他低着头好像在憋笑,周岩突然叫到他的名字,“杨临。” 杨临赶紧摆正脸色抬起头:“周总吩咐。” “带上。” “好的。” 宴星沂:? 带……带什么? 她看到杨临跑过去刨土,似乎准备把这颗树苗带走。 宴星沂尴尬的拉住周岩:“我开玩笑的。” 周岩平静道:“我不开玩笑。” “干嘛要养一棵树啊。” “因为它的名字。”周岩盯着她:“我喜欢。” “……” “那能不能改个名字?” “不能。” 宴星沂:“……” 难道这棵树以后都得顶着“宴星沂爱周岩”这个傻名字吗?宴星沂有点同情它,更同情自己。 周岩看到她苦兮兮的脸,眼里的笑意一闪而逝。 杨临刨了半个小时的土,终于把树苗挖出来,而杨临也不愧是跟随周岩多年的助理,非常能琢磨到他的心思,是个说话很好听的人,就算面对着一棵风吹日晒,看起来并不好看的树苗,他也能吹出一朵花,“小姐能选中这颗树苗,冥冥之中一定有缘分,它的名字虽然直白,但是代表着小姐的心意,我相信它一定能在周总的照顾下茁壮成长,像你们的爱情那样长长久久,长盛不衰。” 宴星沂尴尬得脚趾扣地,而周岩则是受用无比,看树苗的眼神都格外温和,还温柔征求宴星沂意见,“太太觉得,回去种哪里好?” “这么羞耻的树,还是不要种了吧。” 周岩没理会她的别扭,跟杨临说:“回去找人腾出个院子出来,种在显眼的地方。” 杨临笑道:“欸,好嘞!” 宴星沂:“……” 周岩视线转向她,刻意忽略她脸上抵触的情绪,“累吗?” 宴星沂脾气上来,挂在他身上,不愿继续走了。 周岩无声的淡笑,“下来。” “不要。” 男人叹气:“下来,我背。” “要抱。” 他便弯腰,把她抱起来。 杨临看眼崎岖的山路,担忧道:“可是周总……” 周岩瞥他:“继续走。” 得,大佬就是愿意宠,他跟着操什么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