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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还有不少人为了挤进去,还特地去朱家买醋。 朱元也乐呵,倒不是别的,他可算是有个盼头,众人只听说是沈安掌勺,原本下贴时,那些人还有些犹豫,可现在,几乎是挤着往他家来。 朱家也是个大方的,更是不吝惜那些鸡鸭鱼肉,就等着给他们家的酒楼打好招牌。 朱元只觉得,自己仿佛能瞧见往后他们酒楼生意火爆的模样了。 在朱家夫人寿辰前一日,朱元又去了沈家。 这回来,朱元已经让家里头的仆从整理好宾客名单,估摸着得摆十来桌。 朱元道:“这两日,我已经将需要的食材都准备好,只是到时候辛苦你们二位,到时候再来几个给你们打下手。” 沈安夫妇二人早已做好了准备,当天晚上便随朱元一起去朱家做准备。 有的卤菜,得一晚上小火慢慢熬着,才能入味,还有的菜,得提前做准备,比如西湖醋鱼,得提前把它饿着,去了那股子土味才能做菜。 朱家的仆从前两日已经将这些鱼按照沈安说的给处理好了。 由于请的人太多,也不是所有的菜都由沈安来做,一些小菜便由朱家的厨子来做。 而且还分主桌和客桌。 客桌的菜有八样,分别是:西湖醋鱼、卤子鹅、东坡肉、粉蒸羊排、烤乳鸽、如意鸡、醋溜土豆、炒虾仁儿。 当然,不只是这些,还有糕点,比如荷花千层糕、茯苓饼。 除此之外,奶茶便当做甜汤了。 主桌则是多了一道牛乳蒸羊羔,以及每人多了一碗糖蒸酥酪。 当天晚上,江雨秋与沈安便开始鼓捣卤子鹅,顺便还卤了鸡蛋准备一并放在里头给食客吃。 他们只觉得这卤蛋往后早晨卖吃食时,也能一起搭着卖。 时下一个鸡蛋便能换一个铜板,他们便卖二文钱,往后还能放些豆腐干子进去,滋味儿一准好。 这卤味先前沈安没做过,但他吃过他娘亲做的,那滋味,简直绝了。 不说味道如何,那卤料的香味便能让人馋的流口水。 朱元循着味道便寻过来了。 江雨秋问道:“怎的,今儿个晚上没吃饱?” 朱元笑着说,“这不是,想瞧瞧今晚有没有夜宵么?” 他也来得正是时候,江雨秋他们来时只草草吃了两个酱肉饼垫肚子,想着晚上还有不少事儿得忙活,得快些过来。 谁知朱家的下人手脚麻利,还有两个厨子给他们打下手,刀工了得,沈安只需将备好的食材下锅弄熟便好,这十来桌的卤子鹅没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那些厨子本想将鹅杂丢掉,被江雨秋拦住。 这些东西处理干净,做成卤味,味道也是极好的,这不,锅里头正卤着。 鹅杂不比卤鹅肉,不需太久便能入味,再加上沈安的独门秘法,保管做出来一点儿异味都没有,味道也是一绝。 沈安与他说:“我瞧着这里头有个桂鱼,不如一会儿再做个松桂鱼?这用鹅杂做的卤味,怕是填不饱肚子。” 朱元心中欢喜,笑着说,“那是最好。” 只是他怎的记得,明日的菜式上,没有松桂鱼这一项? 朱元道:“这松桂鱼明日也要做么?” 沈安摇头,“做不成,只有这么两只桂鱼。” 朱元有些奇怪,“听闻沈老板是本地人?怎的做江南菜式这般得心应手?西湖醋鱼与松桂鱼都是江南那边的吧?还有荷叶千层糕……” 沈安便解释道:“我母亲是江南人,后头家里头没落了,与我爹一起回到这大河村。” 朱元也是个知分寸的,没有细问。 倒是觉得沈安这人,不简单。 江雨秋喜欢吃甜口的,他们大河村没有松桂鱼,想来这鱼也是朱元花了心思买来的。 也只有朱元了,寻常那些个馋嘴的,哪怕是喜欢吃,也不会在这一项上头花费那么多银子。 好在朱家的厨房大,比他们家的还要大。 这边罐子里头小火炖着卤鹅,还有几口锅沈安能用来做吃食。 他们这一行有规矩,若是别人使出绝活的时候,不能在一旁盯着瞧,学去了人家吃饭的法子,就算他不说,也总归是不好的。 方才沈安做卤子鹅的时候,朱家的厨子与下人也都退了出去。 这会儿朱元很自觉的离开,还吩咐人去取了桃子酿和一些糕点。 不多时,便在离厨房不远处的石桌上摆着,等沈安做好,便端出来,三个人一起吃。 那一盘子卤味,瞧着成色有些怪,连朱元这般馋嘴的,都有些不敢下筷子。 倒是沈安与江雨秋,往常吃过,也不计较那些,只夹了一筷子,味道当真是极好的。 也不知明日那卤子鹅是何等滋味。 朱元见他们吃得香,也忍不住夹了一筷子。 说起来这些鸡杂鸭杂,寻常没人吃,甚至还有人觉得是污秽,吃不得。 然而朱元只吃了一口,那口感,那滋味,简直一绝。 吃过一口还想再吃。 最后,他连那一盘子松桂鱼都没夹两筷子,只顾着吃鸡杂。 江雨秋道:“松桂鱼赶紧吃啊,一会儿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今日杀的鹅多,锅里头还有不少,待明日杀了鸡,那卤水不要倒掉,明日还可以接着让你家厨子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