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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严炔!”林霍小跑跟上他,“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美人儿醉了又不会跑,难不成你怕她飞了不成,再说了,那俩美女怎么看也不应该是你的口味啊!难不成你喜欢关琳这样的?也是,身材是很可以,不过终归有点……” 林霍眼瞅着严炔推开8002号包间,他往里瞥了一眼,后半句话生生吞了下去。 林霍:“你别告诉我,她是喝醉了?” 就喝了半杯酒,还醉的厉害?这碰瓷碰的有点技术。 南兮一张脸几乎红透,她紧紧闭着眼睛,一只手死死抓着沙发的边角,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骨骼清晰凸起。 她好像是有点不舒服,紧紧锁着眉。 严炔就这么垂着眼看了两分钟。 “看出什么来了?”林霍瞅着眼问,“她脸上写地址了吗?” 严炔转过身直道:“你先回去。” “是不是太快了点?”林霍抬眼对上严炔的目光,“我说进展。” . 南兮是在一张过分柔软的床上醒过来的,睁眼的时候,房间内就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窗帘紧紧拉着,一时之间有点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反应了两秒,接而一骨碌爬起来,小鹿一般的眼睛沿着这间屋子走了一圈。 古朴的淡雅装修格调透露着它的主人不平凡的品味,墙上挂着一幅抽象的西班牙油画,一眼看过去很是诡异—— 南兮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视线再往前,门口立着的挂衣杆上挂着一件男士外套。 “完蛋了!”南兮不由得呼出声:“我这是闯进哪个男人的家里了?” 好在,她浑身衣物穿戴与昨晚无异,就像是有人好心仅仅收留了她一晚,没有交换的目的。 谁会这么好心? 南兮正想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从被子里传出,她翻了半晌才将手机从被子里掏出来,当即按了接听,只听关琳带着浓浓的哭腔—— “南兮,我错了,我真的是喝多了,把你给忘了。” 南兮脑子昏涨的厉害,她一边吃力的揉着太阳穴一边答:“我还好,就是睡的久了点,现在几点了?” “都下午了!”关琳夸张的语音一声接着一声,“你也睡的太死了,我都敲了很久的门了,赶紧的,给我开开门。” 南兮一怔:“你到门口了?” 关琳嗅觉异常,沉默了半晌,问:“你昨晚没回来?” 南兮还没想好措辞,关琳率先怒了:“果然是陈方,那个乌龟王八蛋,他要敢动你,我明天就阉了他!” 南兮挠了挠头发:“这回好像,跟陈方没什么关系。” “啊?”关琳半张着嘴,“不是陈方?我看今早的新闻,陈方好像被打了,打的还挺厉害。” “被打了?”南兮懵。 “不仅被打,据说还半裸着被赶出了酒店,有人拍了照,你是没见那张照片,怂的跟孙子一样。” 南兮隐约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回头再看向门口挂着的那件男士外套,越看越觉得眼熟。 “先不跟你说了。”南兮道,“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说罢,不等关琳给出答复,南兮率先挂了电话,她光着脚跳下床三步并两步的跨到那立衣杆前,手刚摸上那件西装外套,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南兮一惊,胳膊立马收了回来,像个偷东西被大人当场抓包的小孩。 “怎么?”严炔出声,“想偷回去收藏?” 南兮退了半步,狠狠摇头,没有,你别胡说。 “偷件衣服有什么用,不值几个钱。”严炔唇角缓缓勾了上去,要笑不笑的看着她。 南兮只觉下一秒从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果然—— 严炔往前走了两步,一手很是自然的放在南兮的腰上,两个人相隔毫厘,肌肤挨着肌肤,严炔说出的每句话,甚至就连呼出的热气,让南兮不由的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 “偷人啊。”他贴着南兮的耳鬓,缓声道:“还是人比较值钱。” 轰的一声,南兮的心理防线塌了,当即碎了一地鸡毛。 第9章 偏偏 “严炔是个弯的,圈子里都知道。…… “你、你稍微离我远点。”南兮不着痕迹的转了转身,打破了这个难堪的僵局,问:“是你带我回来的?” “不然呢?”严炔反问,“你想被陈方捡走?” “不是。”南兮否认,“我就是怕,所以才找了个没人的包间进去,陈方他找不着我。” 说的一本正经的,就差拍着胸脯打保证了,严炔瞥了她一眼,小聪明! 他问:“你藏的那么好,又是怎么到我这来的?” 南兮脱口而出:“你不一样!” 闻言,严炔又笑了,眯着一双极其不正经的桃花眼朝着南兮的方向往前走了半步,略微低着头,鼻尖碰到她额间的碎发,问:“我哪里不一样?” 南兮一僵,抬眼看着他,鼻息之间的错乱声越来越重,就在严炔以为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南兮终于说话了。 “你有雷达。”她说。 “什、什么?”严炔没听明白。 “我说你有雷达。”南兮竖起两只手朝着她头顶比划了一下,特像暗示他长了两只角似的。 严炔:“……” 半晌过后,他转了身,朝她招手,说:“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