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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虞有点儿疑惑,刚想问他怎么了,却见兰鹤望凑得更近了一点,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俯身过来,在他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谢无虞一愣,一抹湿润柔滑的触感在颊边掠过,兰鹤望缓缓坐直了身子,垂了垂眸,解释道:“先生脸上刚刚沾了点东西。” “……” 脸上沾了东西的解决方法原来是这样的吗?谢无虞算是见识到了,有点好笑地抬眸看兰鹤望一眼,却见对方亲完之后就坐回去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唯有一双深邃的凤眸定定地看着他,隐约泄露了几分真实的情绪。 “先生?”兰鹤望唤了他一声,谢无虞从他的眼眸中回过神,想了想,莞尔一笑,起身凑过去,双手压着兰鹤望的肩膀,弯起的嘴唇亲下去了,才在兰鹤望耳边模糊地吐出几个字眼。 “……还要先生教你怎么接吻吗?” 兰鹤望眸色渐深,乖巧地任由谢无虞压制着自己,空着的手扶上了他的先生的腰,然后缓慢而深入地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餐厅里一片静谧,过了好一会儿,谢无虞才脸颊微红,轻轻往后撤了一下脑袋。 兰鹤望闭了闭眼,也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谢无虞气息有点儿乱,却还是捏了捏兰鹤望的耳垂,逗他:“这不是学会了吗?” 兰鹤望:“……” 他沉默了两秒,就在谢无虞想要收手回去的时候,侧头在他手腕上亲了亲:“嗯,谢谢先生教导。” 这下子轮到谢无虞说不出话了。手腕上被亲过的地方像是在发烫,甚至比刚刚的唇齿相依还要令人昏沉。谢无虞眨了眨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应道:“……不用谢。” 兰鹤望像是笑了一下,平时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因为刚才的亲吻而垂了几缕额发下来,冷峻的眉眼看着似乎柔和了几分。 他侧头看了看谢无虞手背上的伤口,指尖在上面虚虚抚过:“先生今天累了,去洗个热水澡就休息吧。” “……唔。”他不说还好,一提起来,谢无虞就感觉坐了一天车的身体连骨头都在泛着酸软。 怎么刚才就没有意识到呢?谢无虞叹了口气,果然还是因为小乖崽的美色误人。 走了一下神,谢无虞还是先把兰鹤望推回了房,这才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一直都有人打扫,谢无虞拿了睡衣进去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出来随便吹了吹头,刚想躺下睡觉,就听见外面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谢道长?”阿姨站在他的门外,笑眯眯地看着谢无虞,“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她递过一个透明小箱子,道:“小先生让我给你拿点东西过来。” 谢无虞低头看了看,那个小箱子里像是放了瓶酒精碘伏还有一包棉签,旁边还有一管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药膏,看着就满满当当的。 想起之前兰鹤望盯着他这伤口看的样子,谢无虞心头蓦然地一软,送走了阿姨之后,就将药箱打开,认真仔细地按照步骤给伤口消毒上药。 凉凉的药膏敷在伤口上,似乎连隐约传来的刺痛都淡了下去。谢无虞将手压在被子外面,翻了个身,安然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床,谢无虞洗漱完之后就神清气爽地下了楼,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昨晚跟着他回来的那条柳仙被净尘法师他们围在中间,时不时地被点评几句。 这几个围着他的人类身上的气息都与谢无虞不相上下,柳仙现在整条蛇都是毛的,盘成一坨缩在那里,蛇瞳瞥见谢无虞的身影,才激动地嘶了两声。 “无虞回来了啊。”元道子一看柳仙的举动就转头往回看了,偏脸上还要矜持一下,听到身边空明子招呼谢无虞的声音,白胡子颤了颤。 “是,昨晚刚回到。”谢无虞笑着走过去,看了看元道子脸上的表情,喊了声“师父”。 “嗯。” 元道子表情一下子就有点绷不住了,“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克制不住地问他:“不是说去拍戏的吗?怎么受伤了?” 谢无虞昨晚才跟兰鹤望解释过,这会儿便又重新跟元道子说了一遍。 “总之要记得擦药。” 元道子念叨了一句,谢无虞乖乖应了,又跟空明子等人打过招呼,这才垂眸看向被这群大师们的气息压得快要翻肚皮的柳仙。 元道子他们刚就是在说这柳仙呢,这时看见谢无虞来了,就让他再说了一下这柳仙的来历。 “……我觉得事情有点凑巧,就把它带回来了。”谢无虞把柳仙当时的说法和元道子他们提了一遍,重点突出了一下那个“道士”的存在,还有柳仙说的那一句“相似的灵魂的味道”。 元道子等人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由空明子开口道:“之前无虞你一直在外地拍戏,所以我们就没怎么跟你提起过——” 先前那次鬼门提前大开,万千阴魂没有引导就来到了阳世之间,虽然其中的厉鬼被谢无虞和兰鹤望提前引开了不少,但那些阴魂提前到来阴起的一系列后果依然严峻,白云观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联合了帝都中其他的几个道观和佛寺才镇压下来。 这种事情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从未有过,后续白云观自然是要追查鬼门为何会提前打开的源头的——但查到最后,空明子连算了几卦,都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