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七十九章 爱莫能助

    没有任何的动静，整个监舍区却猛然震动了一下。虽然只是这么一下，还是有人大呼小叫的开始拍打铁门，惊恐之声溢于言表，都以为发生了地震。

    只有在杨乐天的这间监舍里面，不禁平静还显得一股说不出的轻松和喜庆。佐藤香织成功的突破，成为了真正的古武十七阶高手。

    遗憾的是，这次突破，杨乐天的助力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震动，实际上原因也就在于此，这不是修炼者自身实力的提升，而又有人强行推着她冲破了禁锢。

    高兴之余，佐藤香织很清醒和冷静的道：“感谢主人，我的天赋和悟性到了这里已经灯枯油竭，恐怕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向前跨出一步了。

    想想这么多年的修炼，从来没敢奢望过，在这辈子能够达到这样惊人的地步。这一切，都是主人赐予的。”

    已经忘记了有多少年使用最高的礼节，今天，匍匐在地，额头贴在紧贴地面的两只手掌之上。

    杨乐天其实也非常的感叹，当初师父曾经就下过定论，酒井雅慧天赋惊人前途不可限量，而佐藤香织就差了一筹。能够走到今天，之前不说，这次突破，确确实实是他硬推上去的。

    这事可没有再一再二那一说，一次都已经是上天眷顾了，如果说还有第二次，那得看杨乐天走到什么样的高度了。

    所以，佐藤香织的这一拜，对于古武界人士来说，理所应当。好在她之前这条命就已经是对方的了，否则，今天她要郑重的表达这种感恩之心。

    杨乐天伸手拉起佐藤香织，笑道：“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样吗？至于说再往前走……其实，就算到了今天，我对突破到古武十八阶的途径也没有触摸到，或许，这已经是最高的境界了吧？”

    佐藤香织满脸的感激，她很清楚，即便是按照现在从古代流传下来的残破秘典中介绍，古武十七阶绝对不是顶峰。可这类的东西都是只言片语，实际上，在杨乐天突破之前，古武十六阶就是个传说。

    杨乐天放松了一口气，极其欣慰的道：“终于可以放下心了，雅慧突破，因为性格原因，她只能负责遇到危险的时候去扫开一条道路。轻盈突破，她会成为杨家一把锋利的快刀。

    只有你突破了，我才能够真正放下身上的重担，不再假装着殚精竭虑，活得那么累。因为……在杨家，除了妮可，你是最有大局观的那一个。只不过，你和她是两个方向两条线上的人罢了。”

    这个评价实在是太高了，哪怕佐藤香织受之无愧，她还是挣脱开杨乐天的手臂，再次匍匐在地，坚决不敢应承这样的夸赞和定位。

    杨乐天很无语的看着她，道：“行了行了，以前还不是这样，只不过没有把话挑明而已。既然你对这样的评价诚惶诚恐，那以后只做不说，这可以了吧？”

    自欺欺人的样子，还要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表情，连乔依然这个不明白具体是什么的人，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佐藤香织只好无奈的站起身，道：“主人，求你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在杨家，雅慧姐和我是游历在外的。主人这么说，会引来大家侧目，说不定会有纷争。而且，香织实在承担不起。”

    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好处，自然，也会有聪明人的麻烦。比如佐藤香织，她因为很清楚自己要怎么定位，才能够站稳脚跟，所以，绝对不会主动和谁去比肩。站在杨乐天的背影里，或者狐假虎威才是她最恰当的定位。

    得知杨乐天这边情况的刘汉，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很敷衍的恭喜了两句之后，开门见山的道：“蓝铭已经基本康复了，现在，他倒是有了想要交代的主动性，可……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

    这些东西，和他以前交代的基本都是一样的。可看他的样子，是真心因为死过一次已经看透了一切。怎么办？”

    杨乐天耸了耸肩，道：“还能怎么办？应该交代的时候，他什么也不说，像是滚刀肉一样。现在想通了，却因为记忆不见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在法律上，只能算作是认罪态度较好，其余的诸如立功赎罪主动交代罪行这类从轻条件都够不上，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还能怎样？他自己坑了自己，恐怕枪毙的罪名逃不掉了吧？”

    刘汉目光死死的盯着他，很严肃的道：“杨总，我觉得你现在的态度有点玩世不恭的意思。最算蓝铭罪有应得，可也会有很多人因为他想不起那么多东西，而因此丧命……”

    杨乐天摆了摆手，道：“刘汉，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不是我玩世不恭，又或者袖手旁观，而是有心无力。他这种情况的记忆丧失，具体地说，是等于那部分记忆缓解死亡，没有挽救的可能。”

    刘汉明显是心有不甘，道：“杨总，我希望你能再检查检查，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我们也要尽到百分之百的努力。这个人……”

    “这个人有多重要，我很清楚。而且，他如果恢复了记忆，把那些事情说出来，我就可以马上从这里离开。刘汉，咱们不讲大道理，对我这么重要的一个人，你觉得有希望，我会袖手旁观吗？真的无能为力！”

    这话他之前就已经说过一次，刘汉自然也是相信的。可是，眼下他真的无计可施，才自己努力劝自己，哪怕希望渺茫，也还是跑了这一趟。结果，奇迹并没有发生，杨乐天再次确认了他之前的说法。

    刘汉叹了一口气，拉过来一把木凳子，直接坐在上面。焦躁的从兜里摸出烟盒，甩手丢过来一支香烟。

    杨乐天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道：“香织，你带着她们俩出去转转，透透气。估计这几天，她们两个也够烦闷了。”

    佐藤香织突破成功，有绝对的信心保障两个人的安全，笑了笑，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