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在线阅读 - 第1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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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没事……先将这圣旨,拿去烧了……”

    慕容骏艰难地把圣旨丢给江禾。江禾接过,毁坏圣旨乃是大罪,可这是皇帝亲自要求的,江禾不敢怠慢,亦不敢私下处置,就当着慕容骏的面,凑近屋中的烛台,将未宣读的旨意烧了。

    慕容骏亲眼盯着能伤害少年的东西毁去之后才道:“快走吧……”

    快走吧,别等我后悔。

    他背对着齐钰,渐渐失去了意识,却一直未转过身来。

    齐钰浑身冒着冷汗,已站得麻木了,根本不能理解慕容骏发狂之后的所作所为。

    江禾将慕容骏扶走,嫣然爬过来看齐钰的情形,齐钰魂不守舍,忽然想起被江禾匆匆烧掉的圣旨。

    他冲到烛台前,圣旨还剩下一小块未燃尽,刚好有几个字。

    这道圣旨似乎是给他的,齐钰犹豫着想,就算看了,也未必能看懂……

    他还是控制不住看了,这一小块圣旨上,写有最关键的“钰为后”三个字,“钰”当然就是他,“为后”就是……立后。

    这是一道立后的圣旨。

    太子……皇上,原是要立他为后,哪怕他是个男人,哪怕他曾为别人的妃子。

    齐钰只觉手中的这一块布料有千金重,酸涩的眼睛再度被泪水沾湿。

    因为他想要自由,太子便放他走,烧掉了会束缚他的一片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大家不要弃我。

    从感情发展来看,钰钰慢一拍,而且太子这人,不大会表白(谁让你直接抱上.床的)看,把人吓到了吧!!

    在努力让钰钰醒悟过来,就是真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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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快乐

    齐钰在收拾包袱, 嫣然也在帮忙。

    这么好的宫殿不能住下去, 嫣然有些可惜, 但是齐钰提出要离开皇宫, 嫣然吃惊过后,细想主子的言行,也多少能体会齐钰的感受。

    她不愿意离开齐钰, 齐钰答应要带她走,嫣然就没什么舍不得了。

    齐钰想把真正属于自己的行李都挑出来,才发现自己身边很多东西, 不知不觉已打上了慕容骏的烙印,忽然间如拨云见日,想清楚了许多事。

    他惯用的被褥和斗篷,是当初从太子府带过来的, 首饰里挺中意的发簪步摇, 也是江公公给他的,越长越大的小黑, 更是慕容骏身边的猫所生。

    一度以为这些是江禾对他的照顾, 小黑也是走丢了来到他身边的, 可是仔细想想, 江禾是慕容骏的人, 平时忙得脚不沾地, 怎会无缘无故特别关照,所以定是慕容骏授意。

    他的花神簪,以此类推, 亦是太子要送给他的。

    还有小黑,小奶猫若真是走丢,为何他捡到时身上没有一丝灰尘,这也说明是太子所送。

    更别提这偌大的宫殿,是太子的手笔。

    每次发狂,尽管面容可怕,可是承诺过不会再让他受伤后,就真的没有再伤过他。

    以前他不明白,如今已都明白过来。

    太子……真的对他很好,就算他不肯接受,仍是愿意放他走。

    齐钰把想带走东西都收拾出来,最后又不得不放回原位,他很喜欢这些,可是都要走了还拿一堆人家送的礼物,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最后只剩下原身的一两件东西,银票,首饰匣,原也不是属于他的,哥哥其实也不是他的。

    齐钰自嘲地笑了笑,除了金手指,穿书本来就是一无所有。

    江禾过来送他,齐钰对着江禾不大自然。

    他知道江禾对慕容骏很忠心,可他却在伤了慕容骏之后就要拍拍屁.股走人,江禾会不会痛恨他?

    出乎意料地,江禾仍是一张笑脸,亲自为他递信给齐铭,跑东跑西,齐钰良心颇为不安。

    江禾却像个没事人似地道:“您路上多加小心,齐将军已在宫门外候着了。您如今位份已去,与宫里再没什么关系,也别有所顾虑。”

    “江公公,实在对不起……”

    齐钰涩然道歉,其中也饱含对慕容骏的内疚。

    “千万别这么说。”江禾笑着道,“以后多保重。”

    那以后,还能回来看看吗?

    齐钰不敢问,他最早想着离开的时候,是从没想回来的。可如今能走了,甚至都不必他偷偷开溜,他却开始思考能不能回来了。

    “太子……皇上他还好吗?”齐钰踟蹰着问道。

    “坦白与您说吧,皇上很不好,把自己关在乾清宫,谁都不见,奴才也不知何时能好转。”江禾无奈地道,“奴才要尽快回去那边,恕这一次不能送您了。”

    “江公公……我再问您一件事,您能告诉我吗?”齐钰道。

    江禾本身是很喜欢齐钰的,皇帝后来发了老大的脾气,竟还能放人走,就说明在皇帝心里,这人还是不一样的。

    皇帝疼谁,江禾自然也跟着疼谁,再痛苦皇帝都没有怪怨,江禾也不会怪怨。

    江禾没有一丝芥蒂地道:“您请问,奴才知道的,能说的一定告诉您。”

    齐钰点头,道:“是关于皇上,他……为何有时情绪变化会如此之大?”

    “这……”江禾语塞。

    齐钰道:“江公公,可是我不该问?”

    江禾摇头,道:“是奴才说不太准,在想该如何告诉您。奴才跟随皇上多年,此事并无定论,但是奴才想,应是与他年少时的经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