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见了心爱的日子
“第一次做得不错啊” 阿玛雷亚一边俯视着我一边编织着的语言。并不是因为反对而直接倾听的。剧痛拒绝听她的称赞。很疼。头疼的痛。实际上，没有裂开的令人不可思议的剧痛，眼泪流了出来。 是直击。 不可能在空中突然停止，脸直接拍在阿玛雷亚召唤的门上。激烈冲突是理所当然的。没有折断，真是不可思议。这样的冲击，从鼻骨到脸，然后从全身奔跑而过的。 因此，他坐在地上盘腿揉着，至今仍疼痛的鼻子。阿玛雷亚对我说的话，右耳进，左耳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两个人仍然在森林中。 而现在有着明显不同的面貌。当然了。因为被皇魔的电光球跳跃而产生破坏的暴风雨，周围一带的树木被根根吹飞了。景色改变了，地形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绿色的天盖被取下，闪耀的光从苍穹在头顶上蔓延着。蓝天。这里的世界天空都是蓝色，清澈无比。这个世界的天空，就像是原来世界那样熟悉的天空。白色的云层被风吹散，以为是太阳的发灿烂地闪耀着。 吹过的风将浓烟带走。 从爆炸中心到半径数十米，像是被挖土机挖过似的。我亲眼目睹了，让人胆战心惊。一场暴风雨之后，平静到来了。如果被卷入的话，应该就死了。不，应该是被卷入了。破坏的中心正是自己。 尽管如此，还是活下来了。受的伤，诉说着疼痛。似乎已经恢复了暂时麻痹的感觉。皇魔的尾巴脱落了，虽然流着血，但是刚才阿玛雷亚也给了我止血，缠着绷带。疼痛虽然很痛，但总比不包扎要好的多。在这一点上对她表示感谢。 或许是因为脸上表情不怎么疼痛，阿玛雷亚询问道。 “还以为是梦吗？” “不，这是现实。” 张晗坦率地承认了。脸上的疼痛、伤大腿的疼痛，无疑是现实的东西。如果是梦的话，早就醒了，不会有人感到死亡的恐怖吧。如果是这样的梦想的话，在醒来的瞬间就有了笑死的自信。有着如此的真实感。 与怪物的战斗也好，手中的武器也好，全部都是现实。令人毛骨悚然。真是可怕的事。怪物，我夺走了怪物的生命。这一事实震撼了张晗的心。 而且，也承认了被阿玛雷亚召唤的事实。 “什么啊，现在非常坦率啊” “我也不是笨蛋。都现在这种状况了，已经非常明白了。 “看来之前想象力不够丰富啊” “是啊，我的认知收到了极大的冲击” “对不起” 张晗瞪了瞪阿玛雷亚，但她却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红色的衣服，红色的头发，也没有被沙尘弄脏。在那场战斗中，她成了旁观者一直关注着我。突然，我想到了那样的事情。 （嗯……？） 意识到自己，很自然战斗的自己，张晗感到不寒而栗。 阿玛雷亚静静地告诉我。 “虽说是杂鱼，但你与多数的皇魔战斗。你很有自信。 张晗仰视着阿玛雷亚的美貌。两人处于爆炸中心。阿玛雷亚一直盘着腿坐着，上身悠然的伫立着。红色的头发和衣服在风中摇曳，看起来像是火焰在缠绕。 张晗一边眺望着她的脸上，一边眼睛睁开一半。有什么心事么？ “为什么要夸奖我？” 于是，她好像苦笑了。我没有看她的眼睛，所以没能看到她的表情变化。 “我这么说算是夸奖你么？” “不，表扬他，夸奖他，可以完成思想的洗脑” “只要是表扬就能让人洗脑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不。我也会表扬我，留下一个回忆。 “什么，那么，那就好了。 “嗯” 张晗点了点头。本来就不想说话。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也没有再和她说下去的想法。 慢慢地，伸展全身。 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疲劳了。虽然刚才进行了剧烈的运动，但现在没有怪物了。也许精神还在高涨。激动的精神难道不让人感觉到肉体的疲劳吗？确实，精神状态是不正常的。杀死了很多怪物。恢复正常的情况很奇怪。 “最重要的是，决定了刚才战斗的胜败是你的召唤武装。” 阿玛雷亚的语调相比之前好了很多，目光也很柔和，对于张晗来说很奇怪。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一定是因为精神状态很奇怪吧。我想一笑了之。但是，我也知道不光是笑。她的话也很清楚让我明白过来。 “你觉得呢“ 眼前的一片漆黑的矛。说到决定了战斗的胜败的话，只能想到这个了。 根据阿玛雷亚所说的话，不知道哪里出现的武器。全长2米漆黑的矛，再次看到，有着不祥的形状。虽然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但却是一种异形。光看就会感到恐惧。这不是因为形状的原因吧。这个矛所隐藏的力量，让人觉得是这样的。 张晗伸出手，接触到矛的花纹。凉飕飕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手掌、手腕，让人感觉到了全神经的错觉。意识感到敏锐，视野感到开阔。那也一定还是因为精神紧张吧。没有那么荒唐的事。 即便如此，张晗却在这种幻想的感觉中慢慢地站起来，握着柄，把矛从地上拔出来。 “是这个矛的事吗？” 他轻轻地举起了矛。漆黑的矛。矛尖散发出美丽的光泽，皇魔的镰刀一样的指甲、肉体、骨头，都容易斩断，或是贯穿。 乍一看，只是一个黑色的矛头。但是，如果拿到手里就会知道这只是一种表现。隐藏在内里的凶暴性，流到了手上流到了张晗的意识的深处，这样的感觉在胸口颤抖。看的时候，只感觉到了恐怖。但是，拿到手里，一种昂扬的情绪，扰乱了感情。 “对了。这个黑色的矛，是你从异世界召唤的，是你的武装。只能你来召唤，只属于你的武装。” “我召唤的……只有我一个人。“ 根据阿玛雷亚回忆，那个时候，那一瞬间，我喊了句武装召唤，武器便出现了，我握着矛倾注了力量，大杀四方。这确实跟游戏里召唤魔法很相似。 “对此我也很感到很惊讶。” “嗯……？” 张晗把眼睛转向阿玛雷亚，她仰视着他手中漆黑的矛。阿玛雷亚的表情有着惊人的色彩，无论男女都会着迷。我也被迷住了 “召唤武装，不会是这样的。” “是吗？“ “武装召唤术——像你的矛一样召唤武装这个技能的总称——需要相应的知识和技术，你知道吗，不光如此，也会有很大的差别？ 阿玛雷亚，将视线从矛移到我身上。像被热乎乎的表情一样，只有声音能恢复冷静。我只好佩服她表情的转换。而且，我不应该回答她的问题。与其说是不太明白，不如说是没进到脑子里。 阿玛雷亚的金色眼眸中充满了魅力。 “这是你的特殊能力” 她一句话，我突然回到了自己身上。为了好好听阿玛利亚的话，揉了揉耳朵。 “也可以称为资质。只有这样。有的人再加上多努力，积累经验，收集知识，也无法练成。因为是天生的。路旁的石头永远会变成金刚石吧？和那个一样。当然，又才能而不努力，被追赶上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是说？” “你可以成为勇者和英雄吧。如果你希望成为。” 对于阿玛雷亚的结论，张晗眨了眨眼睛。 （能成为勇者和英雄吗？） 完全以为是游戏的世界。被召唤到异世界，发挥强大的力量，成为勇士。真是愚蠢的想法。这是个无聊的故事。那种事怎么样都好。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东西。 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梦。在梦中，像勇者或英雄一样战斗着。杀更多的敌人，享受战斗的快乐。但是，那是因为是梦，所以感觉很好。即使在现实中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会感觉很不好。即使是杀死怪物，也感觉不好。 “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 “嗯？” 阿玛雷亚，表情恢复到平静。 “本来我的生活就很好，很快乐。不需要力量，也不想被这样的世界召唤。” 这是真心话。 手上的矛很厉害。战斗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凶恶的力量。又这样的力量，战斗是很开心的。用压倒性的力量蹂躏敌人也是很有意思的。以强大的力量压制敌人击垮敌人，更加高兴。 但是，出生以来，从来没有想过拥有这样的力量的。我有想要的力量。只是守护家人，守护爱的力量就好了。是常人的力量。不需要这么夸张。 我讨厌战斗。我也不想考虑和谁竞争。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活下去。事到如今，也没有打算改变这个想法。 “那么，怎么办？” “我想回去啊！” 张晗马上回答。我想回到原来的世界。那里有比黑矛带来的欲望更加强烈的亲情。想回到平常的日常生活中。没有意义的战斗，虽然无聊但是想回到平静的日子里。和家人一起生活。比什么都要强。 阿玛雷亚摇头。 “不凑巧，我的“门”基本上是单行。我不能把你送回原来的世界。只可以作为在异世界里移动使用。 “什么？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你认为和艾瑞斯恩不同的世界有多少呢？”有百万个？“千万个世界”差不多吧。虽然通过《门》来到这个世界，但是被转移到别的不同的世界——会更加讨厌吧。 “是的……”” 张晗很沮丧。正如她所说，不仅回不到原来的世界，更不能被转移到别的世界。 脑海中浮现的母亲的脸，陷入了阴影。已经不能见面了吗？ “你现在应该放弃，好好想想如何在这里怎么活下去。“ “这是责任转嫁了吧” “不一样啊。你用自己的意志穿过了“门”，到达了这个异世界。虽然我是召唤过你，但回应的，是你的意志。” 听了阿玛雷亚的理论，张晗想起了那一瞬间的事。在梦中看到的城门的出现，让人吓了一跳，对周围发生的异常感到困惑。但是，张晗确实是以自己的意志把门推开。 为什么要打开“门”呢？无视也可以。正如阿玛雷亚所说的那样，如果无视“门”之类的话，那应该是还继续日常生活。真是太无聊了，连同样形状的明天都看不见，这样的每天。虽然如此，现在回想起来，每天都是安稳和安宁的日子。 已经不能挽回了吗？ 眼里有些湿润。慌慌张张地用袖子擦。他上学的学校校服，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破烂不堪了。与那个世界有联系的只有这件破烂不堪的校服，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就是这样，你在这里是你自己意志的结果。起因是我编制的，结果还是要用你自己的手来描绘。 阿玛雷亚充满力量的话语，张晗抬起了头。我知道好像不知什么时候低着头。因为我的心沉没了，无能为力。现在，我的心也没有浮起来。但是，看着她的眼睛。 “一切都是你的选择。”你选择的路。我只不过是一个选择，只不过是出现在你的世界而已。 “啊……” 肯定。正如她所说的那样。那个时候，想打开“门”的是自己的意志，自己的选择的结果是向这个世界穿越过来。张晗紧握着矛。我清楚地认识到，从矛流出来力量。这不是幻想。 “你已经选择了。你在无法返回的道路上。从这里只能往前走。即使能回头看，也不能返回。 阿玛雷亚的话，自然而然地传入了耳朵里。不拒绝。只能接受。一切都是现实。不是梦。有疼痛。我的心在哭。但是，除了接受以外没有别的。即使着眼于眼前的现实，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这里是一个异世界，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只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看吧” 张晗将视线转向周围。巨大的火山口的外围。无数的树木并排着。那对面有什么呢？直到地平线的尽头，一个陌生的世界横卧着。仰望天空。蔚蓝的天空，在原来的世界上也没有见过的美丽。 在这无穷无尽的天空下广阔的世界里，还没有见过的东西在等待着吧。 这样想的话，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道路是无数的。在这广阔的世界的任何地方都能去。你是自由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束缚你。你有选择路的权利。你去哪里，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我觉得被推了背。 “走，去吧。”张晗。黑矛的武装召唤师啊。 张晗后面传来阿玛雷亚的声音，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走了出来。虽然很在意脚的疼痛，但是一走出来就停不下来了。即使被风吹着，也不想考虑，向前进。 这里是哪里呢？去哪里，能见到一个人吧。脑海中浮现了一些想法，但马上就消失了。风吹起了尘土。张晗一边柔着眼睛，一边被风吹动，一边仰望着头顶。 蓝色的，只有湛蓝清澈的天空。 （那个……？） 张晗仰望天空，看着天空突然摇动着。蓝色，渗出。逐渐变得严重。然后，热东西顺着脸颊。 这是我的眼泪。我大喊。我发出了无限的大声，发出了无法发出声音的声音。 “再见” 我宣告了离别。 那个怎么都觉得无聊，却爱得不得了的日子。 充满平静和安宁的生活。 出生成长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