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死斗的尽头
“那是我的台词。” 张晗下意识的说道，接着意识到自己被敌人的气势吞没了。空气紧张。简直就像是空气中有电流。我全身都在鸡皮疙瘩。真可怕。 因为我认识到了眼前的韦恩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韦恩与漆黑的枪已经融为一体了。并不是通过枪的能力来弥补失去的双臂，而是将全身用召唤武装包住，因为被黑矛砍掉的双臂，也被复原成黑色异形的手臂。 他变成了召唤武装。 “我已经打败了你，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哈” 韦恩嗤之以鼻的笑了笑，他的身影从张晗的视野中消失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切都看不见的速度就消失了。背后传来鼻息的声音。张晗回身把矛挡在胸前。眼前迸发出火花，猛烈的金属声刺痛了耳朵。用力将矛向右推走的那一瞬间，眼睛和鼻子前面出现了韦恩的脸。碧眼闪耀。 推开枪的一瞬间，矛向左挥舞，向对方的脸敲去。但是，沉重的打击没有给韦恩带来伤害。连脸上的大半都覆盖的黑色带子，果然是不会那么简单的。右面的肚子传来剧痛。被韦恩的膝盖击中了？然后韦恩用头猛烈的撞了过来，光在眼睛里散落了。 “啊” 张晗被抓住脖子，举起来的。鬼怪的指尖抓在脖子上。 发不出痛苦中呻吟，也不能呼吸空气。没有力气。双手无力的挥舞着，连反击的力气都没有。脑袋在摇晃。意识逐渐模糊了。视野模糊了。 “那个想法，太天真了！” 韦恩的声音好不容易听到了。虽然是隔着口罩的声音，但是声音像刀刃在磨刀石上不断刺入张晗的耳朵。 “不要再犯错了？”别逗人笑。在你想杀了我的时候，我已经杀了九千人了。因为你放过了我，所以你才负了不可补偿的罪。无论积累多少战功，失去的生命也不会回来！你杀了我的部下们，我杀了你的朋友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知道了） 没有声音了吧。张晗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说什么。 张晗的意识已经达到了极限。升天的感觉。就这样任凭它流淌，从这个世界上的各种繁琐的事物中解放出来。不需要寻求住所而战斗。不需要浴血奋战。什么都不想就可以了。不必害怕别人的眼光，不必害怕别人的声音。自由。不被任何东西支配的自由的灵魂。 因为死了。 被韦恩杀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变得轻松。 没有。 （那不是很好吗？） 张晗睁开了眼睛。喷涌的鲜血覆盖了双眼，在空中盘旋的黑矛。当视线定在韦恩的脸上时，他的眼睛因惊讶而变成了愤怒。杀意爆发，右臂伸长。左手在空中挥舞着枪。自然，张晗跌落在地上。落地的瞬间，漆黑的枪从头顶飞过。意识还不清楚。但是，身体在移动。不能停止。身体压低，左转回避从头上刺来的枪。枪刺到了地上。像喷烟一样的泥沙飞溅起来。张晗接着马上起来，向右走。左脸被枪擦伤，对方的攻击很精准。技术和速度都很厉害。 （不好） 自问自答。 在泥沙中出现了一个影子。用右手举起旋转枪，一步一步地用力，仿佛要踏碎大地。 张晗把黑矛指向对方。瞄准韦恩的头。一口气将矛中剩下的火全部释放出来。空气突然变得火红，火焰一边燃烧着周围的空气，一边收缩成一支箭。韦恩毫不介意地继续前进。变成怪物的他，没有把火焰放在眼里。狂暴的烈火，就直接冲着他的头部袭来，一瞬间就吞没了全身。在张晗的前方成为火焰的漩涡燃烧起来。 （还没有结束！） 张晗也没有时间擦汗。在火焰的旋涡中，蠢蠢欲动的影子屹立不倒。黑矛在怒吼。惊醒了张晗的意识。 从熊熊燃烧的火柱中飞出来的韦恩，上半身还冒着火焰。召唤武装的保护膜被破坏了，无法忍受黑矛的火焰。受到火焰直击的皮肤露了出来，被烧焦了。但是，韦恩没有感到疼痛。带着憎恶和杀意逼近。刺出枪，将火焰卷进来形成红莲的螺旋。眼前充满了火星。 （接受我的愤怒吧！） 张晗已经自暴自弃了，却用矛抵挡住了枪。惊人的速度。 接住像钻头一样旋转的枪，矛射出了无数的火花。猛烈的振动从双手传来。还有热气。漩涡的热浪从双手烤到脸上。说不定刘海都烧焦了。从全身喷出大量的汗。眼睛也很疼，但是不能闭眼。即使眼睛干了，也不允许从眼前的敌人移开视线。 眼前，在燃烧的火焰中看到了韦恩的脸。漆黑的枪的保护膜被热化，烧烂的脸露出。能看到火焰烧过的路线。但是，韦恩的攻击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感觉到疼痛吗？） 张晗觉得那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感觉不到疼痛，那么什么样的攻击也不会害怕。背负着多少的伤，肉体损伤，骨头破碎，直到完全无法动弹为止之前都可以继续战斗。 但是张晗不一样。张晗必须忍受疼痛。不只是双手。全身上的伤痕经常带来疼痛，从身体中洒落的汗水，体力的消耗。无法继续持久战。如果不尽快解决，很明显会比比对方先耗尽体力。 “你说的话是对的。死了的人不会回来。我那时放过了你，才变成了这样的事。韦恩泰罗洛斯。如果那个时候我杀了你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事到如今了。一切都已成定局，无法挽回！” 韦恩的喊声在矛上升的尖叫声中也听到了。被对方的力量压着，但是一定要反击。即使是输了，也不放弃。把力气放在握柄的手上，气势不能输。 “是啊。事到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了了。但是，我就不能不把你打倒了！” 不停的冒出火花。是黑矛，还是漆黑的枪？两个凶恶的召唤武装，互相的憎恶和杀意，发出了爆炸性的力量。 “是的，我也是！” 在漩涡中的热浪中，枪的旋转速度急剧下降。在螺旋的火焰消失的过程中，韦恩收回了枪。平衡打破了。张晗向左飞，躲开了韦恩的身体，并用矛尖向问韦恩的身体扫去。这可能是因为他全身上覆盖的召唤武装。火花四射。像是迸发的鲜血。 “我知道，那件事” 每次严格训练都会被打败。正因为如此，没有反驳，鼓起勇气站了起来。 不够就继续努力。 我脑子里知道。只是，身体跟不上。没有做到理想的攻击，躲避。所以，输了。 “为什么不放弃呢？” 那个问题太残酷了 虽然想了这样的事，但询问的是对方。把感情放在内心深处，用往常的笑容应对。 “那是因为我是泰罗洛斯家的继承人吧？不从爷爷那里学到本领，就没有资格去当继承人。” 这句话一半真的，一半的谎言。即使是现在，每次想起这件事都会苦笑。不能说实话。如果把心中隐藏的心情说出来的话，感觉一切都会变成谎言。 “你用剑的水平还不如我” 艾丽尼亚迪冯是否能看穿我的心情。 她的内心根本不可能明白，韦恩只是像往常一样笑着喝着茶。泰罗洛斯家和亲交的迪冯家的女儿艾丽尼亚至少比韦恩更有剑的才能，因此被祖父塞恩疼爱。 正是应为这样。 要保护她，需要比她更厉害的本领。这样的力量，别说保护她，连待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即使她接受我，韦恩自己也不能统一。这是他从小的骄傲。 我想成为一个能保护艾丽尼亚的男人。 如果说这是所有的动机，世界会笑我吗？ “去死吧！” “啊！？” 猛然的跳退，回避攻击过来的一击。螺旋枪刺到了地上。沙土飞散。 张晗对韦恩攻击过来感到吃惊，对方的行动现在有些迟缓，是不可思议的现象的。 “还没！还！” 韦恩挥舞着枪，连瞄准都没有。只是胡乱挥舞着，尘土飞舞。 “还不能死！” 刺，斩击，打击，连续的强力攻击，一次都没有击中。但是，韦恩的杀意，还是感受的到。张晗不能疏忽大意，就一直摆出黑矛，盯着他的背。 “不能死……不能！” 韦恩回头，但是眼睛没有看向张晗，但是，他身上的火焰消失，全身烧蓝的样子，阔公子哥似的青骑士的面容。但是，只能看到碧绿色的眼睛，能表明他是韦恩泰罗洛斯。 “守护啊……！” 韦恩濒临倒塌时的自言自语张晗听到了，他突然怎么了。无数的风景，脑海里盘旋。仿佛走馬灯一样的幻视的许多令人眩晕般的记忆。韦恩的记忆逆流了吧？。无数的情景，刚才的情景也可以窥见。其中，宛如人偶般美丽的少女成长，变成大人了。艾丽尼亚迪冯。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是她的名字吧。 “你” 韦恩临终的发言，向她说道。 他有该保护的东西，为了那个赌了生命。他确实是敌人。是杀了雁迪恩士兵们所憎恨的人。但是，对于张晗不想憎恶韦恩。 倒不如是，憎恨应该是自己吧。 如果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吧。如果一直隐藏召唤武装的话，如果没有属于雁迪恩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无论怎么想都没有答案。至少，没有好的答案。 摇头。头晕。我失去大量的体力。意识模糊，几乎没有余力。连日的疲劳，一下子爆发出来了。但是，我还不能失去意识。 张晗看着韦恩。他的身体已经崩塌了，无法行动。死了。 （不，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意志。他必须活回去。张晗也一样，如果张晗有他那样的执念的话，怎么样呢？可能不能像他那样战斗。 他的身体再也不会动了。 枪离开了他的手，掉落在地上。尖像是螺旋的钻头一样的枪。黑矛憎恶它，它憎恶黑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鲁瓦法召唤的武器，为什么韦恩会拥有呢？ 张晗走到枪附近，看到黑之矛。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说是必须破坏。黑色的矛告诉我，不管怎样都要破坏。 张晗把矛敲向枪尖上。 枪比想象的更脆。只不过是一击，枪就全部都碎了。然后，张晗在惊讶的时候，漆黑的枪一瞬间就被黑矛所吸收。一转眼就没有了。 “什么啊……那个” 在吸收了漆黑的枪的黑矛发出了欢乐的声音的同时，张晗不由得感到不愉快。 从黑矛上，能感受到比现在更强大的力量。失去的体力被填补，连精力都充满了。“朦胧”的意识已经恢复到痊愈的状态了。由于击败了漆黑的枪，还强化了黑矛的持有者张晗吗？ 张晗愕然地看着黑矛。形状没有变化。 “这不是笨蛋吗？” 不惜生命的士兵们，连赌上性命的韦恩和张晗，也只是实现了黑矛的想法吧。为了黑枪和黑矛的目的。只是为了那个而死去的吗？被杀了吗？战斗了吗？ 当然，那种事是不可能的。 与黑矛的想法不同的地方，是有一个愚蠢的错误。一切都是因为这是一个开端，如果没有那个的话，就要在别的地方用别的形式来获取吧。所谓召唤武装到底是什么呢？从异世界召唤出来的武器，为什么会引起如此混乱呢？ （不，那种事怎么样都可以。已经决定了。） 张晗把矛扎在地上，用双手捧着脸颊。张晗发现了新的情况。 数不清的皇魔包围着张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