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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羽眼圈瞬间泛红,整个人都轻微颤抖着,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谢一,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我和她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推她下去?” “当时楼道里那么多人,不小心撞到摔倒不是很正常吗?” 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连话都难以说的流畅。 “就算...就算是被人......推下去,你却......说是我?” 赵清羽长长的眼睫毛剧烈颤动着,脸上皆是不被信任的羞愤,“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又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谢一将她的所有反应看在眼里,冷冷道:“希望的确如此。”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多给她,便转身大步走进了十班教室。 赵清羽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紧紧握着的双手,并不算长的指甲几乎都要把掌心掐出血来。 云灵!又是云灵! 她和他认识了五年! 五年! 却比不上一个云灵! 赵清羽垂下眼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被她抹去,继而喷薄而来的是汹涌的妒恨和怒意。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谢一怎么会知道是她? 难道他看到了? 不,不可能。 她并没有亲手推她,只不过是借了别人的手。 就算看见,看见的也不该是她才对。 没错,谢一只是猜测罢了。 可是,为什么谢一单单要来怀疑她! 到底为什么! 难不成这么久以来,他连一个朋友的地位都未曾给过自己吗! 赵清羽整个人都被怒意席卷,连白净的肤色都染上了红,她咬紧牙关,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 谢一确实没有看到赵清羽推了云灵。 可是云灵摔的实在太重了,当时人群的确很拥挤,可也正是因为拥挤,大家下楼都十分小心。 在这样小心的情况下,还能把一个人撞到从台阶上滚下去,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且他向顾知音了解了赵清羽退出举牌后的事情。 据顾知音所说,赵清羽的确是明确的说退出了举牌没错,但是由于六班与十班抱有一样的想法,视对方为劲敌,都想在运动会上压对方一头,一展风采,六班的男生便还是力投赵清羽为代表。 虽然一部分女生依旧不服气,但是也有一部分女生,碍于赵清羽在学校里的影响,和与谢一交好的关系,仍旧支持了赵清羽为六班代表。 而赵清羽本人,十分为难的一辞再辞,最终勉为其难的应了下来。 谢一听罢不免冷笑。 难道赵清羽在六班那么久,会不知道自己班同学的想法吗? 会不知道六班宁愿输给任何班都不能输给十班的世仇吗? 无非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有恃无恐罢了。 当了几年的校花,被人捧了几年,难免会怕被别人抢了风头。 谢一打小接触各色各样虚与委蛇的豪门人物,怎么会连她这点小心思都猜不出来。 但是他得承认,没有证据谁也不能乱说话,所以他才特意去逼问赵清羽。 不得不说,赵清羽的反应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但是他连一个字儿都不信。 不过到底只是他的猜测,为了避免猜错,他不会对赵清羽做什么。 想起来顾知音那句“你和赵清羽关系那么好怎么不自己去问她”,谢一嘲讽的勾了勾唇角。 他从未和赵清羽多说过一句话,怎么就变成了关系好? 真是有意思。 是被人误解,还是有人刻意引导,要查了才知道。 * 运功会的各项项目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同学们几乎都围聚在体育场。 各个班级的啦啦队在一旁为自己班级呐喊加油,观众席上也坐了不少人。 一中是有室内室外两个体育场的,比赛项目都是在室外体育场进行,但是项目排的靠后的一些同学,此时此刻会在室内体育场进行练习。 说到这个,云灵便想到,最后的篮球赛,谢一也有参加。 她侧头,看向谢一,只见他懒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叠于脑后,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是的,她没能如愿坐在观众席上,而是被迫被谢一带到了体育场侧边的树荫下,也就是上午她们看方队的位置。 就谢一所说,这地儿适合睡觉。 走路不便的人没有话语权,谢一直接抱上她就来到了这边。 一方面,云灵心中怦然,很奇怪,和谢一挨得近一些,她不可抑制的感到开心。 可另一方面,被他抱着公然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她实在是太太太羞愤欲绝了。 微风柔和的拂过,落在人身上触感轻柔舒适,头顶树叶沙沙晃动,岁月一片静好。 云灵舒服的喟叹,放眼瞧着体育场中心,肆意挥洒汗水的同学们。 “怎么了?你也想参加比赛?” 身边响起谢一带着笑意的声音。 云灵偏头,“我以为你睡着了呢,都不敢说话。” “是很困。”谢一依旧闭着眼,“但是没关系。” 既然他这样说,云灵便问:“谢一,你不用去和大家一起打打篮球练习一下吗?” “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