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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奕言心跳漏了一拍,他嘴唇动了动。 “你想让全班都知道你哭过吗?”他的眼神掠过那红彤彤的眼眶和满脸泪痕的脸颊,“先去洗洗脸吧,小花猫。” 阮南晚把手上的水珠毫不客气地甩到了薄奕言身上。 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很快就沾上了后者蓝白的校服,天蓝色变成了宝蓝色,薄奕言脸上也被沾上了两颗,有一颗水珠顺着他优秀的下颔线滑过修长的脖颈,最后没入了蓝白校服进入了更为隐秘的地方。 他仿若未曾察觉一般,只是淡淡地,轻飘飘地给了阮南晚一个眼神。 “干嘛!谁让你说我的!” 所说有点怂,但是依照她的脾气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只能硬着头皮硬刚。 她自以为自己是一个凶巴巴的恶霸形象,实则不然。 因为刚刚哭过,她如玉般温润清朗的眸子微微泛红,就连眼尾也没能避免,像是染上了一抹粉红色的眼影一般,平白地增加了几分妩媚的味道。 声音也变成了带着软软糯糯味道的嗓音,说出这种蛮横的话也不显得无理,反倒让人觉得她生来就应该这般盛气凌人,恣意潇洒。 姣好精致的脸上带着不少水珠,纤长浓密的睫毛上也挂着两颗,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水珠顺着睫毛滚滚而下,像是掉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啪嗒落到水池里开出一朵透明的小花。 没由来的,薄奕言又想到了在破旧文学社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坚持劝阻伍梦悦的阮南晚。 薄奕言走近,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张干干净净的纸巾。 “擦一擦。” 第25章 闹鬼 等到老师下课了,薄奕言和阮南晚才姗姗走进来。 同学们立马把他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开始问问题。 “伍梦悦没事吧?找到了吗?”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稿子送给你啊?你们关系很好吗?” “言哥,你也知道伍梦悦的情况吗?你不是说出去透透气吗,好家伙,整节课都没回来。刚刚老师还在问来着。” 薄奕言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眼一眼,下一秒人群自动范散开,流出一条小道。 薄奕言走到作座位上,翻开试卷写起来。 阮南晚是个性子软的,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坏心眼,不少同学是真心担心以前的同学的。 她耐心地逐一回答:“找到了,她没事。我和她是朋友。薄奕言刚刚分析出了伍梦悦在哪儿,我们就去找她了。” 同学们听到这儿都发出一声惊呼。 “言哥yyds!这都能分析出来,FBI都要为您点赞!” “这就是我和大佬的差距吧,大佬在分析同学去哪儿了,而我还在恬不知耻地吃瓜。不说了,学习去了。” 同学们都自觉的散了,不一会儿,班主任特地过来围绕“高中生心理健康”展开了一段发言,大概意思就同学们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要懂得适当的放松和解压,如果觉得自己的心理不太健康可以到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去和心理老师谈话之类的。 后来阮南晚才知道,伍梦悦决定休学一年,学校也同意了她的申请,毕竟她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学习。 再后来她听说伍梦悦选了文科,高考取得了一个很优异的成绩,她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文学相关专业,并且一直坚持热爱着写作。 在未来阮南晚见过伍梦悦,她已经成为了当时畅销书作家,脸上滴啊这自信且耀眼的光,和选择怯懦内向的人大相径庭。 她们坐着寒暄了一会儿,相视一笑。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老师走后,宋苏苏仔细端详阮南晚的脸,心疼道:“宝,你哭过了?” 阮南晚摸了摸脸,疑惑:“还能看出来吗?我特地去洗脸了呢!” “我的天哪,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眼睛没有问题的都看出来了吧!”宋苏苏捧着他的脸,一脸心疼:“你这皮肤这么白,眼眶这么红,眼尾都是红的!” 她叹了一口气,用夸张的咏叹调道:“梨花一枝春带雨!你这幅可人模样,就连我看了也忍不住心动!” 阮南晚忍无可忍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敲,“够了小戏精,我看你也别考985了,去上戏和北影很适合你。” 宋苏苏叹了一口气,十分老成哀怨道:“你以为我不想吗,要是我长得好看定,现在已经在A大度表演系了!就我这演技可不是吹的,看我给你表演一个三秒落泪!” 宋苏苏的小嘴叭叭个不停,完全没有发现刚刚还和她有说有笑的阮南晚转过头一本正经地写起了作业。 “晚晚,你咋不理我,我表演得不精彩吗?你用脚踢我干嘛!” 话音刚落她仿佛意识到什么,转动坚硬的脖子向后看去,果然看到了化学老师阴恻恻的眼神。 “都上课你你还在拉着同桌说什么呢?还三秒落泪,那位就抽你上去默写化学方程式!” 面对宋苏苏的哀怨,阮南晚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周五,按照一中的惯例每周的周考是逃不了了,不过庆幸的事,周考的题目大都是以那周新学的知识为主,而且都是在原班原座为上考,那些一换到陌生环境就紧张导致考试发挥失常的同学可以长舒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