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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南晚虽然疑惑但也没问,哦了一声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薄奕言很快就出来了,带着她去了洗手台。 阮南晚用洗手液洗了两遍手,拿出纸巾擦干净水渍,然后涂上了一层护手霜。 洗手台外面也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地面放着两个拖把,晾衣杆上有几件半干的衣服。阮南晚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薄奕言刚刚进来……不会是把他某个贴身衣服收到房间里了吧…… 晾衣杆上有两件短袖和长裤,没有看到某种小布料的影子,这么一看阮南晚的猜测变得格外合情合理。 阮南晚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以后脑袋通红,像是一只被人放到蒸笼上蒸熟的小龙虾,脑子里那团浆糊死死地黏住了她的脑袋。 要命,她在瞎想什么!她使劲摇了摇脑袋,似乎是想把这个难以启齿的想法甩出去。 片刻后,她感受到脸颊两侧的温度渐渐下去了,阮南晚这才放心地走出去。到了客厅,她还看见薄奕言在厨房泡茶,一看到他,刚刚才沉寂下去的无法言说的想法又隐隐又冒头的趋势。 阮南晚果断转身,四处环视家具好缓解尴尬。 她看到了窗台外的花盆,应该是刚买不久的,里面只有湿润的泥土和一颗刚刚发芽的种子,一颗嫩绿的小芽冒出泥土,看起来格外可爱,阮南晚伸手轻轻碰了碰,觉得有些欣喜,“这是什么花?” 薄奕言端着两个杯子出来了,热气腾腾的蜂蜜柚子茶散发着独特的清香,“不知道,艳姐给的,我随便种下的,等开花了告诉你。” “好吧。”阮南晚关上窗户回过头,笑道,“开花了一定要告诉我哦。” 她逆着光展开笑颜,明媚而澄澈,让人想起花园里馥郁芬芳的玫瑰。皮肤如同上好的玉一般温润,眉眼弯弯像是悬挂在夜空中的弯月。薄奕言心跳快了几分,喉咙也莫名的干渴,他捧起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口,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悸动和火焰才稍稍平息。 他低着头,眸子里似乎有暗潮涌动,“等这盆花开了,我送你。” 阮南晚一脸惊喜,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甚至走路都带着一蹦一跳地劲儿。她捧起桌上的一次性水杯小口小口地喝茶水。 薄奕言神情颇为不自在,“家里没有多余的水杯,只能用一次性水杯凑合一下。” 阮南晚唇齿之间都是蜂蜜甜滋滋的味道和柚子的清香,酸酸甜甜的煞是可口,她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笑道,“没关系呀,茶很好喝。” 薄奕言自己一个人,既然家里没有准备多余的杯子,看来平时和亲朋好友也没有什么来往,阮南晚颇有些心不在焉,对她这个同桌更加心疼和佩服了些。 薄奕言眉眼温柔了几分像是掺杂着蜂蜜似的,看人的目光隐约带着甜味,“你喜欢就好,这也是艳姐给的,她自己做的,我家有两罐,你喜欢的话带一罐走吧。” “好呀,我带回去给爸爸妈妈也尝尝。”阮南晚佩道,“艳姐好厉害。” 艳姐在这条小巷子住了十多年了,几年前薄奕言刚搬来这里时她小笑眯眯地端给他一盘饺子,后来或许是看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孤身一人于心不忍,逢年过节都会送点水果吃食来。 后来她丈夫出轨,艳姐不哭不闹地和他离婚,一个人开小卖部供养孩子上幼儿园,现在小孩儿已经在上小学了,薄奕言也有事没事地给小孩儿补课。 这些年祝家人也不是没有找上门过,有一次一群保镖在小巷子口把他揽住,嘴里说着请他回祝家,实则局差用蛮力把他绑回去了,还是出来扔垃圾的艳姐儿子看见了嚎着大嗓门叫救命,引来了不少街坊邻居,那群保镖就街坊邻居当成了人贩子,锅碗瓢盆、拖把扫帚都往他们身上招呼。 后来薄奕言父亲多半是觉得丢了面子,当即甩下狠话,说不会再管他,除非他哭着跪下求饶,他才会考虑重新让他成为祝家接班人。 想到这儿薄奕言的眸子暗沉了几分,里面有阴鸷冷冽的情绪波涛涌动。周遭的气势也清冷了几分,还隐隐约约带着股沉闷压抑的味道。 阮南晚敏锐地察觉到薄奕言身边气场的变化,心知他是想起了过去某些沉重的事情,她也不好窥探人家的伤疤,只能笑着扯开话题,“小团子的家具和玩具那么多,你会不会觉得不方便啊……” 薄奕言被她清亮软糯的嗓音从黑暗沉闷的回忆中拽出来,笑道:“这小崽子过得比我都好。” 阮南晚理直气壮,“那当然了,小团子是个姑娘,我们得富养,不然女儿长大了轻易被别的渣猫骗走了怎么办?” 第93章 软软 阮南晚一说起奶呼呼的小团子就神采飞扬,整颗心都被萌得融化了似的,没有注意到她话里仿佛像是新婚夫妇在规划未来如何养孩子似的,一口一个“我们”、“女儿”让薄奕言忍不住发笑。 他放低了嗓音,舌尖上像是含着一块糖似的,说话的语气和气息间都让人觉得又隐隐的甜蜜,“行,都听你的。” 倘若有第三人在场,一定会暗自感叹这是什么甜蜜小情侣大洒狗粮现场,暧昧甜蜜的粉色泡泡都快把房间占满了好吗?! 薄奕言拿来图纸,二人靠近嘀嘀咕咕了许久,才把未来“女儿”以后的小家和玩具等物品划分好场地。 薄奕言不愧是万能的学神,感觉什么事情都不能难道他似的,画简易版的图纸也十分清楚明了,规划起空间更是完美利用了每一寸地方。阮南晚只负责嗯嗯啊啊,点头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