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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奕言和阮南晚上了二楼,前者去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没有准备你的睡衣,先用这一套凑合一下吧,是新的。” 那一套是极其简单休闲的白衣黑裤,阮南晚接过来时还能依稀闻道薄奕言身上那种特有的气味。 她脸色微红,点点头进了浴室。 水汽缭绕中,阮南晚白皙如玉的脸被热气腾腾的水雾蒸腾得更加红润。 浴室是一个极其私密的地方,她在人家的浴室里洗浴,用他同款味道的沐浴露,洗完之后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恍惚间,她像是被薄奕言紧紧环绕着一般。 浴室的门被轻扣了两下,成功唤回了阮南晚神游的思维。 薄奕言站在外面,神情颇为不自然,“刚才忘记给你拿毛巾了。” 阮南晚红着脸把浴室门打开一条小缝,探了半张脸出来。 薄奕言微微垂下眼帘,把两条毛巾递给她,“没用过的。” 前者伸出一条白皙光洁,如同藕段似的胳膊,纤细的手指捏住两张毛巾的一角迅速地缩了回来。 薄奕言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小半。 阮南晚清亮澄澈的眸子因为蒸腾的水汽而显得更加懵懂无辜,白皙圆润的肩头微微泛着粉色,纤细白皙的手指指尖也是同样色泽的粉色,在她接过毛巾的那一瞬间,甚至还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指尖滑落下来…… 这一幕幕的场景如同是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地从他面前划过,在大脑里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喉咙里也泛着一点儿突如其来的干渴,方才喝了小半微凉的水也无济于事。 他眸子微暗,缓缓呼出一口气,拿着电脑到了书房处理工作。 “祝氏集团XX项目工地楼盘出现大面积崩塌已致14人死亡65人受伤。” “工人家属在祝氏集团门口拉横幅要求赔偿,祝氏集团总裁露面回应。” “祝氏集团股票暴跌,股民有喜有悲。” ……网页推送的消息引起了薄奕言的注意,看清了上面的字样后,他的手顿了顿。 放在桌上的手机被闪了闪,薄奕言接起电话。 “阿言,看新闻了吗?祝氏集团这次可是狠狠地摔了一跤。”是薄怀瑾的声音,“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薄奕言轻轻嗯了一声。 “这次还得多亏你,祝家一直想把这件事压下去,谁想到被你们找出了事故视频。” “不难。” 薄怀瑾轻笑一声,“对了,听越哥说你和那个小女朋友同居了?” 薄奕言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越哥”是指秦时越。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秦时越的声音,“小言呐,听哥哥一句劝,人小姑娘现在还小,可别着急下手,她大哥唐泽逸我见过两次,可不是一般人,小心他们找你算账啊。” 他们之间的称呼为什么这么耐人寻味,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待在一起,薄奕言心下了然,没有多问,只是淡淡道,“我有分寸。” 秦时越在对面似乎嗤笑了一声,“你有个屁的分寸,都是男人,我难道还不知道吗?说不定你女朋友洗个澡出来你就把持不住了。” 薄奕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了两下,笑道,“你又知道了?我才不会像你一样……” “吱呀——”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阮南晚探出半个脑袋进来,放低嗓子,“薄奕言,你在忙吗?” “没有。”薄奕言看出了阮南晚的拘束,站起来,“怎么了?” 书房的门这才被完全推开,阮南晚手足无措地拎着裤子,羞红里一张白皙如玉的脸,“裤子太大太长了……” 她穿着一身过于宽大的衣服,长度刚刚盖住臀部,棉质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纤细修长,如同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和精致完美的锁骨,甚至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雪白圆润的肩头。 裤子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宽松过长了,裤脚托在地上,盖住了大半脚背,只露出十个小巧可爱,还微微泛着粉红颜色的脚趾。 阮南晚两只手拎着裤腰,手足无措地看着他,光溜溜踩在地板上的脚趾不安地动了动。 薄奕言神色幽暗,喉咙里像是燃起来了一把燎人的火焰,烧得他有些干渴。 电话对面的秦时越不明所以,还在问他怎么了,薄奕言匆匆回了句“没什么,挂了”就挂断了电话。 他把阮南晚拦腰抱起,轻轻巧巧地放在了办公桌上,“怎么不穿鞋?小心着凉了。” 阮南晚坐在书桌上晃悠了两下脚,“不想穿。” “下次不穿罚你不准吃冰淇淋。” 阮南晚一脸震惊,“你怎么这样?” 薄奕言轻轻碰了碰她微微发凉的脚背,后者小幅度地躲了躲,“你干嘛?痒——” 前者搂抱着她向卧室走去,依旧是那个像是抱小孩儿似的姿势,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薄奕言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暗沉,伸手轻轻一拍,“别闹。” 阮南晚像是被人揪住了小兔子尾巴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可置信地捂住屁股,“你你你……” 力道确实不重,但是位置有些微妙,以至于阮南晚在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脸色涨红,脑袋几乎快要散发出热气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