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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烈阳当空,阳光闪耀得刺眼,但是也无法驱散她身上的寒意,阮南晚甚至觉得脊骨都跟着阵阵发凉。 她不知坐了多久,心中纷杂的思绪不停切换。 她的理性告诉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爱人毕竟他们一起幸福地度过了四年。 然而她的感性却又不停唆使她去怀疑,去质疑。 人都是会变的,四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时间是可以冲淡一切的。 不知是不是忧思太重,她的太阳穴疼得不行,脑子也像是被灌满了浆糊一样难受。 阮南晚躺上柔软的大床,进入了梦乡。 她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薄奕言的外套随意地搭着旁边的椅背上,浴室的灯光亮着,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没过一会儿,薄奕言就穿着半敞着的浴袍出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全然脱去了身上的稚气,变得越发成熟稳重,正式严肃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禁欲的诱惑感,为俊朗清冷的气质添上来两分上位者的霸气。 平心而论,这样优秀的男性,在工作场合会遇到的异性示好不计其数。 女孩子都是很细心的生物,尤其是她对某件事已经充满怀疑的时候,观察力和侦查力堪比福尔摩斯。 所以阮南晚一眼就发现了薄奕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 难道他的戒指也正好掉了吗? 阮南晚不愿再想,翻身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薄奕言已经擦好头发,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他长臂一捞抱住了阮南晚纤细的腰肢,“软软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呀?是我不好,最近太忙了忽视你了。” 阮南晚忽然鼻子一酸,差一点儿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差一点儿就忍不住委屈,把这些天的猜疑全部大声发泄出来,让薄奕言给她一个解释。 但是她没有。 她至今还无法接受那个事实,心里总是还残留着一点期盼。 万一都是误会呢? 薄奕言伸手抱住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而深情的吻,像是这四年每一个夜晚那样自然。 他似乎真的很累,不到五分钟就沉沉睡去了。 阮南晚独自一人清醒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天花板,睫毛轻轻颤动,晶莹剔透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四年的感情,当真就比不过时间的消磨和外界的诱惑吗? 阮南晚扪心自问,她是真的想劝说自己相信薄奕言,但是无数可疑的迹象摆在眼前,一点一点打碎了她的信任。 无名指上消失的戒指更是成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剑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脏。 薄奕言的温暖宽阔的胸膛正和她纤薄的背脊紧紧贴着,分明是极其缠绵的姿势,阮南晚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这样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场景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还以为他们的感情数年如一日的坚不可摧,甚至还计划着什么时候结婚,该去哪儿蜜月旅行,几年后要孩子…… 到头来终究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阮南晚深知自己不能再留念这一段感情,总要狠下心来斩断这一切。 只是…… 她翻过身去,双手张开短暂而轻柔地抱了抱熟睡的薄奕言,像是再为自己这些年的感情做一个最后的告别一样。 第二天薄奕言起了个大早,撩开阮南晚额头上的碎发,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心脏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低头在她红润饱满的唇瓣上轻轻啄了啄,后者不满地嘟囔了两句,他才满意地起床准备早餐。 软软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太好,都瘦了。 薄奕言心里这样想着,准备给她准备一个丰盛的早餐。 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薄奕言才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起电话。 “言哥,咱俩真憋不住了,苏苏都说昨天你家那位打电话来说你不对劲了。”周晋行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你不如跟她说了吧?” “还是别说了,说了那我们瞒了这么久不就白瞒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宋苏苏反对的声音。 薄奕言一边搅动着锅里的粥,一边问,“软软没有怀疑吧?” 宋苏苏不确定道,“不知道啊,我俩这么多年交情了,按理说我一撒谎她就能听出来了。” “放心,都准备好了。”薄奕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柔和了几分,“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收到!!” 第190章 解除误会 厨房里面的海鲜粥已经被熬得软烂,被蒸腾的雾气带出一股香味来;皮薄馅大的生煎包摆了两盘,薄到几乎半透明的皮透出里面的馅料颜色;碗里的鸡汤馄饨浓郁鲜香,有金黄色的油珠漂浮在汤面。 薄奕言将早餐摆放好,解下围裙去卧室叫醒阮南晚。 他坐在床边,俯下.身轻轻在阮南晚唇瓣上蹭了蹭,“软软小懒猪,起床啦。” 正在睡梦中的阮南晚忽然听到熟悉的低沉嗓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软乎乎地凑上去,半眯着眼睛伸手勾住薄奕言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数十下。 “唔,再睡十分钟……” 等等。 这几天薄奕言的种种不对劲、和陌生女人单独出去、无名指上消失的戒指等画面忽然涌进了阮南晚的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