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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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系统001显然并非现今之物。 裴玉质追问道:你为何要绑定我? 系统001解释道:您是这个世界的第一美人,这个世界是海棠古风N/P虐文的世界也就是多人龙阳艳情话本的世界。觊觎您的人不可计数,您的师兄素和熙一直保护着您,但他被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活生生地肢解了。 他痛恨他们折磨、肢解了他,更恐惧他死后,无人庇佑宿主,宿主将遭受惨无人道的对待譬如被强/暴,被囚/禁,被用各种宿主不曾听说过的工具、方法调/教,直至宿主变成供他们随时随地取用的男/妓。因而他的魂魄虽然已经四散在各个世界,可是他的怨念并没有消散。他生前道行太高,死后怨念太重,导致这个世界摇摇欲坠,最多一个月,这个世界将遭到毁灭。 龙阳艳情话本 自己竟然是龙阳艳情话本中的人物。 他并未看过龙阳艳情话本,但他曾行走天下,当然知晓所谓的龙阳艳情话本是如何得淫/秽不堪。 被强/暴,被囚/禁,被调/教,男/妓 裴玉质恶心至极,遍体生寒,从不久前的遭遇可知,那三个渣滓穷凶极恶,这些事于他们而言,只是寻常之事。 适才的地震亦证明了系统001所言,这个世界确已摇摇欲坠了。 他又问道:我要如何做方能消除师兄的怨念?我又要如何做方能救师兄一命? 师兄因他而惨死,他若能救师兄一命,纵使碎首糜躯亦无妨。 系统001回道:宿主只需前往素和熙所在的世界治愈他,拯救他,就能消除他的怨念,使这个世界的生灵活下来,同时,也能救他一命。宿主是否愿意? 裴玉质欣然接受:自然愿意,待我杀了这三个渣滓,净面、沐浴,再换身衣衫,我们便启程吧。 系统001阻止道:宿主目前不能杀了他们,等宿主完成任务后,我会将宿主送回这个世界,到那时候,宿主才能杀了他们。 裴玉质深觉遗憾,捡起琼玉,回了房间。 净面过后,他眼尾的泪痣便显露了出来,这泪痣极其艳丽。 沐浴过后,被樊绍抚摸身体之时的恶心却并未消失。 他抿了抿唇,为伤痕累累的身体上过药,才取出一件玉色的衣衫换上了。 这衣衫乃是师兄赠予他的,他对穿着并不上心,洁净便可,于他而言,这衣衫算不上中意,亦算不上不中意,仅仅是一件衣衫而已。 不过今日之后,于他而言,师兄不再仅仅是他的师兄,而是他的救命恩人,这衣衫亦不再仅仅是一件衣衫,而是救命恩人所赠之物,该当好好珍惜。 待拯救了师兄后,他便努力修炼,手刃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再继续修炼,以求早日羽化飞升。 第2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一) 待裴玉质再度醒来,竟发现自己立于金銮殿之上,身着朝服,手执玉笏。 由于被樊绍拍了一掌,他的右肩骨头碎裂,致使右手难以抬起,只能耷拉着,现下却好端端地执着玉笏,应当已无恙了。 被他自己咬破的舌头亦不疼了,他身上的伤口似乎亦痊愈了。 显然多亏了系统001。 他试图催动内息,却发现自己内息全无。 幸而那三个渣滓不在他目力所及之处,内息全无亦无妨。 他向系统001道:多谢,敢问我的内息何时能恢复? 系统001解惑道:宿主不必客气,你全身上下的伤已经被我治好了,你被樊绍封住的内息也已经被我解开了,但这个世界并不是修仙世界,故而宿主用不了内息。 他又尽职尽责地介绍道:宿主,你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吟月国的大皇子,你的生母是青楼出身,在你的生父庆平帝登基前就过世了,而且并未得到追封,所以你虽然名义上是大皇子,但并不被重视。庆平帝让你挂了闲职,用来彰显他的仁德。宿主,所有世界你都是身穿,所有世界原本都没有你的存在,你的出现让所有世界都发生了变化,因此不管在哪个世界,你的名字依旧是裴玉质,而你师兄的名字依旧是素和熙。 裴玉质迫不及待地道:师兄在何处? 系统001回道:再过不久,你师兄就要到了。 裴玉质耐心地等待着,果然,不久后,他便见到了活生生的师兄,奇的是师兄居然穿着一身凤冠霞帔,行走间,环佩叮当,但师兄并未盖上红盖头,露出了一张涂脂抹粉的面孔。 师兄为何做这副打扮? 为庆平帝所迫么? 师兄满面恭谨,可他并不认为师兄当真心甘情愿。 素和熙尚未进得金銮殿,已被各色目光擒住了。 庆平帝为了羞辱他,命他务必身着嫁衣,面施粉黛觐见。 他束手无策,只得顺从地接受庆平帝的羞辱。 即便无人出言嘲讽于他,但目光中所含的嘲讽已溢于言表。 今日过后,他将沦为各国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消磨辰光的笑柄。 他阖了阖双目,告诉自己须得忍辱负重。 待行至玉阶前,他跪下身来,恭声道:云麓国太子素和熙拜见陛下。 庆平帝见素和熙依令着了嫁衣,施了粉黛,且面若冠玉,一如传闻,心下大喜,和颜悦色地道:你且起身吧。 素和熙站起身来,拱手禀报道:素和熙奉命和亲,嫁妆已运至京城外。 庆平帝下令道:甚好,许爱卿,你这便带人去清点嫁妆吧。 素和熙自然明白庆平帝口中的清点并非清点,而是检查。 倘若庆平帝对于嫁妆不满意便会向他发难。 现如今他仅是千里迢迢来这吟月国和亲的云麓国太子,而不是上阵杀敌的将军。 倘若庆平帝向他发难,他恐怕只能束手就擒。 若非他身受重伤,云麓国绝不会节节败退。 他自责不已,一思及听闻自己伤了腺体后诸人的丑陋嘴脸,又顿生憎恨。 伤了腺体又如何? 他的赫赫战功便一笔勾销了么? 难不成他的赫赫战功是用腺体挣得的? 他认为母国之人甚是可笑,又认为如今的自己更为可笑,直想拔/出剑来,首先,取了庆平帝的首级,然后,将这金銮殿上的蛮夷杀个一干二净,再然后,杀回母国,取了那些以腺体评断他已是废人的蠢材的性命,最后,登上皇位,一统天下。 可惜,他早已被搜过身,莫要说是佩剑了,连像样的利器都无。 清点嫁妆需要费些功夫,故而,庆平帝令众臣散去了,又命人安顿素和熙。 素和熙向庆平帝谢恩,待庆平帝出了金銮殿后,亦随内侍出了金銮殿。 裴玉质尚且立于原地,目送素和熙。 在众多师弟当中,素和熙待他最好,但适才素和熙却连一眼都未看他,使得他顿觉不悦。 是了,眼前的素和熙体内并无完整的魂魄,素和熙不记得他理所应当。 他按照系统001的指示,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后,方才发问道:师兄既是云麓国太子,为何会沦落至奉命和亲? 系统001解释道:一个月前,宿主所在的吟月国大胜素和熙所在的云麓国,庆平帝野心勃勃,本打算吞并云麓国,但粮草补给跟不上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答应与云麓国议和,议和结果是云麓国必须割地上供,云麓国太子素和熙必须和亲。素和熙声望日重,骁勇善战,庆平帝认为让素和熙和亲一举两得,不仅扫除了日后攻打云麓国的障碍,还让云麓国颜面扫地,但他却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指名要素和熙和亲,素和熙早就被废了。 裴玉质问道:是何缘故? 系统001答道:这个世界与宿主原本的世界一样只有两种性别,但两种性别又分为天乾、中泽以及地坤。天乾不能受孕,但可以使中泽、地坤怀孕,无论中泽、地坤的第一性别是男,还是女;中泽可以使其他的中泽与地坤怀孕,不过中泽繁育能力不强,不容易使对方怀孕,也不容易受孕;地坤不能使其他人怀孕,只能受孕,并且受孕率极高。 地坤有雨露期也就是发情期,每当雨露期就会散发出信香,信香能诱使天乾发情,天乾发情后,也会散发出信香。宿主是地坤,而宿主的师兄则是天乾。然而,他在与吟月国交战之时损伤了腺体,不能再散发出信香,难以使中泽、地坤怀孕。对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失去了繁育能力的地坤就是残废,当然不能再当太子。 裴玉质追问道:师兄的腺体能被治好么? 系统001模棱两可地道:不一定。 我倘使能想法子将师兄的腺体治好,是否便算是成功拯救师兄了? 裴玉质这般问着,却对如何将师兄的腺体治好毫无头绪。 系统001给予了否定的答复:因为素和熙生前被活生生地肢解了,导致每个世界的素和熙皆身患残疾、性格大变。这个世界的素和熙腺体损伤,满腔仇恨。宿主要拯救素和熙,就得让他不再满腔仇恨,单单治好他的腺体,恐怕并不足够。 如何才能消除师兄的满腔仇恨? 其一,治好师兄的腺体;其二,教那些曾伤害过师兄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其三,让师兄重返云麓国,登上皇位。 裴玉质有了目标,又问系统001:庆平帝父皇会将师兄嫁予何人? 庆平帝会将素和熙嫁予宿主,婚期便是明日。系统001补充道,宿主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受重视的,更何况宿主是地坤,注定不能继承皇位,庆平帝这么做是为了羞辱素和熙,更是为了羞辱云麓国。 明日师兄将嫁予我? 裴玉质愕然,又疑惑地道:为何地坤不能继承皇位? 系统001据实答道:地坤的身体比天乾、中泽柔弱,而且地坤有雨露期,承担着繁衍生息的责任。 换言之,地坤乃是繁衍工具,只需待于后院。 而自己乃是地坤。 既然庆平帝命自己与师兄和亲,自己便不必出嫁了,更不必受孕,实在是一件幸事。 裴玉质一面思忖着,一面将自己这寝宫白玉宫仔细瞧了一番。 这白玉宫名为白玉宫,非但连一块白玉也无,且处处透露着破败。 自己这大皇子果真不受重视。 第3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二) 次日,即三月二十五,非但不是黄道吉日,反而是黑/道凶日,忌安床、忌嫁娶、忌求嗣。 于庆平帝而言,这场大婚一则是为了羞辱素和熙;二则是为了羞辱云麓;三则是为了扫清吞并云麓的障碍。 素和熙手上流淌着不可计数的吟月将士的鲜血,素和熙该当为其所作所为日夜忏悔。 两月前,素和熙身受重伤,性命垂危,再之后,吟月大军便势如破竹,仅差百里便能兵临云都。 可惜,正值寒冬,粮草补给不足,营中又多有患病的将士,难以再继。 他正忖度着对策,恰逢云麓国君差遣使臣求和,正中他的下怀。 他突发奇想地逼云麓国君答应将素和熙送来吟月和亲,未料想,云麓国君竟然当真答应了。 失去了素和熙的云麓不值一提,已落入了他的股掌,与属国无异。 之所以将三月二十五订为婚期,是因为素和熙三月二十四方才抵达。 以免夜长梦多,尽早为裴玉质与素和熙完婚为好。 至于他们成婚后是否美满,并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 他尚有六子,五人是天乾,一人是地坤。 长子裴玉质出身卑贱,又是区区地坤,能为他所用,与素和熙和亲,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且裴玉质身为地坤,定能为素和熙产下一儿半女,到时候,即便素和熙怀有反心,要拿捏其子女易如反掌。 他面无表情,心下发笑。 少顷,一妆娘恭声道:禀告陛下,奴婢已为大皇子妃上完妆了。 他冲着妆娘摆了摆手,思及昨日素和熙一身凤冠霞帔,傅粉施朱的窘状,甚觉快意。 素和熙分明万般不情愿,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委实是教他更想将其好生磋磨一番。 那厢,素和熙彻夜难眠,天未明,便被内侍催着起身、洗漱。 洗漱罢,足足两个时辰无人理睬于他。 两个时辰后,一妆娘进来了,见他身着素日的衣衫,嫌弃地道:大皇子妃,你为何尚未将嫁衣换上? 是了,他将嫁予吟月国的大皇子裴玉质为妃。 据闻裴玉质乃是地坤,容貌过人,但并不受庆平帝重视。 庆平帝自然舍不得让疼爱的地坤,或者器重的天乾与他和亲。 他与裴玉质皆是弃子。 思及此,他站起身来,正欲屏退左右,陡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了。 是以,他当着妆娘与两名侍卫的面,取出嫁衣,褪下了外衫。 进京前,这嫁衣是由他的侍女为他穿的,庆平帝不允许任何人陪同他进京,现下这嫁衣只得由他自己来穿。 他不知嫁衣该如何穿,手指笨拙,引得诸人窃窃私语。 他耳力甚佳,清楚地将诸人的嘲笑收入了耳中。 现如今的他犹如被戏耍的猴,而诸人便是观客。 着实可恨。 若非腺体有损,若非庆平帝恶意地要他和亲,若非父皇贪生怕死,不敢与吟月决一死战,若非母后泪水涟涟,跪地求他和亲,他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他咬牙切齿地想着,满腹的怒火横冲直撞,浑身难受至极。 不若先将眼前这些人千刀万剐了? 他定了定神,告诉自己必须隐忍。 费了好些功夫,这一场猴戏总算是落幕了。 他自觉地于妆台前坐下,任凭妆娘为他上妆。 他瞧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孔一寸一寸地为粉黛所侵蚀,直觉得自己变作了一头怪物。 一个半时辰后,他的面孔被厚厚的粉黛所覆盖了,全然瞧不出原本的容貌。 粉黛的香气令他作呕,沉沉的凤冠、耳坠、颈饰教他备受煎熬。 可他能如何? 他冷笑着朝妆娘道:你当真是好手艺。 一字一字仿若毒蛇舌信,吓得妆娘毛骨悚然。 妆娘慌忙向庆平帝复命去了,看守素和熙的两名侍卫为其盖上红盖头后,亦出去了。 由于红盖头之故,这房间分明不是新房,却是漫天漫地的大红。 素和熙一把扯下红盖头,进而取下了凤冠。 他直欲将这红盖头扯得粉碎,再将这凤冠砸得不成形状,然而,纵使这般做了,亦不能改变局面,只能触怒庆平帝,自讨苦吃。 罢了,再忍忍。 两个半时辰后,他听得吱呀一声,遂赶紧将凤冠戴上,又将红盖头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