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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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引人注意的,就是那张大床了 床很大,还是圆形的,床垫竟然感觉还在波动! 阮眠瞪圆了眼睛,呐呐道:竟然真的是水床! 薄砚一顿,偏头看他,你还知道水床? 阮眠噎了一下。 他总不能说是,是刚刚百度看到的吧! 犹豫一秒钟,阮眠就轻咳一声,故意做出一副酷哥表情,怎么了,我不能知道吗? 薄砚喉结滚动一下,忍住笑意,能知道,我就是惊讶一下。 讲完这句,他就抬步往里走,动作自然拉开衣柜,找出一条备用床单就要往地毯上铺。 阮眠愣了,你做什么? 薄砚抬眼看过来,挑了挑眉,我打地铺,不然,你是想跟我一起睡么? 薄砚这话问得太让人害臊,阮眠耳朵尖才消退一点的热度,立刻就又爬上来了,他毫不犹豫反驳道:滚蛋,谁想跟你一起睡! 可薄砚听后完全不生气,脸上神情依然很淡,还轻飘飘点了点头,语气自然,我知道你不想,所以我打地铺,有什么问题么? 这问题可大了好吗! 阮眠鼓着小脸走过去,看着薄砚动作,语气更凶了,完全没有商量余地一般,你铺,铺好了我睡,我们酷哥,才不用你搞特殊照顾! 不行,薄砚嗓音很冷,没有半分妥协的意思,我打地铺,你睡床上。 阮眠急了,脱口道:你胃不好,睡地上着凉了,又犯胃病怎么办! 薄砚铺床单的动作一顿,唇角挑了挑,所以,你是在担心我么? 阮眠又别扭上了,他把头扭到一边不看薄砚,手指下意识攥在一起,却还嘴硬道:谁谁担心你了,你犯胃病了,不是还得我陪你去医院挂水! 薄砚长眸弯了弯,很好说话似的,你如果不想陪我,我自己去也行。 阮眠: 他想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见他小眉头越皱越紧,薄砚笑了笑,忽然抬手在他侧脸上轻轻碰了碰,逗你的,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也担心你睡地上会着凉,所以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阮眠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觉得被薄砚碰过的侧脸瞬间就发烧起来。 他又转头看了眼旁边的水床,看起来确实很大,好像两个人完全睡得下。 见他动摇了,薄砚再接再厉,先一起睡试一试,你如果实在觉得不适应,叫醒我,我下去睡就好。 那也不用!阮眠回过神,眉毛就竖起来了,我又不是女生,也没那么不适应一起睡就一起睡! 薄砚应了声好,垂眸掩住眼底笑意。 阴谋得逞X2! 他把地毯上的床单掀起来,准备叠好放在一旁,动作间,却无意碰到了一旁的床头柜。 床单勾在床头柜的抽屉上,把抽屉拉开了一小半。 阮眠视线下意识落过去,就又一次瞪圆了眼睛。 竟然,竟然真的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注意到他的目光,薄砚忽然伸手,把抽屉里的东西直接拿了出来。 那是一双手铐 粉色的。 阮眠,薄砚食指拎着手铐,在阮眠眼前晃了晃,水床你都知道,这个应该也知道了? 阮眠不由做了个吞咽动作,但还是撑着酷哥面子点了头,我我当然知道了! 那就好,薄砚忽然一勾唇,一脸无辜道,可我不太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你能给我亲手演示一下么? 作者有话要说: 薄狗以退为进骨灰级玩家! 今天稍微短短缓缓,明天再肝! 感谢投雷和营养液! 每条评论都有看! 鞠躬,爱你们。 第46章 四十六颗奶团子 薄砚是真的生了一张极度冷淡凉薄的脸,以至于他此时唇角明明向上勾着,讲出来的话也是十足不正经,可却还是能给人一种认真探讨的感觉。 更何况,何况阮眠还是个思维简单的小直男。 他之前在百度图片上,确实看到了这种彩色手铐,但也只是看到而已。 阮眠只觉得很奇怪,却根本不知道,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情侣房间里,又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可酷哥包袱在这种时候,又开始发挥它的妙用了。 既然薄砚也不知道,那,那自己就一定得知道了! 于是只犹豫了一秒钟,阮眠就上前一步,小脸绷着,做出一副胸有成竹模样,伸手接过了薄砚手里那副粉色手铐。 之后,他竟就一脸淡定地,往自己手腕上铐! 轻松把一边手铐铐在了自己左手手腕上,阮眠又用另外一边去铐薄砚的,边还故意云淡风轻道:就就是手铐么,这有什么好演示的,铐上不就好了! 这下轮到薄砚愣了。 阮眠过于单纯的心思和过于清奇的脑回路,总能让事情走向变得不可预料且奇奇怪怪 片刻后,薄砚无奈扯了扯唇,躲开了手边的手铐,忽然道:我以为,这种手铐都是只用来铐一个人的。 阮眠动作顿住,什么叫只铐一个人? 手铐不就是为了把两个人铐在一起吗,只铐一个人还有什么意义? 他发愣间,薄砚忽然绕过他身后,蹲了下来,之后抬起手,轻拉住阮眠的手臂在身后交叉,再之后,动作熟练又自然地,把另一边手铐,铐在了阮眠的右手手腕上 这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制服动作。 阮眠的手腕很细,皮肤白皙而细腻,略微突出的腕骨,此时和粉色手铐互相摩挲,显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薄砚眸色倏然变得很沉,喉结也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完全没想到事情会突然演变成现在这样,阮眠愣了半天,才猛然挣动起手腕,气鼓鼓道:薄砚你做什么?快给我解开! 薄砚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阮眠被铐在一起的手腕,他哑声应了声好,却并没有急于去打开手铐,而是忽然凑近,极快极不明显地,在阮眠的手腕上落下一个很轻的吻。 这个吻真的很短暂,短暂到阮眠才刚刚感觉到,可还没来及辨别出这个触感是什么,薄砚就已经利落替他打开了手铐,站起了身。 阮眠愣了愣神,下意识转头去看薄砚,可他嘴唇动了动,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要问什么。 薄砚帮他解手铐,那无意间碰到他的话,也确实很正常。 虽然阮眠总觉得,那个触感比起手来说,更柔软一点,也更润泽一点 偏偏始作俑者薄砚一脸自然,还若无其事般反问一句:怎么了?想问什么? 阮眠回神,莫名觉得不太自在,他匆忙摇了摇头,没没怎么,我先去洗澡了! 丢下这句,他转身就要往浴室跑,可却又忽然注意到薄砚的视线,又一次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阮眠下意识怼了句看什么看,又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 他这才发现,大概是刚刚铐了手铐的缘故,他的手腕上,清晰多出来了两道红痕。 阮眠不由皱了皱眉头。 他天生就是这个体质,不知道是因为皮肤太白还是毛细血管太脆,从小只要稍微有个磕磕碰碰,看起来就会很吓人。 开始是泛红,没两天就要开始发青发紫。 明明他自己多数时候都根本没感觉到疼。 以前上学时候,也没少因为这个体质被班里男生嘲笑过,无非是说他娇气包豌豆公主这一类的。 可这种称呼放在一个小女生身上还好,对于致力于做一个酷哥的阮眠来说,这些就显然不是什么能让他高兴的称呼了。 回想起小时候并不愉悦的记忆,阮眠眉头皱得更紧了,完全不想搭理薄砚,转身要走,却又听薄砚忽然开了口,嗓音好像比往常更低沉两分:你这体质,还挺特别的。 就知道要提这个! 阮眠小脸又鼓了起来,已经做好了薄砚也要嘲笑他,说他娇气一类的准备,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怼薄砚,可却听薄砚微微停顿一下,之后不紧不慢,又讲出了后面一句:你以后的对象,应该会很喜欢你这个体质。 这样,就可以轻易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却又轻易消退不掉。 阮眠:? 这跟他以后对象又有什么关系? 可薄砚显然没有给他再做解释的打算,不仅不解释,这人还心情很好似的一扬眉毛,直接就把话题带了过去,不是说要洗澡么?怎么还不去? 阮眠: 这人,一定是故意吊他胃口! 可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也许是不想丢掉酷哥面子,也许是隐隐感觉到了,再追问下去薄砚讲不出什么好话,总之,阮眠没再多问,最后只是哼了一声,就转身冲进了浴室。 三两下脱掉衣服,调好水温,阮眠站在花洒下的一瞬间,脑袋忽然莫名其妙轰了一下。 因为他后知后觉意识到,此时与他一墙之隔的外面,还坐着个薄砚。 意识到这个的刹那,阮眠耳朵尖就莫名烧了起来,心底涌上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这个情绪只存在了很短暂的一瞬,阮眠就猛然甩了甩脑袋,仰头让水流肆无忌惮冲刷下来。 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是个男生,薄砚也是个男生,就是一起洗澡也完全没什么可在意的。 何况,以前上高中时候,他不都还在学校内的公共澡堂洗过吗! 一墙之隔的外面,薄砚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蓦然阖了阖眸,之后突然起身,开了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 放下水瓶,薄砚侧了侧头,视线落在自己之前提回来的塑料袋上,意味不明勾了勾唇。 阮眠本身洗澡就不慢,今天这澡就洗得更快了。 一方面,是薄砚就在外面,或多或少还是给他带来了某种说不上来的影响。 而另一方面更重要 这是一个情侣套房的浴室,它处处都很符合情侣套房的需求。 比如,巨大的圆形浴缸,浴缸旁不仅有准备充足的安全措施,还有一个和阮眠之前在小套间里看到的,一样的大盒子。 阮眠按捺不住好奇心,打开盒盖看了一眼,下一秒,就又立刻盖上了。 这里面的东西和百度出来的如出一辙,什么手铐脚链,长长的羽毛,奇形怪状的绳索等等 反正就很奇奇怪怪,也不知道用来干嘛的! 阮眠觉得这整间浴室都让他很不自在,所以他洗得很快,想要赶快出去躺下。 但关掉花洒,准备穿衣服的时候,阮眠动作却又顿住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今天这趟酒店之旅完全是在计划外,因此他根本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 天气热,阮眠爱干净,原本每天都要换衣服的。 而且,衣服裤子也就算了,没有干净的内裤,这可怎么搞? 阮眠一边磨磨蹭蹭用浴巾擦身上的水,一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想要说服自己凑合一晚上,明天早上回学校再换。 好不容易,勉强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阮眠放下了浴巾,准备穿上之前换下来的内裤。 可他手指才刚刚探向自己的内裤,浴室门就忽然被敲响了。 阮眠下意识收回手,应了一声,怎么了? 薄砚冷冷淡淡,又染着两分哑意的嗓音传进来,只有很简单的三个字:开下门。 阮眠不知道薄砚要做什么,可大抵也猜到肯定是有事情,毕竟薄砚不至于无聊到他没洗完澡就来敲门。 于是犹豫一秒,阮眠还是走过去,把门开了一条小缝,语气不太耐烦道:快说干什么?我衣服还 阮眠想说衣服还没穿,可最后两个字,在他看清薄砚伸进来的手,以及手里拎着的东西后,就都卡在了喉咙口。 半晌,阮眠伸手接下,别扭问道: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没错,薄砚手里拎着的,正是他现在很需要的,一条全新的一次性内裤。 前面去换房卡的时候,薄砚淡声道,旁边就是家便利店,顺便就买了。 阮眠小声说了声谢谢,一边不经意看了眼内裤上的sizeS号。 阮眠: 他隐约觉得被嘲讽到了是怎么回事? 好巧不巧,薄砚就像是为了落实他的想法似的,竟然问道:这号还合适么? 阮眠低头看着完全合身的内裤,眉毛竖起来,又似赌气又似给自己挽留面子,凶道:怎么可能合适?一看就小了好吗! 门外响起薄砚很低的一声轻笑。 阮眠顿时更不爽了,正要发作,就听薄砚又好声好气开了口,语气放得比平时要缓很多,就像是在安抚一般,抱歉,去买的时候只有大小两个号了,中号卖完了,我想你瘦,就给你拿了小号,觉得紧得厉害的话,我就再给你拿条大号的来? 阮眠这下不说话了。 大号那倒也不必! 片刻后,他继续绷着语气,勉为其难般道:算了,我,我就穿这条,凑合一晚上! 说了这句,阮眠裹上浴巾,就拉开了浴室门。 薄砚还站在浴室门口,见他出来,就像是不经意般,往他腿间瞟了一眼,不过那里被浴巾遮蔽得严实,薄砚什么都没到。 只是这并没有妨碍到他挑了挑眉,诚心实意道:知道你大,得委屈一晚上了。 阮眠:! 这人,究竟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开黄腔! 也不知是洗澡热的还是被薄砚臊的,阮眠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泛着红,他绕开薄砚,大步走到床边,利落上床躺好,把自己完完全全裹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