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美色迷惑【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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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一万字】“任何时候,刀片是用来对着自己的么?” 秦柯迎着光,看着手中小巧可爱的微型刀片不悦地说道:“……小安,你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从小只会对自己残忍。听着,别碰你的伤口,否则会留下疤痕。” “可是,哥,我痒,我不怕留疤的。”反正已经是不洁之身了,还那么爱惜干什么? 叶安然皱着清秀的眉头想用受伤的左手去抓伤口,却被秦柯及时阻止。 他轻轻扣住她的手不放,三分温柔七分霸道的说道:“女孩子都爱美。等你以后遇到了真正喜欢和在乎的人,你就会明白。”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是一愣,真正喜欢和在乎的人? 秦柯心想,据他所调查到的资料,叶安然喜欢的是冷辰风,还已经与那小子订婚了。 他现在有些庆幸,在冷宅的时候被夜未央吸引了视线,暂时没有对冷辰风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情,否则,他这位刚找回的妹妹又要伤心了。 就这么一位亲妹妹,如果小安那么喜欢冷辰风、执意要嫁给对方的话,他决定不再对付冷辰风。 可秦柯不知道的是,叶安然也会儿却在想他的头号劲敌,周北。 秦柯见叶安然又分了神,他摇了摇头,很自然的伸出手绕到叶安然的前面,将她白衬衣上的前三颗扣子全部解开,瞬间,衣服半褪下来,露出了少女整个柔滑光亮的纤细右肩。 白皙、美好、线条流畅的锁骨完全呈现在秦柯的面前。他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女真的不知不觉的长大了。 小时候,他替她包扎过无数次伤口,那时候的妹妹是稚嫩纤细甚至因为长期活在恐惧当中而有些营养不良。 秦柯伸出手,从袖口里重新拿出一块洁白的毛巾来,将一瓶奇怪的膏药沾在毛巾上,再轻轻的涂抹到叶安然的伤口周围。 冰凉的药膏碰上叶安然温热的身体,她的右肩一缩,呵,好可爱的反应,秦柯笑了笑,但视线触及到那些尚未消散的吻痕,又沉了目光。 似乎觉察到了他幽深的目光,叶安然以为他又在厌弃她身上露出来的陌生吻痕,于是她耳根一红,面容羞窘难堪的迅速将衣服又合了起来,不再让他继续看。 随着她扣衣服的动作,秦柯回过神来,掩饰性的干咳了一声,目光硬生生的转向别处,说道:“小安,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不愿意告诉我谁伤了你,没关系,我只希望你不要看轻自己。你放心,现在哥哥找到了你,你的未来哥哥会替你妥善把关和护航。” 叶安然感动地点了点头,嗯,只要能让哥哥安心,先答应了再说,反正,她是不会给他添麻烦的,他们俩兄妹,未来都要好好的。 秦柯看了看天色,抿了抿唇,在叶安然面前还是恢复到一贯温和好相处的模样,轻声说道:“趁你现在空腹,没吃什么东西,我接机的时候就提前预约了一名胸腔科的医生,这么多年没见,别让哥担心,还是先做个详细的检查吧。就在隔壁,走,我带你去。” 叶安然听到胸腔科医生的时候心里就紧了一下,她知道秦柯指的是什么,他是担心她当年那场几乎当场要了她命的血腥手术会留下后遗症,毕竟,那么一张芯片就藏在她的身体里面。 哥哥还是如此关心她的安危。叶安然眉头舒展开来,检查就检查吧,她这些年觉得身体恢复挺好的,应该没什么事。 秦柯这位老医生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冷家的大少爷冷墨寒,但详细检查一下身体症状是绰绰有余的。 老医生检查了很久,后来秦柯赶叶安然去用餐,单独问了一下医生,医生叹了一口气,据实以告: “小姑娘身体里的东西太靠近心脏,做手术太危险了,可要是不拿出来的话,当初大概是很赶时间,缝合和包扎的时候都有问题,那里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肿囊,不知道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继续这么耗下去,迟早有一天恶化,我实在无法准确的下结论,手术我无能为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或许可以找找近年来声名大噪的天才医师冷墨寒,那个青年很杰出啊,我们都老啦。” 老医生走后,秦柯将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他就知道,当年人渣父亲中下的恶果,迟早会让妹妹活在痛苦之中。 不行,他得找机会让冷墨寒帮忙看看妹妹的身体状况,如果实在不乐观,他就让冷墨寒帮妹妹做手术。至于冷墨寒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答应。 叶安然吃完饭回来见秦柯脸色不太好,忙问:“哥,你怎么啦?” “我没事。小安吃饱没有?还想吃什么,要不要哥哥开车带你出去吃?医生刚才说了,你偏瘦,有些营养不良,严格批评了我这个哥哥怎么当的,让我给你好好补补。” “哥,这关你什么事啊,我们才刚见面别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况且,我才不是营养不良呢,我吃的可多啦,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一种人是天生的吃货、吃不胖的么……” 这时,秦柯的电话响了起来,对方屏蔽掉了反追踪定位系统,发来了视讯通话。 秦柯皱了皱眉,也没想过要避开叶安然,直接接通了视讯,于是,一名极为张杨不善的男子通过屏幕出现在了叶安然的面前! 长得还算英俊,就是气质太多咄咄逼人了,他的额角有一道很浅的疤痕,让他过分阴柔的俊容上又增添了一抹霸气狠厉,给叶安然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听到对方说话,她印象就更差了。 只听对方狂笑着对自己哥哥秦柯说道: “k,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怎么样,美国的地盘被占是什么感受?灰溜溜回国是不是特别狼狈啊?后悔吗?早让你把那块地盘让给我,你偏不让,现在被人家国际组织一锅端了吧?啧啧,我真同情你现在的遭遇,你手上的那些兄弟现在跟着你是不是特别辛苦啊,道上都称你为王,我看也不过如此,是不是该让贤了啊……” 秦柯啪嗒一声掐掉了视讯通话,对叶安然解释道:“就不该接这个电话的,一条疯狗,我道上的对手,故意是听到消息特意打电话来奚落我的。不用理会。” 叶安然心里却因为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掀起了千层浪,她颤抖着嗓音问:“……哥,那个人叫你……k?你,你现在是什么职业?你是不是还在做一些……危险违法的事?” 秦柯无所谓地回答道:“小安,就像你现在是杀手一样,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们一出生就被迫沾染了黑道背景,注定刀口上舔血,父亲教会我的唯一求生技能就是毒品和军火交易,你当年离开之后,我为了活下来,双手早就不干净了,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么?” “……不,哥,你,你可以放弃那些动荡不安的生活的,你可以选择重新开始啊,哥,别再做那些了好不好,我们做个普通人好不好,像平常人家里的普通兄妹一样生活,只要你离开黑道,离开毒品和军火,我也离开组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一定可以的……”叶安然实在没有想到,父亲死后令人闻风丧胆的代号k竟然是自己的哥哥,周北大哥追查那么多年的坏蛋……竟然是她的哥哥,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脏都在抽痛,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秦柯扶住她,很认真的凝视着她的眼睛,道:“你该明白,你今天之所以能够见到活着的我,就是因为当初我艰难的活了下来,妹妹,我早就没有退路了……” 是的,早就没有退路了。当年人渣父亲一死,他手下的人四分五裂,无数仇人趁机找上门,而他那个时候甚至流放到国外死亡区域,都不被国家承认,他甚至连真实的国籍和身份证都没有,通敌叛国贼的儿子,要怎么在黑暗的狼窝里活下去? 他只能比那些人更狠更玩命更不择手段更血腥残忍。他也不想的啊,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能够活着有朝一日找到她,他这些年早就麻木了。 叶安然呆呆地怔愣了很久,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她不信,怎么就哥哥会逼上绝路呢,一定可以有退路的,一定有的。 是!她认识周北大哥啊,她可以去求求他啊!还有,她这些年一直为国家做事啊,杀了那么多想要通敌卖国的特务,她击败反侦查了那么多潜伏来国内窃取情报的别国特务,她是立功了的啊,是不是可以替哥哥抵罪? 不行,这肯定不行,国家法律没什么比她更清楚的了,除非…… “哥!刚才那个人是谁?”叶安然激动地反握住秦柯的手臂,似抓住了一线生机。 秦柯坦诚道:“他是叶天昊啊,你被叶家夫妇收养,应该听说过叶家旁系血亲里面有一族已经被除名了,就是叶天昊一家,这些年也一直都在通缉名单上,干了不少坏事儿,有时候比我还心狠手辣着呢,这叶天昊一直想跟我争地盘争地位,呵,可笑。” “哥,我想到一个方法,唯一的方法,就算你做了很多错事,就算你是国家头号通缉犯,可是,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将功补过的,一定可以的!哥,刚才那个叶天昊,你知道行踪么?你告诉我,我去抓他,我以你的名义去抓他,你知道多少黑色交易和涉案人员,你全部告诉我好不好,我去向组织上汇报,将来一定可以给你量刑减刑的,最关键的是……我心脏里的核武器芯片,你知道的吧?叶家夫妇为了保住我的命,隐瞒了这一事实,我把它取出来好不好,由你上交给国家,芯片里的那些资料非常重要,他们一定会对你重新考量、从轻量刑的,好不好,哥,算我求你了……” 秦柯见她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怒道:“你别犯蠢!” “哥!你听着,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如果你真的在乎我这个妹妹,你就按我说的做,我求你退出来好不好,任何时候都不迟的,这段时间我负责隐瞒你的行踪,你将功补过协助我好不好,你要是不答应,哥,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心脏挖出来,我也不活了……” 叶安然说着就要去拿茶几上的水果刀,秦柯见她真的失去理智不要命了,既心疼又无奈,额头上青筋暴跳道: “你住手!行,我服了你行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吧,你真当你哥这些年喜欢黑道上的生活呢,不过是退不下来而已。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哥哥走这条道,要为我冒险,行,一下子让我改邪归正可能谈不上,但,你要抓什么人,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别异想天开什么减刑量刑,哪那么容易!也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将来,无论我是要被枪毙还是要将牢底坐穿,这是你我今天共同的决定,你将来可不准哭鼻子。” 叶安然拥住秦柯的腰,再次扑进他怀里:“……哥,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听我这一次……” 两兄妹悲戚相认时,叶安然不知道,国内和国外的世界都已经闹翻了天,比如……苏漠的行踪成了迷,而周北在国外的下属周二因为找不到她,头疼极了! * 周北在国内的私人公寓。 视讯通话上—— “老大,你的枪伤看上去已经好多了。”国外的周二顾左右而言其他。 但是周北明显不是省油的灯,没这么容易被忽悠,他一边看文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老二,国外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你答应过我的,她的所有资料呢?” “这个……那个……老大,你记性真好。”周二紧皱眉头,看来瞒不住了,行,说就说吧,但愿老大对那个女人还不是太痴迷。 周二如此一想,深呼吸了一下,义正言辞的说道:“老大,奇了怪了,那个女人盗走了你的越野车,我只追踪到了机场,以我们的实力竟然完全查不到她的行踪,绝对不简单!老大,她身手那么好,我怀疑是敌人派来专门对付你的杀手,你可千万不能被美色迷惑,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碰啊……” 周北俊朗的眉宇一挑,呵,不能碰?如果他已经碰了呢?而且打算再碰呢? 不太满意国外周二几句话的肆意揣测,周北手腕关节灵活的动了动,完全不像一个几天前受了重伤的人,“我说老二,我要你帮忙查她完整的资料,你不会就想这样三两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吧?” 周二苦了脸,沉思片刻之后反问道:“少主,你对她的兴趣还是很大?难道你一点也不介意万一她与我们是完全敌对的身份呢?” “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存在永远的敌对立场,事在人为,只要技巧得当,这个世界没有谁征服不了谁。今天是敌人,明天就有可能是朋友。” ——周北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浮现出睿智的光芒,对于他想做的事情,他一向布局周全,自信满满。 “可是,不是我不告诉你更多关于她的情报,而是……我根本查不出来啊,好像有庞大的组织特意为她遮掩行踪似的。这三天我花了大量的时间来调查和寻找她,可很难查啊,她把你的车丢在了机场,难道那么巧,她也回国了?” 周北习惯性的挑了挑修长完美的剑眉,不置可否的说道:“哦?连你也找不到的人……我就更感兴趣了。不管她是朋友还是敌人,你在国外继续查,我在国内也会留意。有任何消息,随时通知我。” 美女蛇是需要最佳猎人才能捉到的吧?周北英俊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睿智笑容来。 于是,一场由周北主导的绝不放弃的精彩绝伦的高手对战游戏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 叶安然在秦柯再三保证会协助她,隐藏行踪,一步一步将功补过,彻底退出黑道的承诺之后,终于安心在秦柯安排的酒店睡着了。 她打算再留下来陪自己的哥哥一两天,等伤养好了就先回叶家报到一下,慰问一下叶家二老,然后去冷辰风哥哥那里,希望运气好的话能远远见周北大哥一面。 自从知道了自己大哥秦柯就是k,就是周北大哥在国外通缉了那么久的人,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暂时倒不知道如何面对周北了。 从小,秦柯这位哥哥答应她的事,他都努力做到了,她相信他说的,走上那天绝望的道路并非他所愿。 她并不是想包庇谁,她只是在试图劝返,在试图拯救。如果最后…… 如果最后哥哥还是无法重归正途,她会大义灭亲,亲自抓他归案的,到那时候就真的没有将功补过的减刑希望了,就绝对是死刑。 她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她希望,有那么一天,周北大哥和自己的哥哥能成为作战场上互通有无的朋友。 她坚信,只要哥哥愿意提供足够重大的线索,再让哥哥将她心脏里的每个国家都想得到的核武器研发芯片主动交给国家,哥哥迷途知返的那一天,会到来的,哪怕到时候仍然要坐几年牢,也好过现在让她担惊受怕的日子。 * 叶安然睡着了,秦柯却睡不着。 他给妹妹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如果她醒了,先自己吃早餐,他有事要办,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然后,他悄悄起身,离开了酒店,先去24小时营业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再开车去了郊外。 自从知道叶安然是自己寻找多年的妹妹,而且妹妹喜欢冷辰风、已经与冷辰风订婚之后,秦柯就打算再次从冷辰风身边劫走夜未央。 他不可能任由别的女人破坏自己妹妹的幸福。 从上次冷辰风气急败坏硬要他把夜未央送回去,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在冷辰风的心里,地位不一般。 昨天他偶然见到冷家老爷子冷成卓去而复返,急着归家,他觉得是个机会,就潜伏在了那个老东西的车里,亲自又去了一次冷宅。 他尾随在冷成卓后面,也只来得及看到中枪倒地的夜未央,根本来不及阻止。 那个老东西不管夜未央的死活,直接拽着内部凶手就走了,当时冷辰风眼睛看不见,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 那是绝好的击杀冷辰风的机会,但想到妹妹,他没动手。 所以,昨天,第一时间劫走重伤昏迷的夜未央的人,是他秦柯! 后来,在送夜未央去自己的私人诊所的途中,他想,既然夜未央连中了两枪,冷成卓那个老东西一定认为救不活了,不如就将计就计制造夜未央的假死,以此来绝了冷辰风的念头! 可是,还是他疏忽了,他没想到重伤的夜未央会有毅力醒过来,在他的车途径海岸港口的时候,打开车门,逃了。 她受了那么重的伤,根本都站不指,肯定跑不了几步,他怕自己继续开车会撞伤了她,于是弃车去追赶,但…… 夜未央竟宁死不屈,眼睁睁在他面前跳海了…… 但清晰地看见,那一刻,海水是被血色渲染开来了的。 虽然知道那样深的海水,受了重伤的女子怎么可能生还,但他还是跳下去寻找了一番,无果。 不死心,又立刻花了高价请了附近所有的渔民扩大范围打捞,但,一无所获。 他知道,不管他相不相信,无论是他始终有些感兴趣的夜未央,还是冷辰风心心念念的苏漠,这个女子,都不存在了,肯定死了……随着海水不知道卷到了哪里…… 他给了港口的渔民们封口费,金钱加恐吓,让那帮淳朴的人闭了嘴。 大概还是有些未曾得到的遗憾,他其实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复杂的心理,在郊外空旷偏僻的地方,他给她立了一块墓碑。 现在,他来祭奠她。 * 秦柯弯腰将鲜花摆在夜未央的墓碑前时,一股外力袭来,是冷辰风! 很显然,冷辰风还是从能力强悍的周北那里得到了渔民提供的消息,他连夜赶来时碰巧看到了秦柯。 一路尾随而来……就看到了苏漠的墓碑! 怎么可能?! 唔,他的苏漠丫头怎么可能会死! 这一夜,恢复视觉的冷辰风和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少主,斗了个你死我活! 那是一场怎样歇斯底里的打斗,没人能说的清楚,不要命似的,都没有拿武器,都是徒手,却都又拼尽了全力。 冷辰风知道秦柯对苏漠感兴趣,不会见死不救,劫走苏漠,这比苏漠当时重伤落到后母陈晓月手上要好一百倍,可他恨,恨秦柯之前对苏漠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以至于她在逃脱的途中坠海……身亡…… 今天一早,周北已经给了他确切的消息,警方已经根据渔民提供的线索,从东边的海域打捞上来一具被浸泡得面目全非的女子的尸体,根据描述,初步坚定就是苏漠…… 他赶到法医鉴定科的时候,被告知……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不仅身高、体重,甚至血型都与……苏漠一致! 最关键的是,那具尸体身上穿的……就是苏漠的衣服,而胸口,也有两处子弹留下的被水浸泡腐烂的创伤! 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呢,他可怜的苏漠已经…… 每每想到这,他就一腔悲愤,哀伤得想要杀人,想要殉葬。 而秦柯则恼怒冷辰风与自己妹妹叶安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既然两个人已经订了婚,为什么还要招惹其他女人,这不是明摆着给他妹妹添堵,要让他妹妹伤心难过么?! 两个人打得难分难舍,打得棋逢敌手,打得不相上下,打得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最后,大概是打斗中冷辰风不小心踢到了苏漠的墓碑,他彻底怔住,当秦柯不存在似的,跪坐在苏漠的墓碑前,眼神空落落的,不打了。 秦柯擦了擦嘴角边的鲜血,摊上这么一个小舅子,再打下去也真是膈应,没劲,回去再试探试探妹妹的口风吧,看看那丫头是不是非这小子不可,否则真是要气死个人。 * 苏漠死后,冷辰风性情大变,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意志消沉,整个人阴郁到极致。 后来,叶安然不知从谁那里听说了苏漠的事,劝慰了他几句,大概是刻意提到了苏漠父亲的死,以及苏漠未完成的心愿,竟让冷辰风在漫长的颓废之后再次振作了起来。 他正式开了保全公司,开始业余炒股,并代替苏漠开始暗中找寻当年诬陷并杀害苏父的凶手。 他没有借助任何的力量,也没有要周北帮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亲力亲为,否则,好像这漫长的时光都不知道该如何止住悲怆。 值得一提的是,冷辰风是新开的保全公司,没能将苏漠父亲的sul安保集团收购回来,因为,左川竟然抢先了一步。 说起来,两兄弟自从上次冷宅通过语音消息之后,好像是有默契似的,再未见过面,也再未联络过。 对于左川此次的举动,冷辰风最后一次选择了隐忍和无视。 两兄弟直接的关系日益僵硬,冰冷,并不因为冷辰风的无视而消弭,渐渐的,这两年,左川的sul安保公司竟开始四处公然与冷辰风的公司为敌。 冷辰风也终于开始反击,暗地里开始操控收购左川旗下sul公司的股权,那是苏漠父亲的公司原址,本该由他为她好好保管的。 两兄弟明争暗斗,还是没有打过照面,王不见王,很多事情心照不宣,都是交代下面的人,秘密进行。 一场静默很久的私怨正在商业战场上被慢慢撕开…… * 三年后。 德国。 首屈一指的商业别墅区,私人院落,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安静地画画。 有一名男子正在她身边故意遛狗,让可爱的狗狗磨蹭着她的脚踝,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但美丽女子知道这是老师对她的考验,她十分专注,忍住没有分散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她继续着手上的画作,以云为景。 整幅画是有层次感的,前面近些的云彩看起来恢弘大气,后面的,又透着一丝一缕柔和,将再普通不过的云景,似乎画活了。 完成好最后一笔,美丽女子微笑着起身,邀请另一边不远处正在品红酒的老人来看,她道:“义父,我画好了,您看,您请的这位老师为师不尊,就知道闹我,还好我这个学生有定力。” 老人慈祥地笑了笑:“苏漠啊,你可要知足啊,你这位老师,可是业内最有名的画家。你别看你老师年轻俊朗,他现在的一幅画啊,那可是别人怎样刻苦都无法达到的高度啊,花再高价格也不一定买得到啊, 你老师可是个天才!怕你养伤无聊,知道你有画画的天分,三年前我特意将这位老师从国内给你请来德国,你可知道义父我当初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请到这位老师的……” 苏漠笑,是是是,她自然知道这位老师在画界的身份地位,当然明白这位老师有多难请了,因为……她很早就认识他了啊,她以前就是他的学生啊,虽然,他那时候没真正教过自己几堂课。 于是,苏漠附和道:“嗯,李澈老师是画界的神话,您能请他远赴德国来教我,是我的荣幸,苏漠铭记于心,感激不尽呢。” 李澈宠溺地摸了摸狗狗的脑袋,眼睛却是笑着望着美丽至极的明朗少女,他道:“又贫嘴,也就你义父宠你,要不然,看我不再罚你一份作业。” “不不不不不,别,您可千万别,接下来的时间我得陪义父午餐啦,民以食为天,吃饭是人生中最大的事,老师,你也赶快一起来吧。” 老人看着这无比鲜活又无比亮眼的一对俊男美女,真是怎么看怎么登对。 他私下里不止一次暗示过苏漠丫头,想把苏漠和李澈凑成一对儿,他也看出来李澈对他家这苏漠丫头,那是只差没爱到心窝子里去了,任何一个外人都可以看出李澈对她满满的爱意。 可,三年了,苏漠那丫头还是不乐意他的这桩安排,于是,他期待的盛大订婚仪式,一直未能举行。唉。 饭后,李澈陪着老人下棋,苏漠帮忙摆棋盘和奉茶的时候,闲聊一般的问道:“义父,你答应过我的,等我身体彻底康复了,该学的学业也拿到手了,你就答应我回国的,这话,还算数么?” 老人闻言又叹了一口气,道:“德国怎么就不好了,这环境跟世外桃源似的,怎么就是留不住你这丫头呢?不愿意继续留下来陪我这老头子?行吧,算数,当然算数,再等个一月两月的,义父把这边的生意处理一下,到时候陪你一起回国。” 苏漠惊喜道:“真的吗?您也要回国?” “嗯,这不是放心不下你吗?刚好我在国内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只是人老了,不愿意折腾了,所以这些年一直没下这个决心,现在,凑巧吧,就跟你一同回去看看吧。李澈,你呢?你什么打算?” 李澈笑得和煦:“我的家本来就在国内d市,这些年一直赖在国外不回去,家中父母早就有怨言了,正好都一起动身吧。苏漠,即便是回了国,无论有再多的琐事缠身,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你可别把画画给耽误荒废了,我会定期检查的,如果有什么大型比赛,我也会逼你去参加,不得退缩抗议。” 苏漠告饶:“是是是,全听老师您的。” * 夜晚,书房,老先生与李澈密谈。 “李澈,想必三年前在国内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有关苏漠的,你都听说过吧?”老人直言不讳。 李澈点头:“是,我都听说过。我原本以为苏漠已经……谢谢您救了她。可我一直不明白,当初警方明明找到了一具女尸,虽然经由海水浸泡,看不清面容,但伤口、衣着、甚至是血型都与苏漠吻合啊,为什么……” “那是我刻意安排的,三年多的相处,你应该也知道我的身份没表面这么简单。就这么说吧,我认识最高刑事组织的领导,打了个招呼,迅速调集资料,换取了一名血型、身高一致的死囚犯。我当时在港口海域的邮轮上,救了苏漠之后,就做了周密的安排,尸体是事发之后过了一天24小时才被发现的对不对,我故意制造的假象,否则,我担心那些想要害苏漠的人,万一知道苏漠没死会不死心,而我那时候有很多事缠身,根本没空去查苏漠被害的原因和敌人。后来,又急着回德国,就干脆把其他事抛一边,暂时先带苏漠回来了。” “老人家,我能看出来,您是真将苏漠当亲生孙女来疼爱,是真的一见如故,还是这其中有什么渊源么?” “哈,果然不愧是李家的儿子,混政坛的后辈之子果然够敏锐,我还当你只是一个儒雅的画画痴儿呢,到目前为止,我是极为满意你的,你的身份够简单,没有像你父母一样从政,工作闲适,却又有足够的能力和背景能给苏漠幸福,我是想将苏漠的终生托付给你的,所以,也不想瞒你,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如故,又哪有那么多纯粹的善意,不错,我是疼宠苏漠,因为,我压根不是什么义父,而是她的亲外公!” 李澈惊诧道:“那为什么……” 老人打断他:“你是问我为什么没告诉苏漠真相是不是?呵,说起来还不是担心小丫头会怨恨我。当年,苏临遇是我给女儿找的保镖。 哪想到苏临遇竟然敢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女大不中留,我唯一的女儿执意要与一穷二白的苏临遇私奔,我一气之下就与之断绝了父女关系, 后来女儿硬气,硬是过着很苦的日子也不妥协来求我,苏临遇也是个硬骨头,单凭一身武艺,倒真还被他闯出一番名堂来了,两人不顾我反对结了婚,原本我是起了和好之意的,可拉不下老脸来啊,结果,女儿在生苏漠小丫头时,难产而死,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我认为,一定是我女儿生前怀孕期间没被照顾好,营养不良再加上苏临遇繁忙的工作造成的,我那时候恨死苏临遇了,只一门心思强制抢走了我女儿的骨灰,对这个造成女儿死亡的孙女,我也不知道当初是什么复杂的心情,没要过来,直接就出国了。 可上天自有缘分,这就是切不断的血缘,否则,怎么我回那么一次国,就偏巧救了苏漠小丫头呢,原本我是不想管闲事的,但只单看一眼,我就知道,这重伤的女娃娃是我亲孙女,跟我女儿生前长得一模一样! 她父亲死时那么轰动,我自然也是知道的,我对她父亲毫无好感,不确定他有没有做过那些糟心的事,我也懒得去查,但据我说知,苏漠丫头跟她父亲感情却是极好的,估计没少从她父亲嘴里听到我的坏话,对我这位亲外公肯定没啥好印象。 我得先和她好好培养培养祖孙感情,日子久了,该她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她,到那时,她就该知道我这外公是真心疼她的。” 李澈想了想,“您应该还担心苏漠因为父亲的死迁怒于您吧,毕竟如果不是您一直排斥苏临遇,事情可能完全不会发展到那一步,而且他出事那会您也选择了袖手旁观……” 老人哈哈大笑:“好小子,精着呢,果然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那苏漠这三年完全与外界失去联系,她打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也是您安排的么?包括私下里找我帮忙打电话,也被您及时阻止了。” “可不是么,好好的一年轻孩子,如花似玉的年纪,连中两枪,谁知道国内有多少人想害她,谁知道她要联系的人有没有包藏祸心,卧病在床,刚开始那一年,连命都丢了一大半,稍微动一下都伤筋动骨的,不好好在德国静养,联系国内那些污浊事干什么?!” “您……这也太霸道了一些。”李澈干笑道。 “别,咱俩半斤八两,别以为我老了就真犯了糊涂,我虽然及时阻止了你替苏漠联系外界的那些人,但,你是谁,你可是李家的小公子,你如果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如果不是出于私心,你会真的将消息传递不出去?恐怕不能吧,你是我的客人,我又没真24小时拘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