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 《玫瑰征途》 作者:罗再说 努力营业的高贵冷艳宝藏受 vs 武力值爆表帅逼作死攻 *abo(a攻o受),强强。 *破镜重圆、先婚后爱、相爱相杀。 *架空背景,失忆梗,中二玛丽苏公路文,两个人一边逃命一边和全世界抢对象。 *“我爱你从南到北。” · 文案: “海水倒灌、地表下陷,原本拥有二十六座城池的陆地将从最南方开始沉没。能够阻止这场灾难的是……” ——《二十六城预言》 四年前,阮希在分化前失恋了。 四年后,不愿意顺从家族联姻的阮希在婚礼前夕偶遇了前男友。 他正想抓人一起私奔,却发现对方好像不认识自己了。 后来民间八卦传闻讲,我们大宝贝阮希真的在婚礼前和前男友私奔啦! 但是他好像不知道前男友就是新郎。 新婚在即,陆地迎来剧变,各怀心事的一对年轻夫夫开启一段由南向北的逃亡之路。 · 内容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主角:阮希、陆征河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夭寿啦!新郎和前男友私奔了。 立意:我们要珍惜爱与生命 ======== ablaze·1 “叫你回家结婚。” 第一章 雪山山脉,陆地边境线。 蓝天高远洁净,连绵的群山静静蛰伏在远处,山脉之巅的白雪被烧出片片刺眼的光。山腰间,一架武装直升机正披着晨曦,自暗针叶林树梢席卷而过。 片刻过后,直升机稳稳地悬停在了山腰的草坪上空。 驾驶位上的男人侧过脸,正在欣赏窗外的景色,没听清塔台信号说了些什么。 过了会儿,他看了一眼计时器。 今天已经飞满了两个小时,他的任务顺利完成。 停机坪边,一身空降人员制服的人正奋力挥舞小蓝旗,大喊着“我们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你别飞了!再飞中午饭都凉了!听说卫叔找你还有事——” 陆征河没飞过瘾,连头盔都不取,只对着耳麦回话“不降。” “真有急事找你!”下面拿起耳麦开启对讲。 “说真的,今天天气不错,我还想再飞一圈,”陆征河打算关掉通讯耳机,在动作前多问了句“他有什么事找我?你知道吗?” “……”耳机里传来沉默。 “厉深?”他再次传唤对方,“怎么了?” “那个,卫叔他……”被点名的厉深顿了顿,捏住耳麦,不知该不该继续汇报,“他……” 厉深手里正捏着一张堪称□□的报纸,它仿佛有千斤重。 “怎么了?”听对方吓结巴了,陆征河隐隐约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那我真说了啊?” “你说。” “我就在这里说啊?全塔台的人都能听到哦?” 陆征河思考一会儿,点头,“行,你说。” 得到允许的厉深松了松衣领,将手里的《人物时报》卷成筒状,拿报纸当喇叭扬声“你爸说!叫你回家结婚!” 厉深话音刚落,和塔台通讯室相连通的耳机里传来拼命压抑住的几声偷笑。 在群山间,话语末尾的“结婚”两个字似乎还有回音。 “……” 陆征河调整飞行服领口的手指僵了僵。 厉深在停机坪上快被大风吹成趴倒状,明显在幸灾乐祸,“是风太大了听不清吗?叫……” “够了,你不用重复。” 陆征河头疼地往地面上瞟一眼。 那张报纸还被厉深攥在手里。 它被攥得皱皱巴巴,巨幅标题因为折叠被扭成了曲面。 在对方的大呼小叫间,陆征河看见热点新闻分类的八卦板块上用猩红色印出的标题大字——卫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将在年底完婚。 《人物时报》是全陆地最大的一家报社,这次头版头条有副标题,但隔得太远了,看不清楚。 配图不知道是谁的剪影,大概是个西装革履的肌肉男。 最近陆地上各城之间局势动荡,八卦娱乐记者都闲得发慌,拍不到本人就爱拿剪影代替,反正坊间传闻都这么形容他 ——威猛、暴戾、无情,一拳头能把古城墙拐角的砖砸成漫天飞舞的花瓣。 想到此处,陆征河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强忍下一声叹息,面无表情地重新抬起起降杆。 “转达我父亲,我需要再飞三圈。”他对着塔台指挥吩咐道。 继续偷听上级讲话的塔台通讯人员沉不住气了,很快递来紧急情况“报告,油不够了。” “那就坠机。”陆征河捏住麦克风说。 · 与此同时,位于陆地最南端的abze城正是初冬时节。 昨夜城内下了场大雨,但这场雨并没有浇灭全城人看热闹的好心情。 尽管狂风暴雨将城里的雨棚与平房砸得七零八落,城内的居民们仍然坚强地打着伞,站在大厦之下抬头看着天台上的人。 这片广袤的陆地分为二十六座城池,每座城池由首字母决定了它的命运和特性。 “abze”代表这座城市的闪耀和热烈,也在本地人的性格中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二十六座城池由数以万计的家族组成,或渺小或庞大,或传奇或平淡。在这家族观念为重的世界观内,每个人都代表着姓氏的颜面。只要谁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刻被贴上全家族的标签,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之所以好奇心如此重,关键问题在于今天的主角来自本地的名门望族之一宋家。 宋家有人要跳楼! 宋家长子为情所困,要一跃解千愁! 被提到的主角已在建筑物顶楼站了快一上午,而宋家的人正边哭边往一楼搬运充气软垫。 本地救援队将话筒连线了演唱会用的大音响,冲楼顶嘶吼喊话“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现场的议论声起此彼伏。 救援队的麦没有喊完,几只白鸽扑棱着翅膀飞过了天空。 几十秒后,一辆挂着镀金牌照的黑色保姆车从马路逆行,狂按着喇叭驶入人群中的空地。 一位黑衣人开门下车,毕恭毕敬地拉开后排车门。 拉开车门后,他从背上取下羊绒小毯,一抖衣袖,将毯子铺到地面上。 可是羊绒小毯还未落地,车内就已伸出一只腿。 腿的主人一脚踩上小毯侧边,精准地飞溅起一裤腿泥泞。见状,黑衣人火速蹲下,伸手抓住即将落地的另一只脚踝,“稍等!” “……”被捏住脚踝的人动动唇角,努力绷住表情命令道“你放手。” “泥太脏了,您不能踩。”黑衣人并不抬头与他直视。 旁边的人群中已经有议论声传来—— “是阮希!” “快看!阮家那个独子居然也来了!” 被讨论的焦点浑身僵硬。 阮希无奈地垂下眼,单脚站立使他底盘不稳,整个身子摇摇晃晃的,“救人要紧。” 四个字,他的话说完了。 陷入持续震惊中的围观群众依旧没有缓过神来,相互对视着,再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个活在传说中的年轻人。 就和传说中一样,他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神圣气息,容貌与气质都使人感觉冷漠、纯净、不可侵犯。 要不是从没有天神出现在陆地上的传说,他也许即将被鼓吹为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