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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个心中多疑的州牧心中忍不住的如是想道。 然后—— “我不赞成。” ……这件事才刚被从今日的会议桌上被提起的时候,就在刚才提及此事的州牧,话音落下后,顷刻间便被听到了嬴月的反对之音。 美貌的少女抬眸顺次一个个看过去除她以外在场的诸位州牧,神色平静,声音清泠,语气不轻不重的反问着,“我想问诸位州牧是在怕什么?” 这一刻,其他几个州牧忽然之间就在这个容貌过分耀眼的姑娘身上感受到一种不断有些迫人的压力,心中不由得有些要重新审视起这个在他们眼中一直被她手下的那些武将谋士压着,好像身上除了她的相貌之外,其他都不甚起眼的女子。 ……她或许,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无害。 只不过,嬴月手底下的那些人……也着实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如此看来的话,未来雍州可能有一段时间要进行内耗了。 而不知道其他人心中正在脑补着不久之后她会和自己手下的其他人进行雍州的权力争夺的嬴月则是在继续说着:“陛下身亡的消息从京中传来,无论这一消息是真假与否,身为臣子,我等都必然有着诛杀南平反贼之之义务。” 皇帝死了,那就是南平王害死皇帝,他必须死。 而皇帝要是没死,诅咒君王,此乃大不敬之罪,再加上他之前做的那些个破事,同样难逃一死。所以无论事情真相如何,打着尊王旗号的他们,就是一定要使南平王伏诛,以平众怨。 随后嬴月继续道:“且不说事到如今扬州牧他们已经打到作为京城最后一道防线的那个郡,仅差一步之遥便攻入京城,突然让前方停下会对于士气造成打击,我虽对于领兵作战之道丝毫不通,但是总归听说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便是此事真的是南平王放出如此不尊天子之妄言,在京城之中对我等设下了什么埋伏,诸位大人是对我们带来的兵马没有信心吗?” 想想李世民他们的前方打京城的进度,如今前方的将士正是凶猛的时候,不怕万难,在此刻停下来,嬴月觉得这一定是这几个州牧疯了。而且再者说—— 嬴月看着其他几个州牧,直接豪不给他们面子的将李世民曾经跟她讲过的战场打仗人人都会做的“虚张声势”,但是又都不会宣之于口的基础操作,而在他离开之前也的确是确认过数目的确是虚报数倍的事情给揭开,直接放到明面上来摊开说,“我与诸位大人的七州联军,真正的实际数量合计起来至少也该当是将近二十万的,而南平反王在京城又能有多少兵力?五万难矣。” 说个不好听的,眼下他们这边打京城,便是靠人数堆都能够把南平王给堆死,把京城打下。 更何况联军如今一路胜利,势如破竹,士气高昂绝对远非京城之中南平王所拥有的兵所能相比。而京城虽位王畿之地,但却并非是易守难攻之阵所,以。前方五家们现在的速度,只要军队保持着现在这般的气势,一旦京城之前最后一道防线打破,京城陷落,绝不会超出三天。 嬴月这一番揭人老底的话当即就是把其他几位州牧给说的老脸一红,要不然怎么说这是大家众所周知,但是又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呢——说出来就大家的颜面都无光了。 不过嬴月的这一番话在其他几位州牧听来其实倒也算是一个“自曝”的信号——能够知晓这种“潜规则”,她果然也是和他们一样谎报了兵力。 只不过小姑娘到底是年龄小,沉不住气,所以才在这个时候直接就将这种事情给拿到台面上来说。 随后,就在其他几人心中各自有所思忖的时候,美貌的少女好像忽然间想起来什么,轻飘飘的又道了一句,“而且诸位大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当初大家说好了,领兵作战之事,全由全方的扬州牧一手负责,便是让人传令到前方停下,你们猜……扬州牧会愿意吗?” 其他州牧:“……” 小姑娘年纪不大,说话怎么就这么毒呢? 可真是会给他们的心窝子上捅刀啊。 尤其是青州牧,在听到嬴月这句话之后,要不是多年以来浸淫官场的强大表情管理,之前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被嬴月给重新提起来,绝对是要面部扭曲了。 随后看着其他各位州牧被他最后一句话给堵的好像都没有什么想说的,嬴月一锤定音,“既如此的话,那我们便等着前方扬州牧他们传好消息回来吧,待到入京以后……再行进一步确定陛下安危。” “若是诸位大人再无其他事情要说的话,那么嬴月便先就此告辞了。诸位大人请便。” 一句话音落下之后,嬴月便直接站起身,带着从第二日起开始,便一直跟着自己同这些州牧及他们的谋士打交道的荀攸离开。 而在嬴月起身离开的不久之后。惦记着贾诩已久的梁州牧则是第二个离开,继续去酝酿着自己的挖嬴月墙角大业。 稍后,在现场最终只剩下东边的那几个州的州牧之后,几个男人相互间彼此对视一眼,以眼神交流着彼此的想法, ——方才,在今日的这场会谈之中,嬴月似乎是……无形间控制了全场啊。 半晌之后,身为九州之中面积最小的兖州的州牧耸耸肩,率先开口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弟我人微言轻也顾不上,更管不了,还是留给两位哥哥来愁思了。反正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确定京中陛下安危究竟如何,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