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病态而扭曲
一段时间的紧急治疗后，东方冉脱离了危险，敷衍之后，就会慢慢恢复，可被割伤的手，起码要修养一个月才能如往常一样举起放下。 他通知了服务员来照料东方冉就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于心里来说，他是担心火怜的，这么多日子的时间相处下来，对活泼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姑娘没点好感那是假的，刘枫不擅长说假话。 追出去是怕火怜想不开出意外，顺便讲清楚一切的误会。 今晚的月亮几乎没有，刘枫并没有找到火怜的踪迹。 “这丫头去哪了呢？”他犹豫不定着。 水波荡漾的湖边，没有霓虹灯的闪耀，也没人来这里做客，像是被抛弃的孤湖，鸡肋一样，多余于世上。 火怜光着脚坐在河边荡着脚丫子。 她目前的心境很奇妙，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二。 一种邪异又甜美的笑容，像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被摆到了一块儿。 她对着水波自言自语道。 “我该去道歉的，都是我的错。” 说这话时，柔弱中带有善意，满腔的愧疚附和世人所定义的正确。 而水波中却荡着另一张脸，她始终怪笑又变得阴沉，冷漠，没有笑容。 “为什么道歉？明明是她抢刘枫？道歉？我只是正当防卫，是她先动的手！” “可是……我……伤了她，血，满地都是血啊……” “傻孩子。”另一个声音显得尖锐，却像恶魔的禁果一般，满是魔力。 “你又不是没见过血，小的时候见了好多遍了。” “总是受欺负，到处都是血又怎么了？他们讨厌，那就杀了啊！” “杀……杀人？是……不好的吧……很残忍。” “残忍？他们怎么对你的？对你温柔了吗？你温柔的对他们？有用吗？别忘了以前，跪在血泊上哭的时候，谁来救你了？没有人！从来就没有！” “是我，救了你，我带你走出了阴影，你得感谢我！而不是抗拒我？” “是……你？” 火怜又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杀了你恨的人，世界就干净了，大家都这么做，凭什么你不能？” “我……我……我也能。” “对！就这样！你能！举起刀子来！” “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活泼快乐的人。” “这是我们的面具，保护自己不被识破。” “我们是扭曲而病态的人！” “对！扭曲而病态……想起来了，我，我从来就不是个活泼的人，我是……杀过……” “呜呜呜……” “为什么哭？” “好痛苦啊……好难受。” “那就让我来帮你，帮你体会快乐！” 火怜从河边站了起来，她没有穿鞋，提着沾血的尖刀。沿着河岸漫步着。 “救命啊！救命……有人强jian” 荒凉的河边草坪里，有个少妇因姿色上佳，又走了无人的小道，被盯梢已久的白衫男人逮住了。 “哈哈哈，你尽管叫，叫来了人，我就杀了你！” 少妇被白衫男人的扭曲吓得说不出话来。 “求你……放过我。”她表情痛苦，奋力挣扎着。 “放过你？本大爷的命根子可痒的很，谁来救本大爷呢？哈哈哈！你这么漂亮的妞，就让本大爷好好玩一次吧。” “美！人！” 微弱的灯光下，白衫男人那张猥琐的脸像地狱跑出来的小鬼一样。 惊恐的少妇，不知所措的用手抵挡着伤害，她的衣服被一点点的扯着，每扯开一块，白衫男人都会兴奋的吹着口哨，这是……胜利者的证明。 “哈哈哈！身材真不错！马上就是我的了！” 少妇的裤子被扒掉了，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啊！救命！” “啪”的一巴掌抽在少妇的脸上，白衫男人迫不及待的脱裤子时，少妇惊恐的望着白光下的一张人脸。 那是她见过最冷漠也是最美的脸，五官就像女娲造人时精心捏造出来的极品，微风吹动的发丝像飘扬的金丝线，眼神里映照的光芒反出紫黑色。 “啊！”白衫男人痛苦的大叫，他的背部被刀子狠狠地捅了下，血液飙射而出，然后便是让少妇骇然的一幕。 白衫男人的背被刀子剁成了肉泥，一根根神经，脊椎全被挑了出来，恶心的白浆和血液流了一地，少妇被吓晕了过去。 运气很差的，那把刀子通往的照着她心口，狠狠地捅了下来。 血液渐出时，少妇的表情凝固了。 她本以为面前的少女会是她的救世主，却没想到，她才是真正的恶魔。 锋利的刀子沿着她的心口，咔啦一下，划出一道狭长的口子猩红跳动的心脏完美的被刀子粘住了，她就像一位手艺匠人似的，静静品尝着未曾有过的滋味。 少妇死的时候没有痛苦，心脏被一刀洞穿当场死亡，之后的开膛破肚程序就简单多了，没有痛苦，自然就没有尖叫，没有挣扎。 失去灵魂的躯壳，变成怎样都无所谓了，恶魔没有侵蚀她的灵魂，只是霸占了肉身而已。 满地的血腥，或者各市脏器，这是一桩恶性杀人案，且是神经质与变态的无差别杀人。 第二天，最老练的警察站在河边时，都不忍的抽了一口气，地上斑驳的血迹和开膛破肚后遗留的痕迹，深深地刺激了他，他见过不少恶性的分尸案，有将尸体用大包装着丢进河里，那还好一些，分开的肉块很难让人联想到人，反胃恶心就好了很多。 也有沉进马桶或者硫酸池里，丢进去就化成肉泥，或者水蒸气的化学桶，杀人于无形，还死无对证，若不是家属报的失踪，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到，世界上消失了一个人。 那些案子说实话，还好一些，开膛破肚又不清理，最关键是后背被砍成肉泥的男人，他的裤子才扒了一般，动作被保存了下来，压着少妇的姿势，很容易联想到他在做什么。 少妇的惊恐表情也彻底凝固了，她的身体本能的抗拒，可还是被杀害了。 很明显这是一场无差别杀人案。 犯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和动静，警方查了两人的背景，他们直接没有直接的联系，死掉的男人还有犯罪背景，所以啊，仅仅是一时兴起的强jian案，却惨遭恶劣杀害。 杀人凶手是谁，恐怕很难抓到了，除非有下一起杀人案的发生。 但明确的是，凶手拥有很严重的心理病，变态而扭曲的心理，或者拥有精神病？ 所以，警方的第一个目标便是查市里的精神病院。 一无所获。 那天夜晚，刘枫碰到火怜时很巧合，她在河边洗脸，冲着脚上的淤泥，尽管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刘枫还一眼就认出了她，火怜特有的气质和娇小如蝴蝶般的背影骗不了人。 刘枫坐在火怜的身边，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他的鼻子。 他没细想，也没联系其它的事情，他当做是东方冉喷到火怜身上的血。 乌云褪去，月儿弯弯，火怜挤出一抹笑容，冲刘枫微微鞠躬。 她变得更为礼貌了，平时根本不会冲刘枫鞠躬，只会嬉皮笑脸的掐着他的手臂。 “火怜，枫哥有话想跟你说清楚。” “嗯。” “我知道你喜欢我。” “但有时候，喜欢会带来忧愁，你明白我的性格，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讨厌吵闹和无理取闹。” “就像这样多好？醒了就走走路，累了就躺在河边休息，没那么多烦恼，咱们都过的纯粹一点，别想太多好嘛。” “嗯。”火怜答应了，她的表情很自然，刘枫看不出端倪。 “东方冉的事情，枫哥像你道歉，最近认识的朋友，没有提前通知你。” “不用，这样就好。”火怜晃着脚丫子，月色入水，倒映在湖面。 他们静静的坐着，一个小时后，刘枫和火怜就回到了宾馆。 刘枫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还以为火怜会因为情绪的波动产生激烈的反弹呢。 看来她也在自我纠错，自我悔改，刘枫没想到的是，即使在怎么乐观的人心中，也会有一段疯癫的历史。 火怜朝东方冉鞠躬道歉，表情诚恳，情真意切。 东方冉是很不高兴的。 她划断了自己的手腕，一个道歉就解决问题了？ 东方冉的意思是，火怜要付出代价，至于什么代价，则有着人道主义的意味，火怜要三百六十五天，日日不间断的给东方冉送去东门的牛奶，她欣然接受了。 事情终于解决了，刘枫心里疲劳极了。他坐在床上仿佛都能睡着。 宾馆一夜，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东方卓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步履蹒跚的爬了起来。 原来，他因醉酒，被老板收留了，而让他心情不好的是，老板看见东方冉扛着刘枫走了，也就是丢下了他，要是没好心老板收留，可能就睡地上了。 老板的女儿恬静温柔，东方卓醒来后就端来茶水和早餐，安静的守候着。 东方卓感动的都要哭了，真哭了的时候，人家妹子还跑来安慰他，可谓走了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