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我的事情你少管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容修。 云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就在这时,她的反应引起容修注意。 男人笔直犀利的目光朝她看来。 云意打了个哆嗦,“容…容修,你要干嘛?” 她什么事都没做啊,他这副凶巴巴的模样是要怎样! 容修挑眉,微微一笑,顷刻间,面上的阴沉如数散去,就像是变脸似的。 云意看着他的变化,更加狐疑,“问你话呢!说话呀!” “没事。”容修大手伸过来,附在她的手背上,“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哦。”云意点点头,他既然不想说,她还不想听呢。 台上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管线丝竹声嘈杂喧哗,三个性格迥然的少年已然长大成人,同时天下大乱,三个少年志趣相同,不约而同的加入从军大队里,立志要在战场上抛洒热血。 这时台下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 不少人意外且惊喜,他们看出来这出戏中的主角正是当今的云守道。 云意听到八卦很是意外,用脚踢了踢容修,问道:“那两个主角呢?” “一个是当今圣上。” “还有一个呢?”云意侧目。 “我父亲。” 云意肃然起敬,原来是这样。 关于容修父亲的事情,她之前听香禾说到过。 容修父亲名叫容奕帧,是大余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作战属于超级牛逼的那种,牛逼到什么程度呢?敌国的将士听到他爹的名字,几百里外掉头就走,仗也不打了,打什么打,反正又不会赢。 大余朝有了容奕帧,周边那些国家,都被打的规规矩矩不敢蹦跶。 只是这容奕帧,大概天生没有享福的命,好不容易国家朝安定,不用打仗了,然后他不幸的染上当时肆虐的瘟疫,居然就这么普普通通的死了。 容奕帧一命呜呼,留下了漂亮的媳妇以及十二三岁的容修。 然而就在父亲去世不久之后,容修某天睡醒,发现母亲失踪。 他四处寻找,发现了母亲留下来的一封信。 母亲离开了,去了哪里,不知所踪。 云意不知不觉中想远了,回过神时,看容修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这男人的身世有点惨。 台上还在热热闹闹的唱着,容修看得专注认真,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云意大概能理解,为什么他刚才有那种阴鸷的表情了。 十有八九是想到了他那倒霉父亲,还有那抛下他而去的母亲。 她觉得他大概是有点难过的,作为培养感情的盟友,云意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安抚的道,“容修,你别想以前的事情了,你放心。” 容修闻言,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笑了笑道,“你不会离开我,是吗?” “不。”云意纠正他,嘻嘻一笑,“如果我要离开,绝对会告诉你,不会偷偷走。” 容修呵呵一笑,把手抽出来,没好气的道:“并没有感到被安慰。” 云意哈哈大笑着拍拍他后背,“要坚强!” “……” 一场戏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这出戏到后来讲的都是少年驰骋沙场的豪情。 散场时自然博得掌声如雷。 众人原本对云守道的吹嘘,变得更加狂热。 宴席此刻缓缓开始,饭菜一一上桌,卖相极为诱人,云意馋的口水都要掉下来。 “慢慢吃,别着急。”容修给她夹菜,“没人跟你抢。” 她埋头吃的两腮圆鼓鼓的,越发衬托的娇小可爱。 有好吃的饭菜,云意心情变得更好。 直到苏妙儿挪过来,主动跟容修说话,“王爷觉得这出戏怎么样?” 云意两只耳朵瞬间竖起来,碗里的饭菜都不及容修的回答重要。 “很好。”他淡淡的回答,“有心了。” “王爷喜欢便是。”苏妙儿道,“妙儿还担心会勾起王爷的伤心往事呢!” 容修笑了笑,“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本王情绪如何,自有云儿在意,我的事情,苏小姐少管为好。” 这番话说的云意心花怒放。 苏妙儿扑了厚粉的脸,都遮盖不住她阴沉的表情,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能闷着头吃菜。 云意正大光明看了她好几次,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嘻嘻。 为了表扬容修的行为,她主动给他夹了个大鸡腿,“吃吧王爷,给你补身体的。” 容修失笑,靠近了她在耳边说道,“本王…虚吗?” 他意有所指,暧昧的口吻惹得她脸颊发烫,云意飞快的扫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才在他腰间使劲拧了一把,“吃你的饭,你虚不虚,自个不知道吗?” “真不知道。”容修一本正经,“云儿,你知道吗?” 云意皮笑肉不笑,白了他一眼,“你虚,你虚到家了。” “是吗?可本王觉的我还可以,要不今晚我们来试试?” 云意讶异的看着他,一会想到那晚的旖旎,一会想到他每日清晨的雄伟,筷子里夹得鸡腿吧嗒掉下来,她轻咳了声,若无其事的改口,“不虚不虚,我记错了。” “那就更得试试了。” “……” 云意算是看出来了,他是故意的,在桌子下面一脚踩到他脚背上。 等看到男人微蹙的眉头,她才畅快的摇头晃脑,继续吃东西。 宴席吃了两个多时辰,饭后不少官员陆续离开,同样还有许多留下来,等着结交攀附权贵的。 容修贵为王爷,虽然现在不再掌管兵权,管理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不过人家好歹是皇亲国戚,在皇上跟前那是能够说得上几句话的,因此照样被一圈一圈的人围追堵截着,各种拍马屁。 云意站在他身边,赔笑到脸部抽搐,索性找了个由头,回厢房休息去了。 这一觉睡到日月无光。 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那种,云意叫了声香禾的名字,久久没有人过来,她动了动身子,却触碰到一堵温热的肉墙。 “醒了?”男人的声音传来,近在咫尺。 云意听到是容修,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在被窝里蹬了蹬他,“你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有一会了。”容修从后面环过来,抱住她的腰身,“睡饱了?” “嗯……”她被抱着有点难为情,推了推他,“你倒是松手啊,我要起来了。” 大概是在丞相府的原因,容修不敢乱来,和她腻歪了会,两个人便相继起身。 容修告知她,云守道在正厅摆好了酒宴,让他们马上过去。 二人穿过楼台亭阁,曲折长廊,刚入正厅,一道人影便如风似的到跟前。 那人挤在她和容修之间,顶着一张风流倜傥的脸笑着对她道,“云儿啊,我白天在宴席上到处找你都不见人影,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