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建议你色诱我
在人生的前二十年,晚迟活得循规蹈矩,费尽心思去做所有人喜欢的样子。 她那么努力,就是想要嫁给容修,可惜上天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有人生来拥有健康的体魄,却偏偏寻死觅活,她一心想要健康,却恰恰要遭遇病魔的纠缠。 她离开京城,抱着飘渺的希望,去寻求一个活下来的机会。 没有想到,命运的手将席止推到了他的身边。 他给她治病,照顾她,呵护她,在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她把他当成她的依赖和所有。 她渴望着他,离不开他,甚至鬼迷心窍的痴恋着他。 晚迟必须承认,她对他曾经有过的感情,不然她不会心甘情愿的把身体交给他。 不过…… 她垂下视线,目光顺着往下,从他的喉结,浏览到他的长衫,还有那双她亲手做的鞋子。 沉默片刻后,她笑着回答,“席止,我从来没有给过你什么承诺,也没有答应要和你在一起,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我不辞而别的目的,就是不想在余生和你再有任何纠缠,你又何必再来自取其辱呢?” 席止知道她有多狠,丝毫不意外她的回答。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她对视,两个人指尖的距离拉近,他呼出的气息,就萦绕在她鼻尖,“我忘不了你,也忘不了那些夜晚。” “那不过是寂寞时候的消遣!”晚迟冷声打断,她刻意去遗忘的混乱,被他重新翻出来,在气愤之余,她还有些难堪,“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所以才会和你发生那些事,现在我活了,回到了原来属于我的世界,至于之前的事情,就通通不作数,我不希望你到处宣扬,或许,你需要多少钱,才肯把那些事烂在心底?你开个价。” “大才女当我什么人?”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脸色变得不好看,声音跟着沉下来,“你花钱买的小倌吗?晚迟,嘴巴长在我身上,我想说就说,还要经过你的批准不成?以前我由着你宠着你听你的话,那是因为你是我的,我心甘情愿,现在你把我们界限划得如此清楚,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晚迟有些慌张,她看着他,猜不透面前男人的心思,“还有,你来找容修,是因为什么事情?” “我想跟他讨要你。”席止耸了耸肩,“你信吗?” “不信。” “哈哈。”他手拂过她的脸,被她用力拍开,“你到底找他做什么?” “想知道的话,我建议你色诱我。”席止自顾自的转身,坐到椅子上,他翘起二郎腿,神态自然而悠闲,“好些天没见你,我有些想你。” “无聊!”晚迟知道他的性子,再死缠烂打下去,不按照他说的做,他都不会松口多说一个字,可他提出来的要求,实在过分,让她无法接受。 她咬咬牙,恶狠狠的说,“我不管你到底找他做什么的,总之,你如果敢破坏我现在的生活,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到时候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慢走不送。”席止在身后开口道,“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再来找我的。” “你做梦吧!” 晚迟从房间里出来,迎面刮来的风吹雨,打在她身上,浇熄了她心头燃烧的怒意。 四周一片漆黑,她没有撑伞,以手挡着脸,冲进了巨大雨幕之中。 雨势越大,她越清醒,不由得在脑海中,将二人方才的对话过了一遍。 据她所知,席止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医人救人全凭喜好,就算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他跑到京城是为了寻找她,那么他又是如何辗转到了艆州,并且和容修结识,被奉为上宾呢? 天知道连荷告诉她,看见了席止的时候,她有多害怕多慌张。 整整在房间里待了一天,着急的上火,又慌乱无措到迷茫,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他此行的意图。 晚迟深吸口气,雨水灌进嘴巴,她被呛的猛烈咳嗽。 或许,只是巧合? 不,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容修是个严谨的人,每一个身边的人,他都调查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是知道席止的身份的。 席止素来以制毒解毒闻名,按照正常人的推理,她惊讶的停下了脚步。 难道说,容修中毒了? 既然请了席止过来,可见并不是一般常见的毒! 晚迟皱着眉头,内心天人交战,犹豫不决,她向前走两步,又往后退三步。 反反复复之后,终于做了决定,转身重新往回跑,眨眼就又回到了席止的门前。 她举起手,身上发冷,脸颊却滚烫,一股股屈辱的感觉,从心底升出来。 “直接进来,门没锁。” 房间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泄了气似的,放弃了挣扎,听从他的指挥,推门进去,反手锁门。 他熄灭了烛火,眼睛看不见,五官更是敏锐。 轻轻响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没来由变得紧张,但从心底深处,又似乎在暗暗期待着什么。 晚迟摇摇头,不,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舍得回来了?”她还在走神,耳朵被人含住,惊的后背挺直,下一秒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腰身,把她往前推,她稍稍抗拒,敌不过男人的力道,还是被按在怀里,她躲闪着他的靠近与柔软的吻,断断续续的道,“我可以答应你,那你要告诉我,容修到底怎么了?” 他把她抱起来,摸黑往大床上走,声音里带着戏弄,“你不是猜出来他中毒了吗?” “我要知道的是中了什么毒!”晚迟扣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的说。 席止把她放床上,双臂撑在旁边,低头在黑暗中搜寻她明亮的眸子,好笑的发问,“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难道才女也精通解毒之道?” “你不说就滚开。”晚迟抬起膝盖,挡在二人之间,阻断了他的进一步动作,“我们现在是一场交易,你应该清楚,是你不要脸得到的,你不会连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了吧?” “女人可真无情。”席止把她腿拉直,重重压在她身上,禁锢着她做不出别的动作,才一边解衣服一边同她说,“身中寒毒,据我所知,世界上只有我师傅会做寒毒,不知道这位下毒的人,是何方神圣,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他得罪了很厉害的人。” “你猜他得罪了谁?”晚迟听的入了迷,任由他大手作乱,满心想的都是容修。 席止轻轻哼了声,堵住她的唇,含糊不清的道,“在我的床上,不要谈论别的男人,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会不小心折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