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零八章 丫鬟道出实情
洛清歌目光落在灼华的脸上,“灼华,你有没有想跟姐姐说的?” 灼华吸了吸鼻子,垂着头,晃了晃。 洛清歌皱了皱眉,轻叹一声,“灼华,姐姐知道你是个老实的姑娘,从不会骗人,所以……” 她凝眉瞧着灼华,但见灼华一直默默垂泪,却始终不肯开口,她只得说了句:“好吧,朕相信你。” 说着话,洛清歌站起身,“既然天哥不在家,朕会帮你把姨母安葬的。” “谢谢姐姐!” 灼华趴在地上,隐隐啜泣。 洛清歌上前把她扶起来,轻轻地抱了抱。 她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朕心里难过,想要去后花园转一转,能不能让这个丫头陪我?” 洛清歌指了指灵堂前的小丫鬟。 灼华倒也没有多想,忙点了点头,“好。” “哦,对了,我想在你这吃午饭,你去准备一下好吗?” 洛清歌临走之前,还不放心,于是吩咐着。 “嗯,好。” 灼华连声答应,出去了。 这时候,洛清歌看向小丫鬟,“你跟朕过来。” 这件事,她必定要查个清楚。 “陛下请。” 小丫鬟自然也没想到陛下的用心,她连忙前头带路,很快往后花园的方向走过去。 “你是老夫人的丫头?” 洛清歌问道。 “是,奴婢是服侍老夫人的。” 洛清歌点了点头,“最近府中可有事发生?” 小丫鬟的背明显僵了僵,顿了下回答:“没有。” 洛清歌倏然皱了皱眉头。 这府里的人,似乎都在隐瞒什么? 他们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剑南天又去了哪里呢? 洛清歌虽然往后花园而来,却并不是赏花的,她记得灼华就是从这里出去的,而且脸上还带着泪。 后花园,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洛清歌带着疑惑,徜徉在后花园里。 忽然,她站在那座巨大的假山前,凝眉若有所思。 “怎么了?” 墨子烨轻轻地问道。 “我记得这个假山是有水的,为何……” 她伸手摸了摸,手上竟然一点水都没有。 “这个假山为什么不用了?” 洛清歌回头问了句。 而且好像假山的形状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这时候,墨子烨微微凝了凝眉,唇角几不可察地上扬。 “夫人说是坏了,重新修整了一下。” 洛清歌点了点头,状似无意地经过假山,却是瞧了眼墨子烨。 两个人暗中对视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 这时候,洛清歌看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道:“过去坐一下吧。” 于是,几个人往亭子里面走过去。 洛清歌坐定之后,忽然挑眉看了看身旁的丫鬟,冷不丁喝问道:“说,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声厉喝,让那丫鬟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她一脸慌张,嘴唇微微抖动,半天说不出话来。 洛清歌看着她的样子,许久方才缓缓问道:“朕要你实话实说,不得隐瞒!” 看这丫鬟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是了解内情的。 所以洛清歌才会把她单独调开,方便询问。 “你可知朕是谁?” 洛清歌眼眸一暗,冷冷地问道。 “奴婢……奴婢知道。” 小丫鬟终于调整了心绪,小声说道。 “既然知道,就该把你所了解的内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否则……” 洛清歌眼眸闪过冷光,“你知道后果。” “是!” 小丫鬟喉咙吞咽了一下,“趴在地上,”奴婢不敢欺瞒陛下,实在是夫人不让说……“ 她轻叹了一声,“也是夫人隐忍,出了这么大的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还是不说,她……她当真太傻了……” 说着话,小丫鬟四下里看了看,似乎有些紧张。 洛清歌冷哼了一声,“你只管说就是,有朕在,没有人敢动你!” 小丫鬟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陛下,老夫人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而是被人打死的……” 她突然哭出了声。 昨晚的事,太可怕了,她到现在都还在后怕呢。 洛清歌眼眸闪烁着冷光,暗中拧紧了眉头,果然不出所料,姨母的确死的蹊跷。 只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打死国舅之母、又能让灼华帮他隐瞒呢? 此人看起来背景不简单啊。 “是谁?” 洛清歌想着,眼眸闪烁着寒光,冷冷地问。 “是……是国舅爷的师父……”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说道。 洛清歌眼眸一紧,倏然看向了墨子烨,“国舅爷的师父?他怎么敢如此大胆?他住在府里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 “是!” 小丫鬟吸了吸鼻子,开口道:“我们国舅爷痴迷武功,所以喜欢到处拜师学艺,很少在府里。” “最近几个月,他拜了一位白莲教的教主为师,与他学习武功和心法。” “他还把这位教主请到了府里,热情款待。” “后来,听那位教主说,要让国舅爷入他们的白莲教,断绝红尘,潜心修炼……” “什么?” 听到这里,洛清歌听不下去了,这一看就是骗子啊! “你们国舅爷答应了?” 洛清歌皱眉问道。 “我们国舅爷起初也是不答应的,他说老夫人年迈,夫人又年轻,小少爷尚小,暂时不能抛家舍业入教修行。” “这还差不多。” 洛清歌点点头,“他总算还没有糊涂到那种地步。” 然而,小丫鬟话锋一转,“可是国舅爷禁不住教主的软磨硬泡,最后答应在府中闭关修炼。” “什么?你是说他在府里?” 这下,洛清歌可来火了。 既然他在府里,为何都不出来吊唁一下亲娘,他……难道走火入魔了? “奴婢也不知道国舅爷到底在没在府里?因为这些事……我们做奴婢的都不知道。” 小丫鬟如实说道。 洛清歌气得咬紧了牙,“他这么痴迷武功,你们夫人与老夫人都不管吗?” 真是气死人了。 “我们夫人和老夫人哭也哭过,求也求过,可是都没有结果。国舅爷就好像变了个人,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奴婢只看到老夫人与夫人不时地掉泪。” “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