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逼到绝境
“小姐你让一下,这里是施工重地,很危险。”一个包工头上前来驱赶夏燃。 夏燃突然怒嚎:“强盗!一群强盗!这是我妈的墓地,你们谁通知我了!谁?住手!我让你们住手啊!” 她疯了般哭喊着胡乱的抢夺工人手中的清除工具,干活的民工都被夏燃的举动弄懵了。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吧?” “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闹事?你跑错地方了!” “估计是想趁机讹钱的。” “看她这么体面又漂亮的女人,不像讹钱的泼妇啊?” 包工头一脸怒气的看着夏燃:“你什么路子?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根本就没有拆迁户,你在这里闹事找错地方了!你再闹下去,我就报警抓你!” 语毕,包工头对手下说:“把这个女人轰出去!” “干什么!别动!不要动我妈妈的墓地!我妈妈埋在这里你们谁通知我了!谁?你告诉我谁?我要起诉你们!”夏燃又不是吓大的,两名工人架着她往圈外驱赶时,她也不停的吼叫着。 包工头到底是被她的吼叫给镇住了。 “等一下!”他叫住手下。 两名民工停手,包工头来到夏燃跟前,上下打量她:“你是说这片专门用来埋葬死刑犯的荒坟中,有你母亲的墓地?” “没错!我问你们,在你们准备开工之前,谁通知我了!谁!”夏燃一把抓住包工头的前衣襟,咬牙切齿的吼道。 包工头压根不把她当回事,用力一甩便把她甩了出去,他的表情很正色:“看你穿的这么体面不像闹事之人,但我不管你是谁!我也明确的告诉你我只负责清理,其他的事情不归我管!我有文件在手!据我所知,这里有的都已经好几十年的老坟了,根本没有家人来认领!唯一一个立有墓碑的坟,她的家人也明确表示不会给她迁坟,你现在又来冒充坟地家属?你是来讹钱的吧!” 夏燃简直被气疯了:“我是她女儿!唯一的亲人!你们什么时候通知的我!我问你们什么时候!呜呜呜……” 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看着几十个工人从四面八方开始清理,不出两天,这里能被清理一空,而她的母亲,难道死了也不能有个安葬之处吗? 这一刻,夏燃觉得自己好无助。 包工头也是见惯了世面的,对于夏燃的哭泣,他丝毫不为所动:“小姐!你现在再在这里哭已经晚了吧?这片土地要动工不是今天才开始的,早在半个月前文件就已经批下来了,他们也是能联系的全都联系了,十天以前你干嘛去了!工地开始动工了你反而跑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耽误我们一天的损失是多少?你担负的起吗?” “呜呜呜!我不管!我不要你们把我妈妈墓地平了!我不要啊!”夏燃没有别的好办法,她发疯的朝母亲坟地扑过去,跪在地上一把抱住母亲的墓碑:“谁都不能动我妈妈!谁敢动,我就死在这里!呜呜呜。” 泪水流在妈妈的墓碑上,看的在场民工无不动容。 谁又不是父母生养的? 包工头看到这样的情形也束手无策。 这里已经承包下来,停工一天上百工人的工资也是不小的开支,不仅如此,如果因为他而耽误了后面计划好的工程进度,更不是他一个小包工头能负担起的责任。 包工头一个电话打了出去:“秦总,你们给我的合同里面不是明确了的这里没有钉子户,而且这片坟地也都是荒坟,拆迁清理根本不会遇到任何麻烦吗?可现在有个女人抱着她母亲的墓碑死活不愿意离开,这事儿闹得,我们怎么办啊……” 电话那一端,秦遇幽冷的嗓音问道:“按照正常施工进度,多久能清理好?” “我手上有一百号工人,铲车挖土机好几部,说动工三五天就能把这里夷为一片平地!只要没人耽误,速度快得很!”包工头承诺。 “那就是说,耽误今天一天也不影响什么对吗?” 包工头:“秦总您什么意思?” “今天的速度尽量放缓,但也不能停下,做做样子就可以。” 包工头:“……”彻底不明白老板要干什么了。 有钱人真是财大气粗的很! 就连购置地皮建造房子这样的大工程,都能想拖延就拖延。 他下意识朝跪在坟前抱着母亲墓碑哭的极为凄美的女人看一眼,心里已经猜到,大老板之所以要在这片土地上动工,以及此时要把工程进度放缓,都跟这个女人有关。 女人实在生的美。 如此撒泼哭泣披头散发的情况下,依然美的惹人生怜。 包工头感慨轻笑,有钱人的情感纠葛他们这些土老鳖看不懂。 他口哨吹了一下,工地静止了。 夏燃抹了眼泪,期待的眼神看向包工头,包工头不看夏燃,只对几个小领班说到:“你们过来一下。” 十来个领班围着包工头叽咕一番,夏燃也来到了包工头跟前,她忍住泪水问道:“是要停工吗?” 工头遗憾的摇头:“对不起小姐,我们没有权利停工。” 夏燃她转身又跑到坟地前,继续抱着母亲的墓碑,仿佛这样母亲的栖身之处就能保存下来似的。 手机响了,她木木呆呆的掏出来,看都没看便接通:“喂。” “小燃,你的声音怎么像哭了,你怎么了?”电话那一端是岳奇隆关心的声音。 夏燃这才想到,她今天跟岳奇隆约好了和他一起去参观一个孤儿院,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语气听上去正常:“对不起岳先生,我今天有点急事,不能和你一起去孤儿院了,你现在在少年宫吗?” “我马上就到少年宫了。”岳奇隆温缓的语气说道。 “拜托你帮我跟殷校长请个假,跟他说我今天不能去上班了。” “没问题,小燃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真的没事。”夏燃挤出了一抹笑。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商量,别自己扛,知道吗?” “嗯,一定哒,谢谢哈,我挂了。”夏燃的泪越流越多,岳先生是个儒雅绅士,可他什么也帮不了自己。 收了线,她无意间一抬眸,朦胧的视线前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秦遇蹲下身:“小欢,你这么无助的样子让我多心疼你知道吗?”